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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斗狼

往后的日子里,张文通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太玄洞练武。若是练乏了,就去函谷仙洞解乏,时而抚琴、时而下棋,时而扮鬼脸、时而倒弄器械。一晃半年过去,时值秋冬之际,天气骤冷,张文通不小心染上风寒,发起高烧,走路乏力,病得十分难受,便躺在房中休息。长生子在太玄洞中未见张文通,就去他房中一探究竟。

张文通瞥见长生子进来,半睁双眼,撑起身子,无力道:“师父您来了!徒儿身体不适,不能起身施礼!还望师父见谅!”

长生子坐在张文通的床头,见他耳红脸热,便知张文通害病,道:“通儿,你先躺下。为师有一事想问你,你平日里读了些什么书?”

张文通慢慢躺下,轻声道:“四书五经、还有一些兵书。”

长生子柔声道:“读书经而知礼,读兵书而知兵。可身体是你的根本,为何不读些医书,保养身体呢?”

“师父说的是,徒儿平时疏忽了!待我病好后,便去神医洞中,多看些医书!”

“我瞧你这病也无什么大碍。今日好生躺着,盖好被子,若能捂出一身汗,病变去了一大半。若想早日康复,你便去神医洞找些治风寒的方子。煮碗药,喝一喝,便就好了!”

“多谢师父!”

“早些休息吧!”长生子替张文通盖好被子,便出去了。

次晨,张文通捂出汗,顿感身体清爽,虽然头依然有点昏沉,但四肢较昨日有力,便穿好衣服,踉踉跄跄的走到神医洞。神医洞中医书虽多,但已经分文别类。没过多时,张文通便找到治疗风寒的书。他强忍疲惫的身体,逐字读完治疗风寒的方子,又强撑起身体,缓步走到药柜,按照药方上所叙述的药量抓药。再将药和在一起,煎熬半个多时辰。张文通喝下熬好的药,病情稍缓。他担心又受风寒,便回到床上小憩。待至戌时,又下床,熬碗药喝。过了一夜,张文通感到全身精力充沛,病态全无。经此事后,张文通每日花一个时辰在神医洞中研究医学。以后若有咽干口裂、腹痛胸闷等状,自行去神医洞查阅古籍,按方抓药,外敷或是内喝,不过数日,即可痊愈。

冬去春来,冰消雪融,万物复苏。长生子见张文通武艺有所长进,便带他一起去捕捉野味。起初,张文通只能捉到野兔、野鸡,经过些时日,胆子和武艺都有所长进,便能捕捉些野猪和野狼。

一日,张文通独自去山中打猎,忽见一只野兔正呆在草丛中食草,暗自窃喜,便尾随其后,欲以捕捉。未走十步,又发现野兔后有一只野狗,正躲在暗处,匍匐未动。张文通暗道:“你这个好狗儿,原来也想吃这个兔子!不过今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帮我把兔子咬死,我把你和兔子都抓住。嘻嘻!”

那只野狗猛地纵起,想把野兔摁在脚下。那兔子也是机灵,吃草之时,也不忘注意周围环境,忽然一阵草动。它暗觉不好,倏见野狗扑来,登时撒腿奔跑。野狗紧追其后。须臾间,狗兔消失在草丛中。张文通暗叫不好,心道:到手的猎物可不能跑了!也立即追上。

张文通不敢追的太近,恐引狗兔警觉,又不能隔的太远,否则失去狗兔踪迹,就不能捉到它们,便只离了三五丈远。狗兔忽然钻进一口山洞,张文通见洞内似有明光,便进洞一瞧。初入洞中,身感洞内醺酣。此时乃是春季,山上较之山下清凉,不应如此暖人。张文通暗自称奇,慢步走入洞中,想探个究竟。走了数十步,豁然开朗。张文通瞧见一泓潭水,雾气氤氲。潭水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白龙潭”。张文通心中好奇,上前摸一下水温,温暖宜人,便迫不及待地脱下衣裤,跳入潭水中泡一泡,顿感神清气爽,沁人心脾。

忽而,起了一阵狗鸣声,似在悲泣。张文通方才想起自己来此是为了捕捉狗兔,登时穿好衣服,朝着狗鸣声走去。走了数十步,在草丛中发现那只野狗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张文通抱起野狗,发觉野狗的左前腿骨折了,顿生怜悯之心,道:“瞧瞧你,为了追个兔子,竟把腿都跑折了。可怜你的腿折了,我今日便不吃你,带你回灵鹫宫医治你吧!”

张文通未行数步,忽然从洞外又跑进一只兔子,喜道:“今日跑了一只兔子,又来了一只兔子。看来我是到了兔子窝啦!我今日非抓到你不可!”

张文通猫下身子,正欲捉拿兔子。那兔子一溜烟钻到草丛中,不见身影。张文通暗自气恼,蓦地抬头,发现洞口站着三只野狼。平日里他打野狼也只遇到一只,今日却见到三只,张文通被吓得心惊胆颤。

张文通站在原处不敢妄动,那三只野狼也不敢急扑过来,双方对视半晌。忽而左右两头野狼分别从两侧向张文通慢慢走过来,中间那头蹲在洞口,以防张文通逃走。

张文通害怕左右二狼急扑过来,便缓缓向后挪动。二狼见张文通挪动步子,知他怕了,便加快步子,逼近张文通。张文通不敢再退,猛地蹲在地上。二狼也是一惊,以为他要反击,立即停下脚步,不敢紧逼。

双方又对视片刻。那中间野狼忽然发出一阵长鸣,似乎命令二狼扑杀张文通。二狼得到命令,疾奔向张文通。张文通大惊,急退数步,忽感背部撞到石壁,知道已无退路。二狼突然跃起,扑向张文通。张文通连忙抓住一根藤蔓,将身跃起,使出一招剪刀腿。一腿正中一狼的头,一腿正中一狼的腹部。二狼吃疼,纷纷跌落倒地。张文通立即冲到一狼身前,猛踹一脚,将狼踢到温潭中。那狼不识水性,扑腾几下,就淹死潭中。堵在洞口的野狼见同伴被杀,又是长呼一声。

陡然间,张文通杀死一狼,打伤一狼,信心大增,惧意骤减。他见野狼长呼,便放下野狗,挑衅道:“别叫了,是条狼的话,就来吃我啊!”

那狼急冲数步,猛地扑向张文通。张文通屹立不动,使出一招“青天云起”,倒跃至野狼头顶半尺高之时,左右两掌呼啸而出,震得野狼的脑袋发晕。野狼落到地上,摇晃着脑袋。

张文通笑道:“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适才被张文通踢伤的那只野狼站了起来。二狼合在一处。张文通见对方势众,不免又有点心虚。二狼分左右两侧绕着张文通行走。张文通不敢大意,双眼环视二狼,脚步也随着二狼的脚步挪动。

二狼突然从左右两侧疾驰过来,想咬住张文通双手。张文通使出一招“逍遥仙游”,身子急往后退了数步。二狼相互撞上,登时头晕目眩。张文通乘此时机握住二狼的脖子,狠狠将二狼摁在地上。二狼拼命地用腿往地上蹬,想撑起身子,仍是无法站起。

张文通笑道:“哈哈。今日,野狗和野兔未曾捉到,能捉到你们这三只野狼,也是件幸事。”说罢,一手拎起一只狼,互相撞击。二狼顿时晕厥。张文通用绳子将二狼绑在一起,又跳入温潭中扛出那匹死狼。

张文通抱着受伤的野狗,扛着死狼,拉着两匹活狼,回到灵鹫宫。长生子见此,便询问今日有何际遇。张文通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相告。长生子大赞张文通年少英勇。

是夜,长生子将那匹死狼烤熟吃了,又将两只活狼圈养起来,为日后张文通练武所用。而张文通连夜医治野狗的骨折。待得野狗腿好后,张文通便留它在身边,做个玩伴,并取名为大将军,时常带它一齐去打猎。

日后,张文通除了每日和大将军一块儿打猎,还要与两只野狼试招。起初两只野狼还能敌得住张文通三五招。待得张文通武功渐精,难敌张文通一两招。久而久之,野狼一见张文通便瑟瑟发抖。张文通也不忍再打他们,就将他们放了。长生子恐张文通少了练武的伴当,又在山中找了两头豹子和两只野猪陪张文通练武。豹子与野猪较之野狼,更加凶猛。张文通最先还需五十招才能降服豹猪。经过一阵勤学苦练,张文通只需十招便能降服所有豹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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