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宗内
“宗主,林将军又发作了,这次跟之前不一样,我们师兄弟几人联手都压制不住他的疯魔,师弟们已经有人受伤了”一位中年男子从石屋外跑进来焦急的说到。
这间石屋内的摆设很是简单除了一张石床便空无其他,在这石床当中盘坐着一位看似行将就木的老者,这位老人就是鬼门宗的宗主,经历了无数载春秋却仍坐镇在鬼门宗,没人知晓他的来历,更不知道他活过了多少岁月。
此刻这位老人缓缓睁开双眼叹了口气,“恨由心怒难平,怨因果仇难消,该来的终归是躲不过,该去的亦将是留不住。”话语间老人遍消失在石屋当中。
谷中一处禁地传来异样的声音,“啊!啊!啊!你们都去死!”
“碰!”就听见一人被甩飞到地上的声音。
“二师兄!”
“二师兄你怎么样!”
“咳,咳,我没事,不过大师兄去请宗主怎么还没回来,我可禁不住这家伙在摔几次了?”
两位师弟赶忙去扶起刚刚被摔飞的二师兄,看情况摔的并不算严重。此时还有另外三人正在不远处拳脚相搏。
此处禁地是鬼门宗三大禁地之一的镇魂池,是在天然的的镇魂玉当中开凿出的一间偌大的石屋,身处此地纵使你有再高强的内功也无法运转。如若单凭拳脚功夫,这师兄弟六人加起来也不是大师兄口中所说那林将军的对手,看看身旁众师兄弟已经被他弄得是遍体鳞伤。
此时这林将军像是一头发狂的公牛,满眼通红,扭曲的面孔及身上暴露的青筋,更是显得格外狰狞,久经战阵的他正大开大合的挥舞双拳,撕扯着束缚在身的锁链铛铛直响。
“啊!啊!啊!你们都去死吧!”又是一声吼叫,只见他抡起左臂上束缚的锁链狠狠的砸向一旁试图阻碍他的男子。
“糟了!师弟危险!快去助他!”师兄弟几人赶忙冲上前去,想要拉回将被锁链重伤的师弟,可仍旧慢了一步。只听见“咚!”的一声,笨重的锁链像是撞到了山岳上发出低沉的声响。
“宗主!”六师弟惊诧的抬起头看到宗主的右手挡在前面,方才让他免受这一击。
“宗主!您?”师兄弟几人相互搀扶在宗主身侧戒备着前方之人。
“都出去吧”宗主语气平淡的开口说道。顺势向前拍了拍正欲暴起的那人,片刻间那双猩红的眼眸开始慢慢褪色恢复清明,暴怒的气息渐渐平复。
待众人走出之时,六师弟嘴里嘀咕道:“宗主的手是什么做的,不疼吗?那可是几十斤重的铁链啊!就这么砸一下想想都疼”
“宗主他疼不疼,只有他老人家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小子肯定是不疼”四师兄拍了拍六师弟的腰,打趣道。
“疼!疼!”看着六师弟瓷牙咧嘴的表情逗得诸位师兄开怀一笑,相互搀扶着回去治伤。
镇魂池内,宗主微微舒缓了下右手,口中念叨,“这帮小鬼头,能不疼吗?老夫的手也是肉根生的,哎,老了,老了。”
此时以恢复平静的林将军跌坐在一旁,神志逐渐清明的他回想起刚才的画面更是一阵阵的心悸:哎,疯魔又发作了,差点又弄伤这几位小兄弟。这次幸亏有这位老人在,不然就酿成大错了,哎。
心中懊恼的他打量起眼前的老人:这鬼门宗主究竟是何许人?到这鬼门宗已有多年如今却是第一次见面,他为何救我?又为何一直不让我见。这个问题他想了数年却仍想不通,绞尽脑汁的从记忆中翻找,可遗憾的是,他确定自己从没听说过鬼门宗,也更不认识这里的人。只记得一句相传已久的流言——“南涧阴峦断红尘,雾染幽冥不见天”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携妻儿逃到阴峦山的原因,这里人烟稀少适合像他这种人藏身。曾想过自己会不会是来到了阴间,可是看到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想着妻儿在旁的温暖,想着才十岁的女儿。他的情绪又开始躁动起来,痛苦的回忆正不断冲击着他才刚刚平复的心。
十年前他和已怀有身孕的妻子紫玉带着十二岁的儿子玉书向阴峦山逃亡,路上遭遇仇家的多番追杀,又在荆州水域碰到水贼的劫掠,一番力战之下他拼着重伤杀退了贼人,妻子却在乱战之中为了保护玉书而坠入冰冷的江中,妻子因为浸泡江水的缘故而导致邪寒入体大病一场,万幸的是腹中的胎儿奇迹般的保了下来。辗转多月精疲力竭的一家倒在了阴峦山谷的入口,等他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处鬼门宗内,听妻子讲是谷内的人将他们接至此处安顿,一家三口在谷中得到暂时的安宁。可惜好景不长,三个月后爱妻紫玉难产,诞下女婴玉芊后便撒手人寰,自此天人永隔。
“啊!啊!啊!是他们!是他们!我要杀了他们!他们都该死!”
“恨由心怒难平,怨因果仇难消,该来的终归是躲不过,该去的亦将是留不住。”老人留下一声叹息,转身消失在原地,镇魂池内回荡着久久难平的咆哮,亦要将这里的一切统统震碎。(第一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