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不是疯子,这说的都是真事!”叶晗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理着,想来,料你这留学博士也不会信。
这招叫欲擒故纵,与日让许易峰日后怀疑,不如现在就像个疯子一样做事。
许易峰看着叶晗这狼吞虎咽的样子,劝道:“一会儿,还有公司举办的年会,你少吃点。”
叶晗的嘴巴里全是饭,一愣道:“安本学府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顿时,许易峰的脸色有些难看,叹惜道:“这事一言难尽,王则先老爷子不知在哪里,而我对静曼小姐没有感情,不想因为有事需要王老爷子的帮助而伤了他女儿的心。”
叶晗口中的饭差点喷了出来,瞧着许易峰这一脸正经的样子,分明就是借口:“这说谎的戏,演得还欠缺些火候;你为两年前的那件事而执意进入安本学府,害怕那伙人伤害到静曼小姐,不知我猜的对吗。”
许易峰的脸上有些惊讶,又镇定的回道:“这你都知道,也是,你猜的没错,我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所能付出的代价我都能接受,但静曼小姐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此时,叶晗只顾着吃鱼,望着许易峰这坚定的神情,只怕有情人心不连。
“那你应该知道静曼小姐也在安本学府读书?”
“知道,静曼读的是医学方面的课程,而我在欧洲考的是经济学博士,两者不会有交集点。”
叶晗缓缓放下筷子,若有其事的擦拭着窗前的空气道:“你看,这就好比两个人的感情,没有遮挡物,遥窗相望;不是你爬出去,就是她爬进来,除非一个人伸手抓住另一个人,否则,一定会有人掉下去。”
许易峰有些摸不着头脑,像是没理解过来;叶晗接着端起筷子吃鱼,连夹几口,缓缓说道:“王则先老前辈的心事就是其千金静曼小姐。静曼小姐不愿意婚嫁,所以老先生一气之下,去西湖垂钓清静了。”
许易峰好奇的问着:“你怎么知道。”
叶晗一笑,摸出那黑白屏的手机放在桌上:“这手机提醒了我,你还记得我们在马尔代夫度假时,你接到家中的那个电话吗?说是,王则先老爷子的千金同意相亲了,那时我看到你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许易峰一想后,就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我当时也很奇怪。”
吃饱喝足,在楼下门口,叶晗望着门口挂的那盏红色灯笼道:“我当时就肯定,王老爷子的心事,肯定就是因为静曼小姐不同意婚嫁。”
许易峰又有些摸不着头脑:“静曼小姐,人也不错,达理这方面做的不错,比一般大家闺秀好多了。”
叶晗望着天边的月亮,心中甚有思绪:”阴晴圆缺夜,纵是别离时,看的出静曼小姐有些喜欢你,只是,想让一个姑娘表白,很难。但恰恰是这种喜欢,才是她可能会受到伤害的原因。”
二人上车,消失在夜色中,一路直奔许家别墅。
这是叶晗第一次来许家别墅,拜会,顺便参加在许家别墅举办的公司年会。
随着年会开始的时间越发临近,许易峰的车辆在驶入通向许家别墅的大道时,豪车明显增多,可见,今晚的年会规模也不小。
叶晗调侃道:“像我这种亿万身家,无数资产都数不清的人;竟然需要许大博士亲自接送,真是惭愧。”
前方的奔驰放慢了速度,许易峰的车速也降了下来,撇了叶晗一眼道:“没准,你也是疯了,亿万身价,被金董赶出来。”
被这一语击中要害,想来也是,自离开金府豪宅时,与许易峰交谈,就有一句没一段的,都是不着边际的话。
而易峰没生气,也是不想打击自己罢了;此景正应了那句话,屋漏偏逢连阴雨。
还进开到金府别墅的大门,许易峰就指着那台停在对面草坪边的车说道:“那辆银灰色的宾利老款,就是你想要找的人,SH泸运集团董事的车。”
随着许易峰将车速车速放慢,叶晗细细打量着车的牌照,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许易峰接着说道:“其姓夏,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交谈时,切记谈到家室子女,这事是忌,说来也是老天不作美。夏先生原本有一儿一女,儿子在美国读书,卷入黑帮争斗死了;而女儿呢,也在几岁时被不明身份的人劫持抱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如果还活着,现在和我们的年纪差不多,在二十岁前后。”
叶晗回过神时,有些惋惜:“想不到发生在夏先生身上的事,如此曲折,实在令人同情。”
“还有一件影响甚广的事。”许易峰接着说道:“夏先生的家原在杭州SC区,后来发生这样悲痛的事,就搬到了SH外滩附近。苦苦等待中,警方也未能侦破此案,因这伙劫匪行动迅速,且是有目的而来,几乎没留下什么破绽,事后又没有要赎金。所以这案子就一直没破,夏家开出五千万的赎金,也一直没有回音。”
“五千万?不小了。”叶晗刚说出口,许易峰就附和道:“没错,五千万,时至今日,仍然是不小的诱惑,但这伙劫匪反而更像仇家或同行而使出的卑鄙手段,其目的不在钱,而是要在精神方面打垮夏先生。”
叶晗猜问道:“那,夏先生的女儿如果没死,就肯定会在杭州。”
许易峰好奇的说道:“如此猜测,有何依据。”
叶晗看向那台宾利,陷入沉思中,许久才睁开眼道:“五千万,这伙人不为所动,就像你所说的那样,这伙人想在精神上打垮夏先生,就不会将夏先生的女儿送去很远的地方;假设是仇家或同伙,其掳走夏先生的女儿已成功,要送到很远的地方或者乡村,这是说不过去的,“商争暗斗”讲究利益最大化,要能在行业内给其压力,又能在精神上对其造成恐惧,还要在关键时候用作要挟的砝码,所以我敢肯定,夏先生的女儿如果没死,必定在杭州!”
许易峰恍然大悟,这分析实在透彻,五千万是一笔不小的钱,如果是一般奔钱而来的劫匪,早顶不住这诱惑了。
叶晗毫不经意间说道:“从古至今,折磨人最好的手法就是将血肉之人,拆开而养大,相视时,却形同陌生人!”
“这事或许可以告诉夏先生。”
叶晗直摇头:“没有用,十几年过去了,夏先生的女儿若还活着,早已是,花露秀月绒,亭亭玉立的姑娘。杭州,这么大的地方,寻找一个毫无任何特征的姑娘,无异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