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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发圣城

听到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芽咲当场不争气的泪水落了下来。

“啪~“的一声,格雷特的手刀打在芽咲脑袋上,笑了笑,说道:“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应该高兴才是啊。“

“是,是,但是我就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泪水。“芽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也为自己的失态表示歉意,在泪脸上绽开了微笑。

“不过很遗憾,我无法在行政城多做停留,所以没能想办法直接找到芽菜。“望着芽咲满脸的喜悦,艾利舒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

“不要紧。“芽咲摇了摇脑袋,安慰艾利舒道:“我一直都相信姐姐还活着,这10年我就是抱着这个信念过来的,所以不管她在哪里,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一定会的!。“

“芽咲。“艾利舒和雅佳看着面前懂事的芽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艾利舒走到芽咲和格雷特面前,从自己的衣袋中拿出两封信函分别交到两人手中,两人不解的看了看艾利舒,艾利舒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芽咲和格雷特对视了一眼,直到格雷特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打开了信函。

“斯塔奥尼亚学院邀请函?“两人一起读出了信函上的内容。

“你们毕竟也到了进入学院研修的年纪了,而且也正好依靠学员身份,能在圣城打听芽菜的消息……“

“父亲。“

艾利舒原本还打算说什么,但是却被一脸不安的格雷特打断了,直到艾利舒看了眼芽咲,发现她神情沮丧的埋下了脑袋。

艾利舒当即明白了原因,同时也为自己的失言表示自责。

10年前,艾利舒将芽咲从圣城救出来后,芽咲不知道什么原因发了一场高烧,多方救治无效后,艾利舒不远万里带着芽咲找到了雅佳,再三恳求救了芽咲,但是醒来后的芽咲却对圣城府邸发生过的事情一无所知了,对于这片空白,小时候的芽咲也尝试着问过艾利舒,但是却没有得到艾利舒的正面回答,直到后来艾利舒将芽咲交给雅佳,自己带着格雷特离开远行修行后,那段记忆在芽咲看来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才在她记忆中渐渐尘封起来。

但是芽咲现在的反应却骗不了大家,雅佳更是心疼的看了眼芽咲,一副就算天塌下来也要把真想告诉你的表情。

“放心,我没事!“就在气氛一度尴尬之际,芽咲脸上又绽开了笑容,随即说道:“时候不早了,明早还要早起做饭,那我就去睡觉了,艾利舒叔叔和老师也早点休息!“

“这10年还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把芽咲养育的这么出色。“艾利舒对身边的雅佳小声说道。

但是雅佳却落寞的一笑,比起艾利舒看到的表面,她却更懂芽咲,回道:“如果可以,我倒是更希望她能够坦诚一些,哪怕任性一点也可以,她是个一尘不染的傻孩子,永远只想着别人,有什么难过不开心的事情永远只会埋在心里,不让身边的人跟着自己一起难过,她为自己关上了一扇心房,一扇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真实想法的心房,总是以笑容面对世间残酷的她,内心的痛苦连我都无法完全解开。“看着远去的芽咲的背影雅佳内心一股止不住的心酸。

“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艾利舒和雅佳朝一旁说话的格雷特看去,发现他抽出自己的佩剑,在月光下举起佩剑,说道:“今天起,芽咲所有的不开心都将由我托吉利.格雷特为她击散。“

雅佳看着格雷特笑了笑,对一旁艾利舒说道:“看来10年,长大的不光是芽咲。“

“或许吧。“艾利舒说着,嘴角扬起了一丝欣慰。

自从浅佐当年死后,艾利舒对格雷特要求非常苛刻,为了替浅佐讨回公道,他知道格雷特会失去很多同龄人该有的天真,所以他对格雷特的教导都是非常严厉的,久之居然在这10年间让他完全忽视了自己儿子的巨变,一直把他当做长不大的孩子的艾利舒,直到这一刻,内心油生起了一股为自己儿子自豪的喜悦。

“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就要离开了。“雅佳说完,离开了。

艾利舒和格雷特的房间内,尽管夜已经深了,但是依旧有声响传来。

“格雷特!“

一旁收拾自己东西的格雷特听到艾利舒的叫喊,停下手中事情,走到艾利舒面前。

“父亲?“

艾利舒看了看格雷特,笑了笑,转身将自己的双剑拿过来,转交到了格雷特手中。

“父亲?“格雷特瞪大双眼问道。

“这10年来,我对你一直都以能强大到保护芽咲来严格锻炼,对你却失去了作为一位父亲该有的关怀……“

“我发现回来后你变了,我觉得自己还是习惯以前的那个你。“格雷特扭头转向一边,尽管嘴上坚持着,但是微弱亮光中,一颗泪滴落了下来。

艾利舒被自己儿子的话逗笑起来,随后严肃的说道:“今天起,鸿芸双剑就交给你了,当年我接过鸿芸双剑时,肩负起了保卫将军的重担,今天你要记住,接过鸿芸双剑,你就要肩负起保卫芽咲的重任。“

“是!“格雷特没有犹豫,认真的答复了艾利舒,同时为终于能握起鸿芸双剑兴奋,因为这不仅代表自己现在的能力获得了父亲的认可,同时因为这把剑和自己的老师浅佐有关,所以让他觉得倍感亲切。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已经准备妥当的艾利舒和格雷特早早地在谷外等待了。

“还不出来吗?“格雷特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她们或许还有要说的话吧,再等等吧。“艾利舒回道。

“东西都带上了吗?多带点药品,你就是这么粗心,时不时的受伤,让人完全安心不下来……“

看着四处奔走为芽咲准备东西的雅佳,芽咲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扑进雅佳怀里,毫不掩饰的失声痛哭起来。

“老师,已经够了,你为芽咲的付出已经够了,谢谢您!“芽咲哭着说道。

雅佳落寞的叹了口气,才终于意识到,真的该放手了。

“老师,等芽咲找到姐姐,一定会回来陪您。“芽咲说道。

“自己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是,芽咲记住了!“

在外等候的艾利舒和格雷特直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回头看去,芽咲出来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吃了午饭后再出发了。“格雷特对着芽咲抱怨。

芽咲憨憨的一阵傻笑,最后回头看了眼自己待了10年的医谷,和格雷特走远了。

但是艾利舒这时候却停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医谷,一言不发。

就在芽咲和格雷特不解什么情况时,“砰~“的一声巨响,医谷发生了大爆炸。

“老师…老师…“当场芽咲就情绪失控,朝医谷里跑去。

“芽咲。“索性格雷特抱住了芽咲,阻止了失去理智的芽咲冲进火海,芽咲在格雷特的怀里再次痛哭起来。

“谢谢你为将军,为芽咲的付出,不管是不是帝国,芽咲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为了给敌人造成芽咲已经死了的假消息,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看着面前因为爆炸而化身成火海的医谷,艾利舒强忍着情绪说道。

奥摩西瑞通向圣城的道路上,芽咲一直没有说话,格雷特有心想说点什么逗她开心,但是又觉得现在这样的氛围下不适合,就一路哭丧着脸走着。

奥摩西瑞小镇外的十字路口,走在前面的艾利舒停下脚步。

“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艾利舒对身后的两人说道。

“艾利舒叔叔,你要走吗?“身边已经一个至亲离开,当听到艾利舒也要离开时,芽咲内心非常不是滋味。

“艾利舒叔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不过放心,尽管格雷特看上去不是很可靠,但偶尔也会像大人一样处理事情,要出气就找他。“艾利舒有意调节气氛,又露出了他象征性的傻笑。

“这种事情只有以前的芽菜才会做。“格雷特没好气的白了眼艾利舒抱怨。

格雷特说完,芽咲终于笑了起来,回想起以前小时候,总是以大哥哥身份对自己说教的格雷特,却每次在芽菜面前时变得非常听话,对小时候的回忆,不免让芽咲对芽菜又多了几份思念。

或许正如艾利舒说的,有格雷特陪着自己,芽咲多少安心了一点。

“叮叮~“

远处传来车子进站的铃声。

“好了,我最后再嘱咐你们一点。“艾利舒看着驶来的车子,对两人最后叮嘱道:“芽咲,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暴露自己的姓氏,记住你自己叫托吉利。“

“是,我记住了,艾利舒叔叔。“芽咲回答道。

“还有,方便你们两个日后在圣城以及学院不引人怀疑,你们以后就以姐弟相称……“

“不,我对这个关系有异议。“

艾利舒话还没有说完,格雷特就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否决了。

听到格雷特的话,芽咲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埋下了脑袋。

“啪~“格雷特又是习惯性的一个手刀打在芽咲脑袋上,说道:“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以兄妹相称。“

艾利舒走上车子,看了看两人,一手捂着自己的脸,连连摇头抱怨,叹息道:“看来这10年太专注于教导他提升技艺了,这小子在感情方面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叮叮~“

车子再次发出出发的声响,车门关闭,隔着车门,艾利舒对两人最后挥了挥手做道别。

“艾利舒叔叔再见!在外一切要小心!“芽咲朝远去的车子做最后挥手道别。

“去圣城方向的车子还有一会,我们先坐一会吧。“格雷特和芽咲来到休息区。

“格雷特。“

“嗯?“

芽咲支支吾吾的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回到圣城后能不能陪我回一趟家。“

格雷特叹了口气,显然这个无法避免的问题还是出现了,同时也为父亲走前没有把这个问题好好处理完,现在要落到自己手上而大吐苦水。

“我觉得还是不要去了吧,那里只会引起你不好的回忆,而且10年过去了,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格雷特尝试着打消芽咲的决定。

“其实家是死的,小时候家被烧掉以后,家对于我来说就已经死了。但是当艾利舒叔叔告诉我姐姐还活着的消息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因为家人才是我最最重要的,我只是希望去了那里之后,之后……“说着,声音越来越轻,格雷特知道,已经说到问题的中心了。

“我希望能找到点我和父亲的回忆,10年过去了,我发现我和父亲的回忆越来越少,而且从小到大我居然觉得对他是那么的陌生,我和姐姐当初都不知道他总是神神秘秘的都在干些什么,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我的父亲,我不想每天和父亲的回忆越来越少,我好怕再过不久就会彻底忘记父亲。“说完捂着脸哭了起来。

格雷特心疼的将芽咲抱进自己怀中,内心叹息道:“对不起芽咲,关于老师的事情我答应过父亲不能告诉你,老师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非常了不起,老师为了保护你和芽菜,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有一天,你一定会知道所有的真相,知道你父亲是一位值得你,值得整个帝国军民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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