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义身后的人全到齐了,他们似乎也被几人的表现惊呆了,心想这些混蛋不会是真的才被驴踢了脑袋吧,竟然敢对苏江义这般说话,果然都是牛人。
熙熙攘攘的声音似乎吵到了睡睡中的洪康靖,他突然拍案而起,由于幅度太大桌上碗碟被他这一掌震的跳了起来,“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这声音气势如虹,加之洪康靖身上本就具有的文人气质,使的这话一出口便慷慨激昂,令人敬畏。
苏江义被这家伙突然的一下惊的退了一步,这屋里人都正常着吧,怎么一个个的都跟磕了药似的。
洪康靖怒发冲冠,面红耳赤。
然后说完这几句话后再次伏案而睡,似乎刚才慷慨陈词跟他屁关系没有,更可气的是他竟然此刻发出了咕噜声。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苏江义心在滴血,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
这算什么,鸿门宴,这倒是算怎么回事,苏江义竟然觉得不知所措,这倒是太讽刺了。
苏江义身后一个小胡子的男人,眼睛像鹰隼一般盯着朱寂灭,朱寂灭知道这群人里只有这个最危险,而鹰隼同样清楚朱寂灭才是这几人中最难对付的,所以盯着这寂灭。
“听说你这有几瓶好酒,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让出来”,张花炮主动这么说,一来缓解一下苏江义的尴尬,二来找个理由替苏江义出气。
“呀,这耳朵比狗都灵呀,我这是有几瓶好酒,不过有道是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我想这句话几位都听过,你们就这么来喝美酒,我看喝尿都别想有一口”,韩栋这是要把话说绝。
张花炮和另外几个人都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也许他们真的觉得韩栋脑子有问题,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对燕大四少之一的苏江义这般说话,这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川菜馆老板早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他从门外挤进来,陪着笑,“各位各位,千万千万消消气,我这小庙可惹不起各位神仙,求高抬贵手”,老板不傻,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这那家都不是自己能惹的,一个一出手就提来四瓶万元好酒,一个开着百万豪车,自己就算赔了这店也惹不起呀。
“你是这家老板”,另一个年轻人望着川菜馆老板,老板连连点头。
“这不关你的事,你忙你的去”。
这不是废话吗,自己的店里有人要火拼,竟然说没自己什么事,这他妈还有没有天理。
“您看我这小本经营,大家都退一步,让一让怎么样”,菜馆老板近乎卑微地说道。
“你他妈听不懂爷说的话,让你滚”,年轻人似乎早就不耐烦了。
川菜老板只得赔笑,一个底层小商贩,能得罪谁,可以得罪谁。
朱寂灭看不下去了,将桌上剩下的三瓶酒装进口袋,“是这样,我们出去谈,酒我也带上”,说完后朱寂灭盯着尚大鹏和韩栋,寻求他们的意见。
尚大鹏和韩栋点了点头,意思是同意了。苏江义盯着这几个人,直到他们出了门,苏江义有一种望着羊一步一步走进狼群的感觉。
朱寂灭临出门时朝菜馆老板说了一句,“桌上我兄弟麻烦照顾一下”。
菜馆老板感激地盯着朱寂灭,诺诺点头,等朱寂灭三人出去以后,张花炮才忍不住问道,“苏少,就这么让他们出去了,弄这屋里往死里整不是最好”。
“外边地方宽敞人多不是更刺激,更适合活动手动脚”,苏江义冷冷地笑了,似乎这种事他平常没少干。
其他几人听到这话心领神会,的确,将人踩在脚下玩的感觉真的会上瘾,见苏江义出去了,他们跟着苏江义也走了出去,菜馆老板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几个孩子今晚又完了,这世道本来就是这些二世祖的天堂,然后朝外边喊道,“川妹子,快进来照顾你知识哥”。
那个川妹子红着脸跑了进来,望着死猪一样趴在桌上的洪康靖又爱又恨,等老板出去后,她才喃呢着,“你这个知识哥,你那几个朋友就要被人打死了,你还能睡的着啊,跟死猪似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木头,没一点英雄气概,不过就是有知识”,川妹子还是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川妹子说完这话时,洪康靖啊了一声,这把川妹子惊的满脸通红,直到她看到洪康靖睡的很熟时才放下心来,“吓死我了”。
朱寂灭手里提着三瓶酒,身后并排站着两个男人,此刻那气势的确很男人,他们盯着鱼贯而出的苏江义等人。
兄弟相逢,三碗酒,不管萍水相逢,或客舟,或他乡,有酒便是相逢。
兄弟论道,两杯茶,杯水青叶,一片玉壶心,道,一杯茶,无道,一杯茶。
兄弟投缘,四海情,四海之大,填不满兄弟生死之情。
兄弟三人三杯酒,兄弟齐心一昆仑。
朱寂灭盯着苏江义,胸中有一股怒火在绕,普通人吃个饭都这么难,意不犯人却不得安,此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一战该战!
苏江义等人望着泰山一般屹立不动的三个人,若有所思,也许他们觉得这就是典型的作死,不做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