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驼子痛苦的呻吟声,张复生连忙蹲下身子,抓着他的手安慰道,“前辈,你忍耐一下,我们这就想办法救你。”
说完,张复生抬头望向庞统,希望他能有其它办法救治驼子。
庞统摇了摇头,无奈叹息,“唉,老夫只能暂时维持他的生命,其它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驼子听到庞统的话,一脸祈求地望着张复生,虚弱都说道,“救,救我。”
看着驼子眼里的祈求,张复生心里很不舒服,又安慰了他几句,便扭头看向马小思,“师姐,把那包盐拿出来,兑水给前辈喝,看看能不能克制他体内的蚂蝗。”
马小思闻言没有丝毫犹豫便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盐和一瓶两升的矿泉水,用水将盐稀释融化后,便递给张复生。
张复生接过矿泉水,轻轻扶起驼子的头,便一股脑儿地将水朝他嘴里灌。
驼子此刻虽然痛苦,但神智清醒,知道食用盐能克制蚂蝗,于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可是,驼子将一瓶水喝完,他的肚子依旧胀鼓鼓的,肚子里的蚂蝗还是十分活跃,没有被消灭的迹象。
“复生哥哥,盐水好像没有什么作用,要不,我们用花露水试试吧?”马小茹说道。
张复生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马小茹拿花露水喷在驼子的肚子上。
花露水里面有酒精的成分,刚刚喷在驼子血淋淋的肚子上,驼子便哀嚎起来。
见花露水也没有作用,张复生有点慌了,“大家在想想,看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这时候,一旁额庞统看不下去,淡淡地说道,“不用再试了,他肚子里的脏器已经被蚂蝗啃食干净,就算你们消灭了蚂蝗,他也不能活下去。回天无力,何必执着呢?”
“不,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我一定能救活他。”张复生激动地叫道。
马小思看了看手忙脚乱的张复生,摇头叹息,“复生,放弃吧。”
“师姐...”张复生欲言又止,一脸悲愤。
看着众人颓废的神色,驼子明白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惨然地笑了笑,缓缓闭上的双眼,“死就死吧,快八十了,也该死了。”
“前辈...”张复生紧了紧驼子的手,心中充满了愧疚。
“复生小兄弟,我,我求你件事。”驼子吃力地说道,眉头紧皱,看样子十分痛苦。
“前辈您有何吩咐尽管说,晚辈尽力去办。”张复生低下头,不敢看驼子。
驼子睁开浑浊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半空之中五颜六色的光点,脸上荡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像是在回忆过去美好的事情。
直到光点散尽,四周一片漆黑,他才开口说道,“复生小兄弟,我知道你们本事大,可以沟通阴阳,你能不能在阴曹地府帮我找个人?我想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是不是已经投胎转世。”
“驼子大叔你放心,复生哥哥是阴曹地府的大王,只要你说的人在阴曹地府,他便能找到,不知道你说的那人叫什么名字?”马小茹说道,她心里也开始同情起驼子来。
“她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死的,你告诉我,我马上看看。”张复生问道。
驼子道了声谢,便告诉张复生,那个让他念念不忘,心中愧疚的女人叫王月,已经病死了五十年。
张复生闻言连忙拿出生死簿查看。根据驼子提供的信息,他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叫王月的女人。
看着生死簿上女人的画像,张复生递给驼子眼前问道,“前辈,你看看是不是她?”
驼子看到女人的画像,浑浊的双眼顿时亮起精光,一股脑地坐了起来。
“对,对,就是她,就是她,我的小月,你还好吗?”驼子激动地念道。不知不觉,老泪纵横。
张复生看了看画像下面的字,拍了拍驼子的肩膀安慰道,“前辈放心,她已经转世投胎了。这辈子无病无灾,能活到九十高寿。”
“那就好,那就好。”驼子说完便倒在地上,重重地叹息一声后,便失去了生机。
他刚刚断气,魂魄便从他体内飘了出来,白色的魂魄,随着微风波动,一丝一丝消散。
驼子死了,死在了魔鬼禁区黑竹沟,连灵魂都没有留下就在这个世间消失了。
“驼子大叔...”马小茹眼眶含泪,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张复生收回生死簿,一脸颓废地蹲在驼子身边,心里很难过。可又没有任何办法,黑竹沟十分诡异,他早就知道死在这里会有什么下场。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是昙花一现,过眼云烟。”庞统说道。声音平淡,无喜无悲。
张复生没有说话,扔出一个火球符咒将驼子以及他体内的蚂蝗全部烧毁,随后将驼子的骨头收敛起来,便朝泉水的方向走去。
“复生,你去哪里?”马小思见状连忙上前拉着他的胳膊。
张复生回头望向马小思,苦笑一声,“离开这里,继续我们未完成的事情,找到姜维葬身之地,将前辈的尸骨埋葬在他身边,也算是给这守墓人一个归属吧!”
听到张复生这么说,马小思放下心来,连忙提醒。“现在都天黑了,我们今晚就住这里休息吧,明天再出发。”
“师姐说得对,前面的一切我们都不知道,如果晚上赶路的话,会很危险的。”马小茹也劝道。
张复生看向庞统,“师伯,黑竹沟您相当熟悉,您说呢?”
“天亮再说吧,夜晚的黑竹沟确实很危险。我是活死人不怕什么,她们两个小姑娘就不好说了。”
“唉,好吧!”张复生叹息了一声,便就地坐了下来。
张复生之所以这么急切地想要离开,其实还是因为驼子。
驼子是为了给他们带路才来到这里,如今遇难惨死,这让张复生心里很内疚,所以想要尽快找到姜维,好好将其安葬。
不仅是张复生,马小思姐妹二人也很难过,他们都没有再说话,将帐篷搭好后,便拿出一些事物默默吃着,气氛沉闷,让庞统大感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