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车子发动声,申双夏才敢睁眼,听见他的冰冷的声音,心中一颤。也真正的回过神来,刚刚被人玩弄了。
“不配也没办法,血缘关系在那里呢。”申双夏心中这样想着,也就说出口了。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奴隶。你没有资格说这些。”沧旭冷酷的勾起嘴角。
一听到‘奴隶’二字闯入耳膜,申双夏全身都像浸在冰冷的盐水里,心口又疼又闷。
十年前,申双夏记得是夏天的夜晚,她抱着发高烧的弟弟申庆,求着申家的人去找医生,却没有一个理会她的人。
申双夏没了办法,为了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偷偷地跑进了申沧旭的房间,跪在他的床边求着他帮申庆找医生。而那时沧旭只是冰冷的看看了她一眼,即不答应也不拒绝。
“我为什么要帮你?”沧旭并没有看她,而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
“求你了,沧旭。我弟弟全身都很热,额头都在发烫,真的,我不骗你。你帮我找医生吧。”申双夏低低的哭诉。
可为了不被人发现,又是极力的压抑着哭泣的声音,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不正常的沙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凭什么我要帮你?”沧旭还是不咸不淡的问。好像这个问题极其重要,至少比他弟弟的命还要重要。
此刻的申双夏,既没有钱,又没有权,八岁的女孩,也谈不上美色。可以说,只从她母亲自杀后,她有的也就剩下一个六岁的亲弟弟。现在,她凭什么要求他?
“我,不知道。”申双夏一眨眼,满眼的泪水落在胜比芭比娃娃还要可爱的脸颊,低垂着头,老实的回答。
“你不知道?那你还来求我。”沧旭突然展开眼帘,讽刺的看着她。淡墨色的眼眸,没有因为眼前可爱女孩的哭泣,而有分毫动容。
“可是,我弟弟他真的病了,我在这里又不认识路,也只认识你。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你救救我弟弟吧。”申双夏倔强的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都答应吗?”沧旭说的话不多,可是每次都会找到他想要说的重点。明明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口气却是大人的算计和阴狠。
看沧旭有了松动,申双夏使劲的点头。“我不骗人,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救救我弟弟好不好。”
“好,那你以后就是我申沧旭一个人的奴隶,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听我的。”变声期的少年,低哑的嗓音,下命令却是不容置喙。
“奴隶?”申双夏挣扎。抬头见沧旭的眼睛又要闭上,申双夏也顾不上太多。
“我答应你,我以后是申沧旭一个人的奴隶。你快帮我找医生好不好。”申双夏上前,拉着他的手臂祈求。
沧旭起身,打了电话。看申双夏满是感激的看着他,警告;“记住你今天的承诺。你以后是申沧旭的奴隶。”
一句话的仇恨,也不知是毁了谁的人生!
申双夏缩在床上,一闭上眼睛,想起十年前的事,心里就闷闷的。加上又受了惊,心中更是惶恐不安。连何妈叫她下楼吃早饭,她都推了。
催促自己闭上眼睛,睡一觉。也许明天一醒来,又是一个开朗的一天。
咚,咚,咚
申双夏无奈,起身去开门。心中也是疑虑,谁会在这个时间找她。
一开门,申双夏惊讶的看着站在门边的沧旭,疑惑的看着他;“有事吗?”问的很小心。
这个大少爷,不会平时没事随便找人,一旦他找你了,你就不会有好事。申双夏悱恻。
“没吃饭?”明明是一句关系人的话,申双夏纳闷的想,他语气怎么怪呢?讽刺中的讥笑,让申双夏忍不住瘪嘴。她吃不吃饭,和你大少爷有什么关系?
申双夏懒洋洋的摇头,“不想吃,我不饿。”
“不想吃?”沧旭看着她还有点婴儿肥的下颚,右手插在口袋里,慵懒的说;“现在不想吃,那就明天一天不要吃了。”
申双夏愣住,这是在给她下命令吗?
对于他的命令,申双夏没有从来就不会拒绝的。不乐意的出门去厨房,给自己找吃的。可是第一次有了别人关注的感觉,申双夏虽是不愿,却也不排斥。
饭桌上,申家人都到了,因为没有人叫申双夏,申双夏是最后一个坐上餐桌的。申母看申双夏最后一个到的,有点不乐意的挖了她一眼。申双夏立马低头,躲开她的冷暴力。
“沧旭,很不错呀。一进公司就收购一家不小的公司。”坐在主位上的申坤为自己能干的孩子感到骄傲。
申双夏低头,心里骄傲的想着。沧旭从小就聪明,一直以来不但学习最好,他的实际能力也是要胜过他同辈的人。
而听到父亲赞扬的主人申沧旭,却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公司的情况我也是不是很熟,我还需要一段时间了解。”
“工作要紧,但是也要注意休息。”申母杨善美立马接话。娇嗔了申坤一眼,眼中对沧旭的满意也不言而喻。
“当然,沧旭。你刚回国,公司许多事是要慢慢上手了。”申坤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安静的申双夏,随意的说。
但是聪明如申家人,都很明白掌权人申坤的意思。
沧旭接收到父亲的暗示,没有感激,反倒有些冷嘲的看了自己母亲一眼。
目光扫过众人,落在申双夏的身上时候,邪魅的嘴角勾了勾。
申双夏低头吃饭,对上他的意味不明的目光,她纳闷把刚刚众人说的话思量了几番。也没觉得有那一句是与她相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