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会提醒自己,我是一名军人,要时刻充满勇气和力量。我有我的执着和远方,懂我的人会伴我成长。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
苏雨桐在自己的微博上写下这样一段话,写完心满意足下线,步出房门,去操场溜达,看见教导员在打篮球,也申请加入。
“我们俩打没有攻守,我再找个人,”教导员向四周张望着,“嘿,过来,老乡——”
“是那个士官,不知道他到这里干什么来了?”苏雨桐一边想一边拍打篮球。
士官小步快跑过来先给苏雨桐打招呼,“你好!你也能打篮球,了不起!”
苏雨桐笑道:“会打篮球就了不起了?会打冰壶还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
士官好像听不太懂她话里的梗,尴尬地笑笑,投了一个三分球。
打了十几分钟,教导员借故离开了,留下士官、苏雨桐两人对抗。
士官说:“苏雨桐,我想转三期。”
苏雨桐道:“那就转。”
士官说:“转了留在部队不知道有什么前途,现在合肥事业编有空缺。”
苏雨桐道:“那咱就不转。”
“苏雨桐,如果我转业,你跟不跟我回合肥?”士官突然道。
“我为什么跟你回去?”苏雨桐假装听不懂,“旅游啊?我最讨厌东奔西跑全国各地看风景。”
士官低了头,拍打几下篮球,把它扔给苏雨桐,走了!
苏雨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干嘛问我这些,他不是和田伟在一起吗?
两年后,苏雨桐作为优秀士兵被选送提干,实现了军旅人生的一次华丽转身。
为了走得更快更远,院校学习期间,苏雨桐结合两年值勤经验,梳理了特情处置案例,写下几万字的笔记,同时还广泛涉猎信息前沿知识,不断扎实理论基础。然而就在苏雨桐踌躇满志准备大展身手之时,却被意外分配到一个雷达兵部队。
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在学习雷达操纵专业培训时,由于心算差、反应慢,她的成绩总是倒数。这可不是苏雨桐的作风,于是,她奋起直追,加倍练习,别人一小时她学两小时,别人学一遍她复习三遍,熟能生巧,慢慢地成绩逐步赶了上去。除去专业训练,她又承担起新闻报道和主持演讲任务,当别人结束一天训练开始休息时,她还要完成当天新闻的采写。付出总有回报,在集训专业考核中,她获得总分第一;单位演讲比赛,她又一举夺魁。
集训结束后,苏雨桐被借调到政治处工作。她始终铭记初衷,不断进取,先后在空军各类报刊网络媒体发表百篇文章,并多次担任单位比赛、晚会主持人,并在我军区空军优秀教员讲课比赛中获得二等奖。
日子像翻书页,一页一页,转眼,六年过去了。当别人花红柳绿、莺歌燕舞穿行在尘世的丛林,当别人进一步考博做博士后,当别人拿着大把大把的金钱四处炫富,苏雨桐只是微微一笑,是的,我的青春我做主,穿上最美的空军蓝制服,我是世上最骄傲的公主!因为这身蓝,自己经历了别人一辈子不能拥有的精彩,自己已经把最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伟大的国防事业!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向四方,亲爱的人你在何方?
当春天来临,军营的樱花盛开,徐徐的芳香渐次释放。走过浪漫的樱花树下,有些遥远和禁锢着的片断就会重新回放,就像那些过去来不及说出的话语和未曾实现的诺言。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樱花极浅极浅极淡极淡的颜色里流动,流动着一种梦幻的意境和无处安放的心情。
在冷冷的下雨的晚上,在窗内听着窗外的雨声,看到一处昏暗的长廊一角,就想象你总站在窗外,撑着一把天堂伞,静默地守候。雨帘在你身后,垂挂成诗意的大幕。洗得泛白的旧事恍如岁月斜织成一页又一页的灰蒙蒙的天空,总觉得你还在远处还在原处还在原初,在那里静静等候,所以,我每转过一条泥泞的街角,总会放慢脚步,回望来处,向那雨丝深处。
月圆的晚上,一切犯下的错误都应该被擦除。在清辉倾泻的书桌前,虔诚地写下每一个相思的字词,然后,把所有的华章都托付给月华,愿逐月华流照君。恍恍惚惚中把已经全然消失的时光,都从心底抽丝剥茧出来,在如水的月光下,反复排列、反复润饰、反复洗染,这一切都因为那个熟悉的名字。这个熟悉的名字在月光下一次又一次被重提被追忆,包括写诗与流泪。
夏夜里那些闪烁的星云仿佛年轻人初见惊情的心动,就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属于我们的,而我们是世界的核心,就以为我们的怦然心动会伴长长的一生,于是,微笑着互相凝视和深深拥抱,但我们并不知道年轻的火花原来只是一场流星雨,我们曾以为的天长地久有时尽,最终成为此恨绵绵无绝期。
假如我的凡凡,假如你可以预见我们秋深后会重逢在空寂的林间。曾经苍翠的丰茂的林木已经变成赭红与枯黄,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潮涨潮落缘起缘灭,我们爱过或者恨过,我们相聚或者分离,其实并没有本质不同,这不过是一场生命圆满的轮回。如果用微笑可以掩饰内心的伤悲,如果过去可以靠落泪挽回,假如,我的凡凡,我们真的有朝一日可以在花前月下重逢,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一切的遗憾与破损,原本是一本完整自传里不可或缺的跌宕起伏。
雾起的时候,我就在你的怀里,雾散后,却是山空水静,这梦中的林间充满了湿润的泥土香,充满了那不断重现的欢乐时光。我在这林间雾气里,乘一匹野马,去追寻你,追寻那于千年万年于千人万人中也绝不会错认的背影。
整整六年,我都在努力调整步伐进入新的行列;整整六年,我都要为寻找原来的历史而走进回忆;为了争得那些必须要丢弃的,我付出了无数个日月。日落之前的奔跑,日落之后的喧嚣,走进人群我又不断出离,我在不停地回想,回想往日溪流边的淡淡阳光和淡淡花香。在开满了野花的河岸上,是否还有人继续着我们的足迹,重复着我们的情话,播洒着无邪的笑语,甚至呼唤着我们彼此呼唤过的小宝贝儿。
你也在思念着我吗,就像我思念你一样,深情持久绵远。
WULI兰沐凡。
北京,兰沐凡工作室。
一群记者围着兰沐凡采访,“兰先生,请问您第一次出演感情戏有何感想?”
“第一次……”兰沐凡沉思道,“这是我出道以来第一次和女人有对手戏,第一次有吻戏,第一次床戏……”
“喔,”记者道,“兰先生,粉丝们岂不哭晕在厕所?”
“六年了,自工作室成立以来,我从未有过对手戏,这次算破冰之旅。我个人并没有亏欠粉丝,相信她们也会明白为艺术献身的道理。作为一名称职的演员,吻戏、床戏是必经阶段。”
“您这次的合作对象金贤花很美呢,她是韩国当红艺人中唯一的纯天然美女,颜值和您很般配。据最近韩国媒体采访报道,说她最希望合作的艺人就是您,在您做练习生的时候曾经开车接送过您。金贤花是童星出身,出道很早追随者众多,但是大家竟然不知道她暗恋的对象是您。兰先生,有没有可能这次合作会擦出火花?”
“这要问一下我内心的感受,我的内心有个守护神。”兰沐凡正色道。
“您是指您已经有了意中人?”记者非常敏感,穷追不舍,“您手上一直戴着的戒指是不是和她有关?”
“网上说您高中就有了女朋友,还说您早已经隐婚生子,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兰先生,金贤花小姐和您的心上人有什么共同点、不同点,请您解释一下。”
“兰先生,能给我们讲一下您的恋爱过程吗?”
记者七嘴八舌地围攻兰沐凡,兰沐凡笑了笑,道:“我的爱情是一树秋雨中的梧桐。”
“哇,好有诗意!”记者齐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