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佼佼是个好玩儿的人,年纪比亓曳大些,奡国没有谁可以让她看着顺眼,没有谁可以入她的眼,除了亓曳。
在亓曳的记忆里,窦佼佼和原来的亓曳从小一见如故,算是朋友那种类型,两人是著了名的好强霸道,但之前的亓曳在傲慢这方面却不及窦佼佼的万分之一,或许是因为家里对她过于溺爱的缘故,这个奇女子说什么话都不带大脑,总是用下巴看人,上到皇帝下至平民百姓没一个她看得起。
窦佼佼依旧抬着肌若凝脂的下巴不屑地看着身旁的亓灵,“姓亓的,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佼佼!怎么说话的,这是你亓灵表妹,都是一家人,说话客气点!”,站在一旁的梁氏轻声呵斥道。
窦佼佼自然没好气的回还:“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若不是我母亲去世得早,哪里轮得到你这个侧室来管我!”
“你...!”,梁氏是一位年轻的女子,是右相新纳的侧室,形态举止有股说不出的妩媚,自知理亏,只好咽下当前这口气。
哼,等着吧,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亓灵微笑着脸劝开了两人,转开话题说道,“舅娘别气,佼佼性子本就豪爽,这你是知道的,今日难得一聚为的可不是吵架。”
“惺惺作态。”,窦佼佼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向来不喜欢这种柔柔弱弱的女子,矫情!
亓曳倒是没心情继续看下去,头也不转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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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皇后一袭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
原本优雅的面容此时扭曲成一团,怒目瞪着跪在眼前的窦氏。
“没用的东西!叫你做点小事都做不好!”
“姐姐息怒,是妹妹看错了那个二狗子,结果反过来被那死丫头耍了一把,皇后娘娘息怒莫不要伤了凤体!”
窦氏巍巍战战地低着头,一张惨白的脸隐约可见红肿。
“不,事情绝不可能那么简单。这件事先不跟你算账,你去将那把匕首偷出来,再最起码不能牵涉到太子和皇室。”
窦氏一脸为难。
“又怎么了。”
“要说以前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不过前几日,亓曳新招了两个贴身丫鬟,其他的....都被遣散了,想要拿到只怕是不容易。”
“这种小事也需要我教你?买通两个丫鬟能多难。”
“是。”
皇后一张涂满豆蔻的玉手轻轻抚上额头,”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吧,容我再思考思考。“
窦氏见此,不好再说什么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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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
一夜无眠。
亓曳一早就被左相叫去了正厅,偌大的正厅只有左相本人正焦急地在正厅渡来渡去。
“父亲,找女儿何事?”
左相一脸的疼爱,眉头成川:“我的好女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做父亲的没保护好你,是父亲没用。”
“父亲何出此言。”
“今日早朝,圣上已经点明....,唉!点明你与太子,婚约作废!”,左相深深地叹了口气,重重挥袖转过身去。
亓曳只觉心中好笑,一个来路不明的婚约,不稀罕。
“原来父亲就为此事,呵呵,女儿没事,没了婚约倒是一件好事,能多陪在父亲左右。”,亓曳简单地笑了笑。
左相觉得不可思议,听到时还以为女儿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做此言语,可是转身一看眼里笑意明显,不像假装。
“女儿说得对,这太子不嫁也罢!”,左相也没多想,女儿看得开就好。
“父亲若是没什么事,女儿先行告辞。”,亓曳作揖转身欲走。
“曳儿等等,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两天后,是皇上的寿宴。”
“女儿知道。”
”你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去。“,左相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伤了女儿的心,眼睛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女儿的脸上。
不过一看,这才发觉,女儿脸上的伤似乎没那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