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梦不去多想,展来桌上那旨意卷轴看了起来,不出夜梦所料,这是让夜梦明日随楚武去西北临疆府上任的旨意,但却是未说这状元府邸如何安排,夜梦面露苦涩的摇了摇头,召来霜儿那个丫鬟,让她把这旨意给大家读读,起初霜儿很是大惊,这帝宫里来的旨意怎会让她们这些作下人的诵读,但在夜梦的注视下,霜儿也是无奈的来到大厅门前读了起来,这越读越是心惊,那些府邸里聚拢来的仆人们也是面容伤心,
“这…这…”仆人们都是有些手脚无措,
“宫里既然没安排你们,你们就呆在这府邸中吧,圣上赐的那些黄金应该够你们的开支。”夜梦知道这些仆人心中所想,站到门前安排了众人。
“不!少爷,俾女霜儿要随同少爷去西北。”读完旨意,听到夜梦如此安排府邸的众仆人,霜儿便是急切的望着夜梦喊道,
“俾女蝶儿也愿同随少爷而去!”随后那与霜儿一起是夜梦的贴身丫鬟蝶儿也是附和,
“奴才(俾女)愿随同少爷!”
顿时在场的众仆人都是喊道,这让夜梦有些错愕,旨意上已经说了自己是去西北边疆上的临疆府任职,每年的西北边疆****龙国子民都是深知,而现在这些仆人却都是愿意随自己随去,夜梦不知道这些仆人心底是怎么想的,但他绝不能让这百位仆人去跟自己送死,虽然不一定会死,
“不要说了!我还在还是你们的少爷,你们就得听我的安排!”夜梦挥手止住了众仆人的言语,开始以主子的身份呵斥众仆人,双眼狠狠地扫视了下众仆人,不再去理会他们,径直向着内院而去,霜儿和蝶儿对视一眼,两人看了看聚集的众仆人,两人随后便是追着夜梦的背影而去,剩下的众仆人相互对视着,最后开始无奈的散了去。
是夜,无边的愁云终于是散了去,那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让那些安然如眠的人儿们作了个美梦,长长的时间过后,明月的交替,天边的光亮,
终是,
月落,
无言谓殇。
龙国最东面的江州府是最先看见日初东升,早晨初升的红日让人们精神抖擞,但这江州府夏日的太阳却是有些惹人厌恶,这不,刚在东面海上露出个面容的红日便是遭来了恶骂,
“又是这该死的太阳!这要热人了!”一人在路边趁着清晨的凉爽歇息着,见着那升起的红盘便是抱怨起,
“不好意思,打听下,你知道之前这里有个酒家吗?”听到有人向自己说话,那路边的人投目过来,只见着一袭白衣的俊公子正看着自己,
“你说那酒家早在年头被一把火烧了,”那路边人像是个话匣子般,瞬间就打开了话语,
“你不知道,那夜的火光冲天,把天都映红了,连酒家附近的住宅都是跟着燃了起来,还好上天保佑,屋子里的人都是逃了出来,没人被烧伤,后来府城里来了官差,没查明天是怎么回事,听说当夜府城里有人被厉鬼五马分尸……”那路边人越说越多,越道越激动,可月爱却没有时间听他口中飞沫的讲说。
“谢谢你。”月爱连是道了声谢就赶紧抽身离开。
“哎,我还没说完呢,哎!”那路边人有些不放过月爱,但也不至于追月爱,看着那腾起的红日,路边人又是骂了一句,
“你个臭小子!只知道偷懒!还不进去干活!不然午饭减半!”这时从屋内出来一人,用脚踢了下那路边人,
“哎呦,掌柜你轻点啊!刚才是那人问你之前的酒家,我就多说了几句…好,好,好,你别瞪我,我这进去推磨。”那路边人开始还一阵解释,随后见自家掌柜瞪着自己,便是撒开腿就跑进了屋子里,这个路边人的掌柜正是之前那酒家的掌柜王二,而这路边人也是当时酒家里唯一的小二栓子。
当初那夜的大火栓子没及时跑出来,但幸亏他机灵,躲到了厨房的水缸里才幸免受伤,自从酒家被烧后,王二便是在路对面开了家豆腐作坊,专门给江州府城里买豆腐的门铺提供货源。
王二听到栓子有人打听自己之前的酒家,有些奇怪的向那远去的人看去,见那远去有些模糊背影的月爱,王二有些大吃一惊,不着心中的疑惑赶紧快步追去月爱。
“一天只让我干活,我又不是驴!这破磨天天让我推,总有一天我发迹了定要你天天来推这该死的磨!”栓子推着磨,嘴里却是直嘀咕着抱怨,栓子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是听掌柜说的是他在路边把自己拣回来的,说是那时候自己脑袋似乎受了什么伤,全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之后便是把自己当驴当马的使唤着。
“呸!”栓子狠狠地吐了一下口水,像是在泄愤一般。
“你个小兔崽子!不好好推磨!口水溅到豆汁里有你的好看!”这突如其来掌柜的声音,吓得栓子不敢作次,赶紧加快推磨的步伐,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掌柜,只见掌柜正恭敬的请着刚才向自己打听酒家的那男子向楼上的小阁楼而去,栓子虽觉得奇怪,却是没有多想,他知道掌柜有些事情是不会让他知道的,就比如那成天来这里要酒喝的老乞丐,之前酒家还在时那老乞丐便是每天来白吃白喝,现在酒家没了,那老乞丐竟然找到这里还是来白吃白喝,还好之前酒家地窖里藏的酒够多,不然这小豆腐作坊肯定被那老乞丐给喝亏了,栓子想到这里便又想吐口水,但还是忍住拌了拌嘴巴,继续他的推磨事业。
“月爱少主,你怎么不通过组织来找属下,不然今天还真与少主你错过了。”阁楼里的王二微微躬着身,对那座位上的月爱说道。
“你也坐吧,你是知道我很随和,不用在我面前显得那么拘束。”月爱面带微笑的对着王二说道,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王二知道月爱这是实话,组织里四位少主就月爱待下属极好,其他三位对下属虽说不是很坏,但他们身上总有一股压迫人的气势。
待王二坐下,月爱轻尝了一口茶水才是说道:“这次是奉尊母密令,所以不敢声张,怕出了什么乱子,”
“放心,知道你是组织里的老人,不会泄密出我的事。”
“那不知月爱少主到此是为了什么事?”王二听到月爱这般言语,心中也是有些感叹,作为月组织的成员这么多年,能得到组织的肯定那是多么欣慰的事情。
“寻人而来,所以向你打听…”月爱刚说道这里,便是听到楼下有人在喊叫,
“王二!酒呢?今天怎么躲到阁楼里去了,是在躲我吗?”王二听到这个声音对月爱无奈的微笑着以示抱歉,
“属下地救命恩人,他喜欢喝酒。”
“走下去看看吧,我的事不急这一时地。”月爱起身,并未因为这事生气,他开始有些好奇楼下那人了,月爱两人来到楼下时,月爱便是看到一位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全身脏兮兮如同乞丐的人坐在四方桌前。
“恩人别怪,我今天有客人来,我这就去给你拿酒来。”王二一下楼便是向那乞丐般的人解释,随后连是向屋后而去。月爱有些好奇的来到桌前,打量这乞丐般模样的人,但由于蓬乱的头发和胡须,完全看不到这人的模样,越是这样,月爱越是有些好奇,但月爱并没有开口询问什么,那人也是如同把月爱当作空气一般没有理会,不多时,王二左手提了几坛酒,右手端了点豆腐小菜上来,
“天天都是这豆腐,不能换个花样啊!”那人从王二手中接过一坛酒后便是大大喝了一口,看着王二放在桌上的豆腐小菜有些抱怨着。
“那我再去炒个小菜。”王二全然不生气,赶紧放下那几坛酒,又是向屋后而去,留下那人在桌前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小口小口的尝着菜。
“不知道你看我干什么!要吃要喝你自己请便!真是碍眼!”许久之后,当王二把两个小菜盛上后,月爱便是听到那人对自己说道,王二在旁听到自己恩人这话,显得有些颤颤巍巍,因为他知道月爱的身份,恩人这般不客气的话,他生怕得罪了月爱,那样的话他夹在中间当然不好过。
月爱动了,这让王二心中一紧,正当王二准备说辞这什么时,却是看到月爱来到自己恩人身旁,自取了一坛酒又是回到了刚才那处坐下,王二顿时松了口气,赶紧给月爱添了一双碗筷。
“你去忙吧,我就在这里陪陪你的救命恩人。”月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便是对一旁的王二说道,月爱也是不想让王二在这里处处为难。王二对月爱投以感激的目光,之后便是退去做他的豆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