“云舞,没想到我来吧?”夜流歌一边对抗着萧画,一边拉起云舞。顺便......抛了个媚眼儿......
云舞点点头,:“对不起,夜流歌,当初我不该走。”
“当初的事情你说什么,如今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夜流歌也不再那么嘻嘻哈哈的了,说话都多了几分深意。但是云舞还是喜欢曾经的那个他,那个无忧无虑的他。
“夜流歌,我想你了,真的很想你!”云舞扑上去,被夜流歌屈臂抱在怀里,斗篷蹭着自己的脸。她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发丝被夜流歌的呼吸一根根吹起又落下。
夜流歌苦涩地笑笑:“云舞,回来做我的娘子吧。”
“云若......”云舞从夜流歌怀里挣脱出来,夜流歌也不拦,就那么看着云舞。
萧画也不只是怎的了,他明就是恨云舞这个女人啊,为什么看到她的一颦一笑,看到她扑到别人的怀里还是会生气呢?萧画挥了挥手里的鞭子,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背过身去,把一样东西蒙在脸上,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俨然多了一层薄薄的黑色面纱,遮住他的唇。
“云舞,你可算是回来了啊,我等了不是一日了!”萧画本以为这样会让云舞哪怕生气,可是云舞一张脸平静无波澜,转过身来,冷冷看着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银针,还隐隐透着黑色的毒液,直逼着自己的喉咙。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了?”云舞,我不愿相信你当初都是骗我的!求求你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好不好?哪怕骗我!
云舞点头:“萧画,心冷了,什么都不会暖了。”
“北冥漠救了你?”
“不错。”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回来?”回来是为了我,云舞,我求你说!
然而云舞并没有说:“我回来,是出于道义,是因为我不能......”不行,不能告诉萧画娘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不然,他一怒,把孩子给弄死了怎么办?“是因为我不能让你再伤害夜流歌!”
“小舞舞,不要和他说话了,咱们走!”云舞脸一黑,夜流歌,你还是没有变啊......
抱着云舞轻轻旋起,留下一阵青烟,夜流歌只管抱着云舞一路到了河边。云舞不知晓他带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夜流歌,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我可没什么好兴致陪你看风景哦。”云舞的鞋子快被磨破了,早知道,就不穿这双鞋子了!
夜流歌走着,也不说话,猛地抬头,说道:“前面那个村子就是我如今歇脚的地方。我从小没爹没娘,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很好,我的齐阿爹和齐阿娘也对我很好。”
云舞抬头,果然看到了一片圆圆房顶的茅草屋,像个蘑菇。村口处立着一块石碑,上面隐隐约约刻着三个歪歪斜斜的字:安宁村。可见,这村子里的人都很朴素无常,与世隔绝。
“什么齐阿爹齐阿娘?你新认的爹娘吗?”云舞问道。
“不错。当初我伤病过后,被某人赶出了宫。一路奔波游走,身上的伤也没有好,头晕眼花的,走到小河边就要昏晕过去,是我齐阿爹和我齐阿娘救了我,他们是我的一切,我在没有还完这一切之前,不能走。”夜流歌牵起云舞的手,云舞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环顾四周,然后说:“夜流歌,时候不早了,来了这里,我要做的事情也都做了。下次,我来了冷雪国,会来这里找你的。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我要走了。”
云舞一个飞身,跃到房檐上,被北冥漠捉住手,拥到怀里,进了一旁的马车。夜流歌反应过来,要去追,云舞一狠心,放出了三根银针。
“萧画个畜生!”北冥漠看到云舞安然无恙,先是松了一口气,开始骂道。
云舞投去了一个眼神,接着说:“我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便是万幸。今儿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同时我也知道,这风波哪里是平了,而是暗流涌动着呢。夜流歌现在也不安全,我娘也一样,所以......北冥漠,我想把他们带走。”云舞终还是有些怯懦。
“什么?!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寻到蛛丝马迹?!你娘且不说折腾不了,那夜流歌死不死又有何妨?!”北冥漠自知说得严重了一些,但还是在气头上,补了一句:“我绝不会带他们走!”
“北冥漠,我好心劝说你不听,这是你的国度,我自然勉强不来。但是我娘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有半点闪失,你最好给我想好了!”云舞想的还是自己的弟弟。其实,她也盼着这是个弟弟。如果是个弟弟,家里就有了个男丁,这为一切都奠定了基础。若是早知道娘怀孕了,她断然不会冒这些险。
“我想好了。云舞,你自身难保,想什么别的?简直就是胡闹嘛!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一路上颠簸,你可要坐好了的。”刚刚说完这句话,忽而听到前头有个侍卫着急地过来,说道:“国君,不好了,前方有一些边关检查,咱们恐怕出不去,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先前让小李子准备的人皮面具呢?”这小李子,该不会又......
“国君,小李子内急......”那侍卫也是不好意思说了。上次也是这么个情况,小李子也是内急,他这屁股还真够争气的,想什么时候内急什么时候内急。
北冥漠气得跺脚:“要是回来了,直接喂狗!现在还有多少侍卫和暗卫?”
“国君,本来是有五个暗卫,十个侍卫的,但是三个内急,两个不知去向,还剩下一个暗卫吓晕过去了......还有几个当着我的面儿就跑了,现在总共就剩下五人,硬攻肯定是不行了!”那侍卫也是够衷心的。
云舞心生一计,说道:“古有诸葛空城计,你我不如来个空车计,如何?”看着云舞胜券在握的样子,北冥漠虽然不安,但是眼下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只能如此。
云舞安排了三两暗卫驾车走着,一个暗卫坐在车里,披着北冥漠的衣衫。她和北冥漠则换上侍卫的衣衫,躲到了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