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法言表的幸福流淌在心间,时间自然过得很快。
一路上,美人依偎,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好像是睡着了。
眨眼间,已是几个时候之后,飞机缓缓降落在杭州机场。
刚下飞机,姑娘就被等待在那里的车辆接走了,她只在上车的瞬间回眸看了叶晗一眼。
叶晗略有心事的低头向外走,想着赶紧回到住所,照顾那些奇异花草;那些奇异花草,可不是一般的观赏性花草,这其中隐藏着很多“秘密”。
刚才走出几步,两辆车出现在叶晗身前,
“叶先生,请上车。”,前车下来一神情严肃之人,走到后面一辆车,打开车门就恭请。
叶晗不知来接的车的车辆为何处,但在一上车事,那神情严肃之人已将其行李麻利的放入车后备箱。
同于后座的是一位年长男性。叶晗也不知如何形容这位男性,其年龄在七十左右,却两鬓苍白,额叶也是如此;眼圈浮肿,双目略有凹陷;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体质,像个操劳过度之人。
两辆车缓缓驶离机场,年长男性就递出一张相片,叶晗在看到相片的一刹那,有些震惊;这张相片,与“两年前的事”的事有关,摄于叶晗与躺在病床上许易峰最后时间的交谈。
年长男性咳了两声:”这张相片是在去年最后的一次行动中,是我从“别人”的手中弄来的。”
叶晗握着相片,深知眼前这人,必有所求,否则他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拿出来:“最后一次的行动,你究竟想说什么?”
年长男性一咳道:“叶先生是聪明人,我就不兜圈子了,想必你也看出我的体质。”
少年点点头:“体虚,是过于操劳的症状,舍得修养调理,半年即可恢复。”
年长男性似乎有些冲动道:“叶先生果然不简单,我其实是退休副省长,姓沈。”
叶晗这才恍然大悟,眼前之人,正是于一年前退休的副省长;听说其履职期间,功绩可圈可点,为人耿直,利为民所谋,也无“贪污腐败”的谣言,勇于打击非法势力,有“为官清正”之廉名。
叶晗困惑道:“不知副省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为何事如此劳驾。”
年长男性,挥着手道:“已退休之人,就不可叫副省长了,叫沈先生吧。”
叶晗点点头,沈先生又开口道:“给这张相片,并非要挟,只是希望叶先生能救我儿。”,其恳切的神情,若非车内空间小,已行拜礼。
叶晗拉着沈先生,竟不知从何开口,本以为沈先生有所图,怎料,是自己过于防人。
接下来,沈先生说话时,胸口都有些刺痛,神情像是自责,更像是愤怒:“可能是在为官时,过于洁身自好,难免得罪一些权贵,这些人在我还为卸任时,并没有任何针对行动。”
“事情到了去年即将卸任退休时,就收到匿名举报信以及一些所谓的”证据”,那些东西,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绝对是敌对人捏造要打压对手。且针对的是夏家,叶先生你也知道,夏家在江浙一代,很有名声,且每年逢干旱洪涝,其都有大捐款。”
“在简单的查这些所谓的”证据”的皮毛,我断定这些,都是假。所以,我将这“烫手”的山芋交给省长,没想到其,以“上头”有要事,随时需要赴京或陪同出国访问而回绝了。”
“这件事就这么被拖下来了,一直到距离退休前一个月,我接到匿名人的电话,电话那头说,我若再不行动,一个月后,定叫我后悔终身。那电话,是临时公用电话亭打来的,查不到。”
“一个月后,我正式退休离任,离任前我还组织警力,发起较大规模的”打击违法犯罪的专项行动,成效明显,抓了不少人,收缴众多歹毒的“绝密文件。”
“这张相片,就是从众多“绝密文件”里拿出来的。正因为这样激怒了这伙人,加之夏家又无任何负面的动静,就开始了报复。”
说道这里,沈先生竟有些特别的难受:“没想到,这伙人丧心病狂,竟然将报复放在我儿子身上。这伙人混进高校,在其打羽毛球时,将重金属**放入其矿泉水瓶中引发急性发病症状。”
“现有医疗水平控制不住重金属中毒的发作,头发脱落,两眼近乎失明,时不时伴有剧痛灼烧,只能躺在重症监护的病床上,每一次我看到他痛苦而挣扎的神情,就心如绞痛!”
至此,叶晗终于明白刚上车时看到沈先生时,其异常憔悴的神情,原来是儿子遭到这番非人的折磨,作为父亲,却无能力改变。
叶晗看着窗外,沉思着,转头道:“沈先生的儿子,多少岁了。”
沈先生收起哀痛,难忍哽咽:“二十三岁,不过再过几天,国庆前夕就迎来生辰了。”
叶晗难免心头有些惋惜道:“如此一算,沈先生四十岁前后才有贵公子,是老来得子。”
沈先生与夫人结婚时,原有一女,十岁生日时;其夫人带着女儿去游玩公园,因其夫人看护女儿不周,不慎摔入圈养老虎的假山,被吃掉了;其夫人后因自责,就没再有小孩;后来,沈先生年近四十,或许是上天怜悯,得一子。
“不知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叶晗试探性的问着,因为这牵扯到官层方面的见面,不谨慎,往往会惹火烧身,固,谨慎而行方能使得万年船。
沈先生有些梗咽着抓着叶晗的手:“我希望叶先生能出手,帮爱子摆脱这病痛之苦,只要先生能救爱子一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或者,我可以迁离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叶晗本不图沈先生身边的东西,就算有什么,现在拿,也都是趁人之危。
沈先生接着说道:“请原谅我之前的调查,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爱子。”
叶晗明白沈先生的话,对于一个丧女的家庭,老来得子,却又遭此惨祸,更何况其已退休,有六十多岁,这晚年,无异于在痛苦中挣扎。
“两年前,叶先生与许家长子最后一次的会面后,许家长子就消失在了国内,据说是被送到了欧洲。而两年后的今天,许家长子安然无恙,请叶先生一定援手!”言语着,沈先生又有些激动异常。
叶晗左右逢难:一边是沈先生老来得子遭难,愿用一切来换,其沈先生本更是屈膝恳求;而另一边,救许易峰已担有风险,从手中的相片可以看出自己已被那伙人关注,而如今再伸手救沈先生的爱子,连救两人肯定会被那伙人视为眼中钉;
况且,沈先生的爱子是被人投毒,重金属**,治疗极为棘手。
权衡许久,想着沈先生任职间的为人做法,叶晗一咬牙道:“容我考虑研究一下。”
沈先生连连道谢着。
这种明眼人只见的对话,非明确拒绝;就代表这件事已经成功一半了;考虑研究,不过是时间上的安排,这点沈先生深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