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学生,穿着整齐划一的迷彩服,以学院班级为基本单位,站成小方阵队列,由此看来今年的新生军训动员会至此开始了。
“同学们好,在这样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们迎来了16届的新生,新生在传统文化里也寓意着新的开始,所以我们欢迎你们的到来”,台上一个中年男子俯瞰全场,用刚劲的声音说着。
话音一落,全场雷鸣,男人摆了摆手,“根据我国国防法,教育法,兵役法等的规定,和人人国防的原则,我们进行军事理论训练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情,这也是培育四有人才的一项重要措施,也是我们燕大的一个优良传统,所以我预祝同学们军训成功,强体魄,增本事,下面我们有情顾校长给大家讲话”。
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另一个男子走到话筒旁边,清了清声,“同学们好,我是顾克宁,很高心和各位新同学见面,望着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我突然觉的自己都年轻了几岁似的”,顾克宁这话一出口台下学生都笑了,“刚才我们负责后勤校务的胡校长将军训的必要性讲的非常清楚明了了,所以为了节省众位的时间,我就不再赘述,我主要就强调一点,有句话叫少年强则国强,但强的前提是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强的体魄,身强体壮,自强不息,所以我希望同学都可以通过这次军训,增强体质,完善性格,为自己大学生活谱写浓墨重彩的第一笔”,说到这是台下台上所有人都报以掌声,顾克宁顿了顿,“掌声我是受之有愧的,因为这次我不能教给各位任何东西的,所以我觉的这掌声应该给予我们负责军训的各位教官,下面我们把真诚的掌声给予他们,给予我们最可爱的人”,顾克宁指了指台上立着的一群年轻士兵,掌声瞬间响了起来,士兵们立时报以军礼,远远望去就像一排排白杨树,笔直挺立,傲然天地。
学生们似乎有些不厌其烦,掌声一浪接过一浪,掌声结束后,顾克宁又接着说道,“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希望大家按照学校安排,顺顺利利完成这次集训,谢谢大家”。
掌声中顾克宁被一行人簇拥着走下了舞台,这也预示着今年的军训正式开始了。
苏家私人疗养所,苏江义两腿打着石膏,躺着床上,透过窗户,正望着窗外不算太蓝的天空。
突然能被推开了,一个保养的看不出岁月痕迹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今天怎么样了”?
苏江义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似乎并不想说话。
女人可能早已经习惯,并没奢望他会说出什么。
“这是骨头汤,我刚熬的,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整天不喝咋行呀,来喝一口”,女人用勺子盛满端到苏江义眼前。
“都说了,不喝,不喝,烦不烦呀”,苏江义一听到伤筋动骨几个字就不舒服。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妈才能省省心”,女人叹了口气,将一碗汤放在床头柜上。
苏江义没有迁就的意思,又将目光移向窗外,女人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汤我放桌上了,等会想喝了趁热喝了,唉”,女人又叹了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门又开了,“我都说了不喝不喝,你烦不……”,苏江义望见门里进来的人后突然停止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怎么了,你小子还发上脾气了这是,搞的好像谁亏欠了你似的”,苏南北坐到床边沙发上,盯着苏江义。
“二叔,我咽不下这口气呀”,苏江义有些不甘心地说。
“奥,打不过人家就咽不下气了,如果是你把人家腿打断了就能咽下这口气了”,苏南北点了一支烟,“你要不要来一支”。
苏江义摆了摆头,意思是没兴趣。
“对了二叔,那小子收拾了吧,这一两天了也没见有什么消息”。
苏南北盯着苏江义,心想这小子是假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看来大哥大嫂还没告诉他。
“咳咳”,苏南北假装被烟呛了一下。
“二叔,你倒是说话呀,遮遮掩掩的你是要急死我呀”,苏江义很是期待地望着苏南北。
“人已经放走了,根据我的调查,那天的确是你们先挑的事,他们无罪释放”。
“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我亲二叔,哪有你这么做的,我爸知不知道”,苏江义有点不相信。
“他同意了的”,苏南北盯着苏江义认真的说。
“靠,你们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公无私了,我是日@了狗了”,苏江义要不是腿断了此刻非冲出去找朱寂灭发泄一下。
“嘭”,苏南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怎么说话的,我看是惯坏你了,没大没小的”,苏江义还是有些惧怕这个叔叔,瞪着眼呼呼地出着闷气,嘴里不知嘟噜着什么,就像一个孩子似的。
“不是我不想为你出这口气,你也知道最近风声紧,你知道那小子是谁吗”?
“不知道”,苏江义哼了一声。
“你应该知道王家王绮烟吧”?
苏江义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全京城估计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个女人。
“那小子就是他的儿子”,苏南北吐了一口烟。
这句话给苏江义的震撼显然十分明显。
“你现在明白了,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得罪他们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听到这话后,苏江义心里反而好受多了,大家族的孩子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家族利益至上,所以苏江义很理解家族的做法。
门又一次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苏南北站了起来,“大哥,你来了”。
男人点了点头,原来这就是苏家的当家人,苏江义的父亲苏风和。
苏风和坐在沙发上,“怎么样了,好点了吧”?
“好些了”。
“我听你妈说你饭都不吃,这点打击就受不了了”!
苏江义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不语。
苏南北递了一支烟给苏风和,“来,抽一支吧”。
“你那天说王家王傲柔过来找过你,最后解决的怎么样了”?
“我们低了一头,退了一步,所以这事就当没发生过”,苏南北也点了一支烟,“就是委屈了江义”!
“退一步想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小子这么猖狂,李家肯定也会有所动作,我们说不定可以坐收渔利,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是”。
“这事我压了下来,没有告诉老爷子”,苏南北诺诺说道。
“不告诉他是对的,这人老了少一事就是福”,苏风和吐了个烟圈。
说完这话苏风和望着苏江义,“把你汤喝了吧,别以为你平时里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是该杀杀你的傲气了,这么点事就不吃不喝的,瞧你这点出息,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苏风和起身,“老二,你跟我出来一下,我和你商量个事情”。
苏风和说完后出了门,苏南北站起身,望了一眼苏江义然后出了门。
苏江义端起床头柜上的汤碗,轻轻敏了一口,虽然有些凉了,而且还有些苦,或许是因为加了三七的原因,或许这本来就是成长的滋味,每个人都必须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