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是有多么空虚寂寞冷呀,众人对孙怡华的表现表示恶寒,长的这么水灵,又不是嫁不出去,怎么会说出这么急不可耐的话。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孙怡华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这穿一身红衣是什么意思吗,而且朱寂灭也穿,这不明显就是准备结婚吗。
王桂洲拉开门走了出去,并甩下一句话,“赶紧把他们两带过来”。
孙大彪自然知道这话是说给他的,“两位,走吧”。
朱寂灭笑了笑,“领导,您先”。
“都啥时候了,还拍马屁,赶紧走,我叫你领导,你没看上面那位脸黑的锅底似的”,孙大彪察言观色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朱寂灭出了门,孙怡华倒是无所谓,反正有人陪,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小广场舞台上另一名主管副校长还在宣读省上发来的贺电。
朱寂灭和孙怡华刚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目光,的确,披红策马,游街穿巷这是谁都想做的事情。
场子里有几个同学交头接耳,“你说朱寂灭那丫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就****运这么好,突然考了个第一,******平时也太低调了些吧”。
“绝对是抄的”,孙武旺听到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一个只会欺负老虎的莽夫能有什么低调的”。
旁边几人听到这话,都为他智商着急,“我说,黑哥,人家是全省状元,他抄,那抄谁的呀,难不成抄你的”。
几人发出讥笑,这让孙武旺对朱寂灭的恨愈加强烈。
朱寂灭和孙怡华上了台,文渊坊盯着两人,百味杂陈,今天彻底被这两小子摆了一道。
张贤见两人来了,悄悄问文渊坊,“W县长,接下来是你去介绍还是我去”。
文渊坊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张贤,“你去吧,该说的我都说了”。
张贤走到话筒旁,清了清嗓子,“各位同学,不管是状元还是榜眼,我们每一个学子都是我们的骄傲,都是我们的孩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以后的路都要从新开始”,张贤说到这,转身指着朱寂灭和孙怡华,“当然,我们也要把掌声给予创造本县本校第一荣誉的两位同学,我们欢迎全省理科状元朱寂灭和榜眼孙怡华”。
全场雷动,这是荣誉者应得的礼赞。孙怡华听到这个,眼睛湿润了,她知道,一直都知道,朱寂灭比她出众万万倍,虽然这么多年他不愿显现,但只要是他愿意显现,那绝对就是绝代风华,绝代寂灭,今天,她很高兴,不为自己,不为他人,只为心慰,心的安慰。
张贤等到掌声停了以后,又说道:“我们有请朱寂灭同学发言”。
朱寂灭走上去,环视全场,仿佛王者归来,俯视苍生。
“各位同学好,各位老师好,我就是朱寂灭,寂寞的寂,灭亡的灭,对于这两个字,佛经上说,离一切之相,故云寂灭,还有说超出世间,深乐寂灭,寂灭不是灭亡,寂灭是绝对的寂静,不生不灭,无生无灭,我的理解是,寂不是灭,寂是升华,耐得了寂寞者怎么会灭,如果耐得了寂寞就是灭,那我问苍穹,生有何意”。
又一次雷动,不得不说,朱寂灭这段话说的很他妈有劲,这也被当做建校以来最出名的格言流传了下来,当然这是后话。
“当然,对于今天的成绩,我要感谢一些人,其中蔑视过我的我蔑视,嘲笑过我的我嘲笑,帮助过我的我感激,欺负了我的我揍他,我这人就这么简单,是不是简单的可爱”,朱寂灭竟然这么说话,张贤干咳了几声。
“开个玩笑,把张校长都吓感冒了”,台下大家被这句话逗笑了。
“我还要感谢W县长”,朱寂灭突然望着文渊坊,文渊坊只得陪笑。
“W县长家文涛公子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今天文大公子想要欺负我们的校花孙怡华同学,我做为她的老乡,怎么能不出手保护,这事换做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子汉都会义不容辞地出手的,这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W县长大义灭亲,亲自处罚了自己家的孩子,而我们两个人还好好的在这里,而且W县长还亲自出席这场放榜会,这是多么让人敬佩的精神,我们应该把掌声送给我们的W县长”,朱寂灭率先垂范,带头鼓掌。
台下一片声浪此起彼伏。
文渊坊倒是对朱寂灭刮目相看,这小子玩的一手好棋,竟然把这事无声无息化解了,可自己不按他布好的局又能怎么样,本县千年出一个状元,而且在自己治下出的,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子把这事闹大,这跟仕途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文渊坊不傻,应该说文渊坊很聪明。
“同学们,我说过谁家的孩子都不能凌驾于正义之上,同学之间谁不打打架闹闹脾气,这也是青春的一抹色彩嘛,不信大家可以问问张校长或者家里家长,谁还没在青春期做过几件所谓的坏事”,这样一说,台上台下皆会心一笑,“所以这事过去了我们也就不再追究了,好在大家都没有什么事”,文渊坊握着朱寂灭的手朝台下说道。
文渊坊一句话这事就算是落幕了,一句话能狂风暴雨,一句话也能风平浪静,这就是为什么人人都爱权利,但权利一定要用在正途,否则,天道不饶鬼神不放。
山路上,两个人,一辆车,红尘中最普通的一幅画面。
“你早就知道你会进燕京”,孙怡华盯着朱寂灭,就像一个吃醋的小媳妇询问理亏的丈夫。
“没有呀,我又不会未卜先知,你以为我是神棍”,朱寂灭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花。
“哼,鬼才信你”,孙怡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朱寂灭。
“我也要去燕京”,孙怡华突然说道。
“你可想好了,一入皇城深似海,从此自由为他物”,朱寂灭很认真。
孙怡华突然停住了脚步,“有你在自由就在,你不在,自由与我何干”。
朱寂灭无语,无言以对。
“你不需要这么辛苦”,朱寂灭把嘴里的狗尾巴花拿到手里。
“你还不是一样,你可知道,这样的你让人心疼”。
朱寂灭望着泪眼婆娑的孙怡华,停住车子,一把抱住孙怡华,紧紧抱住,孙怡华把头依偎在朱寂灭肩膀上。
“为什么突然抱我”,孙怡华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想抱了,没什么理由,你不想就算了”,朱寂灭准备放手。
孙怡华却抱的更紧了。朱寂灭摸着她的头发,轻柔细腻。
满目山河空望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想抱你,只是那时那刻,怕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