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怎么敢骂当朝丞相?”此次,萧凡出来,是要去冷雪国的邻国-东墨国拜访其国君-北冥漠的。他不喜坐马车,所以从这条与东墨国交汇的河行驶去,本来心情愉悦但半路碰上了软硬不吃的云舞,叫他哭笑不得。
“当朝丞相是吧?他也配吗?”云舞听到,并不高兴,他云墨清配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萧凡平时虽然不理朝政,但是小时总归还是被父皇当成太子来培养的,也知道一些。云墨清自打章武帝-萧不情在位的时候就是丞相,稳稳当当做了二十年,现在被一个小丫头骂,若是知道了,肯定要震怒。
云舞眼睛瞪得好大,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不、配!”说完,再也不理萧凡了。
“我是五皇子。”萧凡这么一句话,其实是在提醒云舞,要注意了。但凡有点心的人都能注意,但是云舞早就不管这些了,顶撞:“你是五皇子又能怎样?我不怕死,我既然敢出来,我还怕什么死?”
“出来?”萧凡深邃的眼眸透着思考,他想把这个女孩看透,却怎么也看不透。她是不是在欲擒故纵?“你在欲擒故纵?”
原本镇定的云舞听了这句话,差点笑出声来:“我为何要欲擒故纵?就因为你是五皇子?哈哈哈,你真是太逗了,哈哈哈......”看云舞这么笑自己,萧凡觉得很没面子,横眉冷对:“别笑了!”
云舞还真就不笑了,和南宫樱落一起沉默着。南宫樱落心里在挣扎着,她不知道自己该选择情还是该选择理,十分痛苦。
船帐内分外宁静,只听到划水声,萧凡突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几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想说什么来打破这宁静,但是又不熟悉,挑不起话题。
“对了,你们叫什么?”萧凡打破了这宁静,问到这儿,云舞想想,露出了笑容:“我叫樱水,她叫樱落,我是她姐姐。”
“啊?哦......”南宫樱落还没反应过来,被云舞瞪回去了。
萧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云舞看不懂他的表情-是嘲讽?是相信?是怀疑?是......云舞正思考着,突然,外面一声“啊!”,接着是落水声。云舞有些害怕,南宫樱落也是闭上了眼,希望自己睡醒了就没事了。云舞不敢相信,家丁这么快就能够追上来了?!不,不是,不是的!
萧凡倒是一脸镇定,大手拨开帘子,但自己没往外看,云舞倒是去看,看到了家丁狰狞的面目,吓得缩了缩。萧凡似就是给云舞看的一样,云舞看完了,自己的手也松开了帘子。
“找你的吧?”萧凡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玩味地看着云舞。
云舞以为萧凡这是要帮自己,连忙抓住他的手,大眼睛流露出诚恳,说:“我骗了你,对不起,我是相府嫡女。但我真的不想回去了,五皇子,帮帮我,帮帮我!”正常人看到了这副可怜模样,都会怜惜的吧?可萧凡偏偏把云舞的手甩开,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帮。”
南宫樱落听着,心凉了半截,但始终闭着眼。
流舞睡得正香,白玉床突然一震,自己头炸了一般的疼,抓起铜镜,运功进去,恨恨地说:“小妮子,你事儿还真多!”说完,喝了一口水,接着睡下了。
云舞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心想:莫不是流舞又给自己运功了?自己其实不愿意用,因为觉得自己用的越多,陷的就越深。但是自己的身体和头脑都不受控制,直接飞了出去,手心朝上,轻轻抬起,两股水柱升起,双手交叉,水柱交汇,向前猛地一推,干倒了几个家丁。
云舞不得不感谢流舞,自己用得越发的熟练,船帐里的萧凡脸色突然变得凝重,难道,她就是......萧凡突然疯了一样,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道,不顾鲜血流淌,嘴角居然带着笑意。南宫樱落睁开眼,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大叫:“五皇子!”萧凡一掌劈昏了她,再三斟酌,把她挂在自己身上,拿着匕首冲了出去。
云舞正在那里运功,萧凡看到云舞身后的一个家丁拿着绳子,匕首直接飞过去,扎在了那男子的喉咙上,直接毙命。云舞有些惊讶,但还是好好运功,不久,二人就把家丁打败,跑到岸上去。
眼前是完全陌生的地方-绿油油的一片植物,云舞却见萧凡面色凝重,自己跟着萧凡,萧凡在前面走着,自己则是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就连脚印都恨不得和萧凡踩得一样。
“小心一些,”萧凡居然抓住了云舞的手,“这地方别看上去勃勃生机的,搞不好就会迷路的。而且据说,这里有不少山匪,跟好了我。”
萧凡的手上有不少茧子,磨得云舞疼疼的,云舞有些不舒服,但为了活下去,还是任萧凡牵着。
“小心!”萧凡叫了一声,云舞连忙跑上前去,抓着他,看到面前是一伙穿得痞里痞气,一脸坏笑的人。
“大哥,”一个狗腿子对着领头的人说:“看这伙人像有钱人,咱......”
“滚回去,轮得到你说,我看不见吗?”领头人一脚把他踹过去。
狗腿子爬起来,跑回去了。
“你们,哪里来的?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此山是你开?此树是你栽?我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萧凡笑笑,“此地乃我皇宫之地,你一个小小土匪,也想出来造次,是不是活腻歪了?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五皇子!我今日留下多少银子,明日你们留下的,就是这么多的人头!”云舞仰望着萧凡,觉得他真是妖孽,安静的时候那么帅气,发起疯来那么可怕,有若魔鬼一般。
云舞原以为山匪会退下,却想不到,山匪狂笑起来:“你说你是五皇子?我还是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