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几辆加长的卡车运载着亡语和李教授渐渐远去,我一脸欣慰的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朝着离开的那两个人远远地挥了挥手,也不管他们现在的状态到底能不能看到。
在那天之后,我和王馨商量过了就立马给有关部门打了一通电话,并在之后附上照片,很快就迎来了官方的回应,派来人来把他们全都给拉走了。
这两位都是那种实力强到我根本不可触及的地步的存在,过去我是不了解,才能和他们说上话,但现在我却觉得他们很危险,就好像李教授不就是突然就性情大变,一副要毁天灭地的样子,虽然她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但也没有必要变得那般啊!
而亡语相对来说要稳定的多,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根本就不是人类啊!
送走了这两位之后,我本以为能够安心修炼一段时间,和王馨过上一段属于我们自己的安稳的小日子,促进感情,先不说结婚,至少先订婚,但那两位走了还没到半天,就又有人上门来了。
这回来的又是一个不速之客,不过这回却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者了,只是一个普通人,但这个普通人确实是很讨厌的那一个。
这个叫做何以泽的狗皮膏药还是和之前一样,又一次仅仅的粘了过来,看着他那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和那种拼命朝一个人献殷勤的矛盾姿态,我真是有一种想要拿起我手边最近的东西丢在他脸上的冲动,不过我手边最近的貌似就是冰箱了,把冰箱丢过去显然不值得。
“王馨,我来看你了,你从国外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这么晚才过来你不会怪我吧?”
何以泽说着递上来一束鲜花给王馨,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不过王馨倒是很考虑我的感受,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束鲜花,反而拿出扫把出来把门上的碎木屑到处乱扫,弄得到处都是灰尘,何以泽也不得已后退了几步避开,以免被弄得灰头土脸。
“不知道何兄远道而来光临寒舍,家里有点乱,没什么好招待的,你自己找地方坐吧,那边有咖啡,想喝自己倒。”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他,淡淡的说。
“严律,家父和令尊也是有过生意上的往来的,我对你也有一些了解,你是个学心理的,这么做不觉得幼稚吗?”何以泽似笑非笑的说。
他这话对我来说毫无营养价值,虽然我暂时还察觉不出他的用意,但这种事情用常识就足以分辨出来,是他现在死皮赖脸的追着我女朋友不放,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揍过他,已经算是足够宽容的了。
“生意上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想要在这方面找话头,不如直接去找他,何必来这里碍眼呢?”
“看来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也难怪,你已经很久没有和令尊联系过了,就算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总之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真的爱她,就选择放开她。”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也回了他一个一样眼神,然后露出一口白牙,一边挽着袖子一边笑了起来。
这个臭小子真的以为我不敢动手打他了是吗?
他立即神色一僵,但还算镇定,似乎并不以为我真的敢动手去打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觉得有人在背后推了他一下,虽说不算用力,但还是让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斜过来,迎上了我挥舞上来的拳头。
我要是一拳全力正面打在他脸上,怕是他的整个面骨都要被我打成几块,所以我留了手,打在他的额头上,额头比其他地方都要硬,但我的手肯定是没事的,至于他的头嘛,最多也就是青上一块,不过这一瞬间他整个人肯定是蒙圈的,接下来我要扇嘴巴还是踹肚子都随我的便了。
不过王馨上前把我给拉住了,小声和我说了句别乱来,然后何以泽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他坐在地上还没太反应过来,过了有快十秒钟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自顾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一脸认真的和我说。
“打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没有转过来,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在我看来你的那些固执和坚持是很傻的,我虽然比你小了几岁,但经历到的,见识到的却不一定比你少,我也不是一个傻子,我很讨厌你,但也不希望你过的糊里糊涂,毕竟王馨暂时还要受你照顾。”
这段话说完,他就立即离开了,可那些话却仿佛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让我不得不去在意,我有些疑惑的去看王馨,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这些话的隐藏信息,这倒不是我不信任王馨,就算她知道却没有告诉我也不算是隐瞒我,毕竟我能够把圆周率背到小数点后五十位,但没人不问我我怎么可能闲着没事就到处和人讲。
王馨果然是知道一些的,但知道的并不多,大概内容就是一些上层社会的商人共同商讨一些有关利益分配的问题,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王馨家里,也包含那个何以泽家里,更包括我父亲。
王馨说她父亲,也就是我未来的岳父最近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紧皱些眉头,那个一向脾气和善的男人还在家里摔过一次笔,可见在生意上很有可能遇到了不小的阻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即将落入下风,利益受损的那一类人,同样也有进而瓜分这一部分利益的人,何以泽家里的一些人显然就属于这一类。
王馨仅仅只知道这么多,但这些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不用讲也能够猜得到,我还是不太了解何以泽这个人,但我却很善于了解一个人,他的那番话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显然我的父亲也属于被瓜分利益的那一类人,而且绝对不仅仅是这样而已,不过再严重又能怎样呢,最多不过是破产罢了,从某种意思上讲对那个人也不算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