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儿。”桑文喊道。
“师父,徒儿在。”一个十四五岁的俊朗少年越众而出,在宝座下垂手而立。
杨山在那里直嘬牙花子。一个三四岁的小臭丫头都差点把他折腾死,这下来了个十四五岁的,还不得直接把他给拆了?
“从今天起,由你负责用本门的粹体大法帮杨山锤炼肉身,门中宝药任你取用,二十六天,务必让杨山脱胎换骨!”桑文吩咐道。
“是!师父!”松儿恭声答应,而后转过头来对杨山道,“师弟,这粹体大法乃是利用我门派中的镇山宝药帮你重塑肉壳,虽然见效极快,但也有点痛苦,希望师弟不负师父所望,以大毅力冲关,师兄当竭尽平生所学,助你成功!”
完了。杨山心底一声哀嚎。
杨山被童子领进了一间偏室,室内一口铜鼎,古朴无华。杨山惴惴不安地问那童子:“一会儿会怎么折腾我?”
那童子瞪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用“折腾”二字颇为不满,道:“陈松师兄有大道行,得师父真传,他的手段,岂是我能揣测的。”
杨山又与童子闲聊几句才知道,原来松儿名叫陈松,是桑文的亲传弟子,年岁虽小,却是不世出的修道天才,桑文是拿陈松作为衣钵传人来培养的,境界高的可怕,除了门派中的几个核心人物外,没有几人知道他的修为到了何等境界。
不一会儿,陈松就抱着一堆仙药来到了侧室中,怀中的仙药散发琉璃宝光,杨山虽然外行,但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陈松笑道:“杨师弟好福气!这次师父真是下了血本,将他压箱子底的仙药都拿了出来,帮助你淬炼肉壳,师弟功成指日可待了。”
杨山望着那一堆仙药,讨好地笑道:“哎,这个……师兄啊,师父的药库里,有没有麻沸散啊?”
陈松奇道:“麻沸散?那是何物?”
杨山说道:“就是服用了以后人会变得昏沉沉的,感觉不到外界疼痛的药物,就是……就是一种麻醉药,动手术用的。”
杨山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急智,如果能搞到麻沸散之类的药物,想必接下来淬炼肉壳的时候,不会活活疼死了吧。
陈松怒道:“原来是那种下贱药物!”
杨山一呆,道:“师兄何出此言?”
陈松道:“师弟你有所不知,在我神界,只有那等淫邪老妖会使用这等下贱药物。”看到杨山的表情有点窘迫,急忙又道:“我等修道之人,淬炼肉壳时虽略有疼痛,但是绝对不能逃避,这是对你元神与精神的一种淬炼。师弟你想,将来你与人对阵,谁能保证不受伤?如果无法忍受身体的伤痛,谈何镇压四方,世间无敌?”
杨山发呆,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陈松一拍手掌,道:“也幸亏师弟提醒了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若是门中其他师兄弟来淬炼肉壳,忍受这种疼痛也就罢了,而师弟你修道全无根基,确实不能这么办。”
杨山闻言大喜,差点跳起来抱着陈松啃上一口,来句我爱你。谁知还没高兴上半秒钟,陈松的一番话就将杨山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陈松道:“我们只有二十余天的时间,之后师弟将面临连番大战,这种程度的疼痛肯定远远不够。这样吧,我在炉鼎中帮你加入一味放大神识的药物,可以让你的疼痛感放大一倍,更好地淬炼你的元神与精神!”陈松非常郑重。
扑通一声,杨山还没入炉鼎,便活活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