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面具最长可使用二十一天,我兑现了我的承诺,交易完成,你我两不相欠。”,亓曳冷淡地开口,“今晚我要再借宿一晚,明日一早我就离开。”
“离开?你的伤...”
“伤势已无大碍,我想早日回家。“
家,她哪里有家,左相府只不过是她要报的恩,为了死去的亓曳。
“这几日,麻烦公子了。之前听闻公子对花粉过敏,我也承诺过会为公子医治,”说着,亓曳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下药方,“请公子按着上面所写服用,不出三天,方可药到病除。这里离我要去的地方应该有点远,希望用这药方借公子一匹马,以后定当言谢。”
玊深深地望向亓曳,似是要把她看穿。
小东西那么想离开我,若是我摘下这张假脸,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可以。不过,在下还不知这面具,该怎么个戴法,劳烦姑娘为在下戴上。”,说罢,玊抬起那双纤长的手,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正欲撕下脸上的面具。
“这面具和平常面具是一个戴法,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请公子自己来,小女子乏了,想去歇息。”,男女授受不亲,在古代这可是个好借口,再者,亓曳是真的困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玊没想到亓曳会这样回答,难道这小东西忘了她是被自己抱进雅阁的?
不过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当时亓曳身负重伤不能走路,事出有因。
最终还是目送亓曳出了药房。
第二日,亓曳很早就醒了,她走之前只拿了那支匕首,或许能借此找到真凶。
走到门口时,亓曳果然看见了一匹马,这马的皮毛出奇的白,如同天山之巅皑皑的白雪,银装素裹,骢毛上有星星点点的银光,很浅很浅,脖子上挂有一个吊牌,上面刻有“白髓”的字样。
“白髓?“,亓曳摸了摸白髓的骢毛,它迎合着亓曳的手,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亓曳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这马非常符合她的胃口。
亓曳没有逗留太久,就上马扬长而去了。
雅阁屋顶上,一个长相平凡却气质不凡的男子望着亓曳远去的身影,眼里有道不尽的迷离。
小东西笑起来怎么那么好看。
一时间,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男子矗立在原地,回味着刚才那抹勾人的笑容,明明半张脸可怕至极,但在他看来,却是倾国倾城。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应该不过如此吧。
小东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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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尘土飞扬,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亓曳见天色已晚,只好借宿客栈。
客栈的小二说,离皇城还有一天的路程,亓曳心里不禁为玊这个人的轻功赞叹起来,那日从生死崖到雅阁不过就用了最多半个时辰的时间,而如今却要两天的时间,果然是不简单的一个人。
亓曳赶了一天的路,没有吃晚饭便早早的睡了。第二天,天不亮就启程了。
越靠近皇城,亓曳明显感觉得到繁荣的气息越来越重,许多华贵的马车轿子从她身边略过。
听闻是半月后皇帝寿辰,各国的贵族公子小姐相邀前来为皇帝贺寿。
夜晚,在接近皇城的时候,亓曳身边驶过一辆圆顶形墨色的马车,马车四个边角用黄金包裹,四周有用红宝石做成的流苏,摇摇欲坠,月色下印满大小的粼粼光斑,车身十分华贵,就连轮子也被镀上了一层银,马车身后跟着许多也是贵重至极的大大小小的马车,马车两行排布着两纵身着打扮像是仆人的人,马车前后跟着许多骑着黑马的士兵,个个神情严肃,步伐整齐,路过的马车皆自愧不如,加快了脚步。
看这架势,想必坐着的是皇室的人,而且地位还不低。突然,一声炸响,从道路两旁冒出许多来路不明的黑衣人,黑衣人将整个道路团团包围住,从腰间掏出一把把锋利的长剑,可以看出,黑衣人的目标是那辆最华贵的马车。
整个道路被锁死,许多马车轿子被无辜牵连也被列入了包围圈,包括亓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