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什么时候来”,亓曳不冷不热地问道。
“按照约定的时间,应该还有半柱香不到。”。
跪在地上的男子刚一说完,亓曳就听到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房间,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有人叫喊着“捉奸”。
窦氏带着一大帮人打着灯笼走向亓曳的房间,其中包括怒气冲冲的的左相,管家带头毫不留情地踹开了房门。
只见亓曳房内一片昏暗,透过月光隐约可以看见床上的人正香甜的睡着。
亓曳坐起身,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的人,给人一种被故意吵醒的感觉:“父亲,姨娘?你们怎么在这,还带了那么多人。”
众人傻了眼,明明二夫人声称看见一个男子进了二小姐的闺房,为何此刻却不见任何男子。
窦氏一针见血:“二小姐别装了,我亲眼看见一个男人进了你的房间,二小姐不仅没有大喊大叫而且两人还亲昵的称呼对方,那语言我听了都羞愧,没想到二小姐平日里大家闺秀,实则是yin乱不堪,竟敢当着众人的面与男子私会!”
窦氏说得冠冕堂皇,亓曳在心里暗自嘲讽,面容上却是委屈极了,满脸困惑的看着窦氏一干人,带着若有若无的哭腔说道,
“姨娘,我平日里虽然刁蛮跋扈,但对您从来都是恭敬礼貌,姨娘为何今日要陷害我,我正沐浴完,困了想睡了,刚躺下你就突然地带人冲了进来,哪里见到什么陌生男子。“
“还敢狡辩,那男子现在一定就在你那张肮脏的床上!”
亓曳取过床头的披风随意地穿在身上,大大方方地起身,退到了一旁,“姨娘和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搜遍整个若水苑,但若是搜不到,还请姨娘给我一个交代。”
窦氏洋洋得意地掀开整张被子,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左相早已经阴沉着一张脸。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他了!来人呐,把整个房间都给我搜一遍,仔仔细细的,别漏过任何角落!”,窦氏依旧是满脸的春风得意,眼睛鼓得大大的瞪着亓曳,眼里满是阴狠。
亓曳干脆地坐了下来,取过桌上的茶悠闲地喝了起来,一张小脸写满了正气,众人不由得开始怀疑窦氏是否真的想陷害亓曳。
下人们搜遍了整个屋子,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窦氏听到这个结果后,满脸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亓曳。
“姨娘都看到了,这里什么人都没有,请姨娘给曳儿一个交代,也请父亲给女儿一个说法。“
“不...不可能..,那男子一定在若水苑的某个角落,一定!给我彻底的搜,一定要找出这个人!”
左相实在是看不下去,当即一声怒吼:“够了!”
整个房间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刹那间没有一个人敢移动半步。
“相爷,那个男人一定是听到了声音,跑出去了,现在若是不搜就会给他跑了呀。“窦氏一脸的焦急。
左相两手背在身后,嫌恶地看向窦氏,“我没想到,一直以来信任的夫人竟是满口谎言,你口口声声的说看到曳儿与男子私会,可我看到的只是一个满腹心计的女人,妄想毁掉我堂堂当朝左相女儿的名节!“
窦氏见左相怒了,当即害怕的跪下,任不死心的说道:“相爷相信妾身,妾身没有说谎,妾身的的确确是看见了才会给您说啊,我怎么忍心会陷害您的女儿?亓曳就像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也是站在相府考虑,若是曳儿真的不洁那传出去还不得让别人说了相府的笑话。“
“夜色茫茫,兴许姨娘是看花了眼,将一个不起眼的树影当做了人。”
窦氏见亓曳竟在为她说话,心里暗想这丫头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她惹不起给她找了个台阶下,忙附和道,
“对对!!妾身是看错了,错把树影当成了人,是我眼花了,差点坏了二小姐的清白。”
左相听到后仍然怒气不减,“你是相府的二夫人,是当朝皇后的妹妹,怎么会傻到连树影都会看错!你不要真当我傻!再来,明知道是夜晚,为何还要跑到这若水苑来,我看你分明就是有所企图!”
“今夜之事若是不给曳儿一个说法,只怕你以后是会越来越嚣张!来人呐,把夫人拖出去掌嘴十五,看她以后还乱不乱说话,并送回院子,派人看守着,这一个月都不许让她出门半步!”,左相一声令下,旁边的家丁只得抓住窦氏的双手将其拖了出去。
“父亲且慢!姨娘也是为了相府考虑,父亲这样惩罚会不会太严重了。”,亓曳声音柔柔的,融化了左相这个父亲的整颗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原本有的顾虑顷刻间烟消云散,左相更加坚定了惩戒窦氏的心,安抚女儿道,
“曳儿今夜受苦了,有错必惩,无规矩不成方圆,你早点歇息,我会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