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佼佼才不管那些,她看那盒子可是对眼的很,赶紧对那男子说道:
“别废话,赶紧开始!”
“姑娘莫急,容在下说下规则,规则是这样的,我待会儿会命人端上酒水,有意者请先喝酒,再以步摇为题作诗,绝句律诗文体不限。”
亓灵面带微笑,她今日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落落大方提起裙边走到长桌前,这步摇,一定是我的!
不一会功夫,又多了几个上前的公子小姐,满脸的自信。
赫连旻转身看向身边满口糖渍的赫连婕儿,这小丫头根本不理睬面前任何的首饰,自顾自得吃着。
她对于吃,兴趣更大。
赫连旻原想为这贪吃的妹妹去要那金步摇,不过现在看来,就算赢得了小丫头也不见得会待见,只得再一次无奈笑罢。
亓曳冷眼旁观,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对她来说毫无兴趣,看戏就好。
窦佼佼先发制人,狂闷一口酒,脱口而出:“珠华萦翡翠,宝叶间金琼;剪荷不似制,为花如自生。”
窦佼佼毕竟是右相之女,平日里精通文学,随便作诗一首就可压倒众人。
不过亓灵也不是吃素的,微笑着轻珉甜酒:
“翠匣开寒镜,珠钗挂步摇,妆成浑欲认前朝,金凤双钗逐步摇。”
就这样一人一句你来我往,最后有许多舞文弄墨的公子小姐们自愧不如纷纷退出了比赛,只剩下窦佼佼亓灵二人唇枪舌战。
两人分明是在吟诗却似吵架,谁也不让着谁。
“月娥来自广寒宫,步摇环佩丁东。”
“朝下仙班晓景迟,步摇香认九华妃!”
“......“
“.......“
.............
“肌澈冰霜玉树寒,步摇环佩玻璃滑。“
“你!“,窦佼佼气急败坏地说着,她使出生平所学与亓灵博弈了许久,但那个矫情的女人肚子里居然有点墨水,竟然一直接了下去。
亓灵一直面带微笑,谈吐也是十分的优雅,与窦佼佼的着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众人皆认为这步摇定会是亓灵的,等着下文,窦氏则是一脸骄傲,不屑地看着众人,梁氏本就不喜欢窦佼佼暴躁的性格心中自然也是向着亓灵的一方。
局势已经十分明显,两人胶着着,窦佼佼迟迟不肯开口,小脸涨的通红毫不服输,可硬是憋不出话来。
自称侴某的中年男子提醒道:“这位姑娘....,你若是再不开口,这步摇就算是那位姑娘的了。”
窦佼佼美目一瞪,“你是什么人,怎敢对本姑娘这样说话!我是堂堂当朝右相之女窦佼佼!那个女的不过是个下贱的庶出的,有什么资格得这步摇!”
窦氏听后脸色大变,表面上镇定自如,欲开口反驳就被亓灵拦下,亓灵面带苦楚清眸泛泪光,望向窦佼佼:
“佼佼,妹妹深知自己身份卑微不及姐姐,所以你骂我是应该的,但是请不要辱骂我的母亲,我母亲可是你的亲姑姑是当朝皇后的妹妹啊!还请佼佼口下留情,这步摇,妹妹不要就是。”
亓灵声音似流水叮咚,似夜莺的叹息,水汪汪的眼眸使人怜爱,身子本就娇小给人羸弱的感觉,更是使人想要保护这只受伤的鸟儿,窦佼佼明明是在骂她,而她却硬生生扯上自家母亲,同时点明窦氏的身份,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口无遮拦的窦佼佼,母女情深的戏码再次上演。
这样一来,越来越多的人议论纷纷谴责着窦佼佼,中年男子见此心中想到,若是这步摇给了窦佼佼一定不会服众,但毕竟是右相之女惹不起,一时不知何时是好。
就在这时,一声好听的男子声音响起,“这步摇很明显已经不属于窦姑娘了,窦姑娘何必强抢他人之物?”
赫连旻迈着悠闲的步伐走近长桌,一把羽扇更是衬得他凝脂般玉滑的肌理。
亓灵巧目盼兮,这男子生得真是好看,眼睛停留着不愿离开。
窦氏一眼看出,这是四皇子赫连旻,灵儿未来的夫婿,半膝微屈开口道:
“参见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