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你还是那么浮躁,已经跑进手心里的猎物还能跑了不成?”。
白小碎眼睁睁看着朝阡冥笑吟吟的将她点了穴道,随即一脸笑意:“姑娘,我这人嗜好洁癖,见不得一点污秽,先给你洗干净了我们再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有些许的不安,莫名其妙被带来这里,她现在又像是放在案板上的鱼在垂死挣扎般任人宰割,他们想要对她做什么?手心里一片潮湿,紧张感令她整个人神经紧绷,不安的带着敌意看着眼前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男子。
“呵…倒像个带着利爪的野猫,不必这般看我,你该仇视的人在那边。”
朝阡冥忽略她愤意的神色,轻飘飘的吐出这句话,斜长的双眼带着轻佻的看向一旁沉默不作声的朝阡煞。
抱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灯火飘飘忽忽,忽明忽暗,周身都显得阴暗,简单而阴森的两道旁都是一间一间的房间,里面飘出丝丝药味,夹杂着腥味,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呃…”
白小碎心里挣扎着想要逃离这里,奈何浑身动不了,连嗓子也说不出话来,透过朝阡冥的怀抱朝后方看去,视线不经意的对上一直跟在后方的朝阡煞。
朝阡煞冷冷扫过她的脸,带着焦急带着不安的眼神忽然的就这样的对上了他的眼,用这样的神情博取他的同情也没用,他可是万年冷血的妖王,可不是区区凡人,心底嘲讽的冷笑道。
朝阡冥抱着他立在了一处门前,红色的木门,雕着一簇簇的彼岸花,一个女子背对着他们坐在花堆中,一身轻飘的华美幽蓝色长裙,衬得女子皮肤如白玉,丝绸般墨黑的长发隐匿在花海里,仅仅一个背影却有着让人移不开的魔力。奇妙的是白小碎却从心里萌发出一种熟悉的感觉,这女子像是在哪里见过般。
“很美吧”
朝阡冥蓦地对上她怔怔的脸,神情怪异的问道,接着眼睛深不可测的意味盯着那扇门上的女子,那眼神仿佛从女子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她是真实存活在这个世上,彼岸女,听过吗?专门帮死去的人度过这彼岸花路,百年前却与妖相恋,于是被打破了七魂六魄,彼岸女,能活百年,生前也只是个拥有相当阴的体制的人类,能够看到死后人的魂魄,死后便被召来守着这片彼岸,却不想被打的连一魄都找不到了,还真是个世间难寻的绝色女子”。
朝阡冥说着脸上的神色却是淡然的,白小碎听着心下却疑惑起来,这女子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他知道这么多,他见过彼岸女吗?人类吗,可怜了偏偏被选中束缚在这彼岸之地,死后都不能自由。
想到这,白小碎有些同情的看着彼岸花里的女子。
“哼,冥,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你早就吸取教训了,看来你还是对那个可悲的女人念念不忘啊。”
朝阡冥神色一冷,却只是瞬间便转变正常,嘴角勾起笑:“煞,你还真是坏心,只不过是想缅怀下旧人罢了。”
说起来,不知为何,怀里抱着这个女子,温软的触感,她那带着怜悯的目光,让他不自觉的想起来百年前他似乎也这样抱过一个人,情不自禁的竟然说出了这么多话,呵…他还是太孤独了吗?
“我劝你趁早断了那些可悲的念头,别忘了你现在能活着站在这里都是拜谁所恩赐的。朝阡煞神色冰凉,带着冷冽的语气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多余的话讲完了,就别让我在这门口一直站着耗费精力!”,说完带着厌恶的神色瞥了眼门上雕着的女子。
朝阡冥勾了勾唇,虽是笑,白小碎却觉得眼前的男子带着说不出的哀伤忧郁,心下一动,脱口而出:“那个和彼岸女相恋的妖…是你?”,朝阡冥竟然不知何时解了她的穴道,只是能开口说话罢了。
怀抱着她的身子一僵,笑意停滞在了苍白的脸上,随即缓过神来,无所谓的笑着凝视着她:“呵…你还真是会想,我怎么可能会动那种可笑的念想”。
说完不再看她探寻的目光,伸手推开眼前的门,踏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