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把清云扶上了自己的闺床。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嘴角微微上扬,眼光不离他俊俏的脸庞。
清云醒了过来,眼睛一睁开就触碰到玉儿的目光,面露疑色。
“你醒来啦。”玉儿低着头露出含羞状。
“这是哪?”清云看了看四周,知道这间是女子的闺房。
“你在我家。”玉儿说完脸儿通红,清云爱怜之心油然而生。
“上官帮主哪去了?”
玉儿不答他话,邀他去看月色。两人出了房间,望见天空有一轮明月,月色皎洁,月光柔和。
前边有个湖,玉儿拉着清云走过去。第一次被女子拉手的清云心儿跳动,有说不出的感觉。湖中还有个亭子,叫做赏月亭。两人走上亭子,在石凳坐下。
“我的两把剑呢?”清云发现双剑不在身边。
“在我爹房里。”
“你爹是上官帮主吧!”清云想起自己是被人使暗器给迷晕。那么这儿不是大牢,就只能是上官府。
“而你的全名,叫做上官亭玉。我说得对吗?”清云迫视玉儿,仿佛要从她眼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玉儿不与清云对视,脸上浮过一丝不悦。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怪不得那人叫你妖女。”清云好像焕然大悟一般。
“那你也要这样叫我吗?”
“我还有事要做,恕不奉陪。”清云起身要走,玉儿拦住了她。
“不留下来陪我坐坐吗?”
“改日再来。”清云使轻功登上亭顶,又凌空一跃在岸边落下。他正要往前走时,玉儿再一次挡在前边。“我不会让你走的。”
“上官小姐,为何挡我去路?”
“你都不愿叫我玉儿了吗?”她双眼期望着,期望着清云能这般叫她。
清云避开她的灼灼目光,视若不见。他现在只想取回双剑,那是师傅留给自己的遗物。这些年来,两把剑第一次离开自己身边,他有些心慌了。
“玉儿,带我去取剑行吗?”
“清云哥,难得见面,你不愿陪我度过这月圆夜吗?”
“改日吧,多的是月圆夜。”清云想要走,玉儿伸手拉他回来。脱手不得,清云只好出另一只手掐住了她咽喉。
“让我走吧。”片刻后,清云松开了手。他不想伤害玉儿。如果可以,他愿意保护她一辈子,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清云哥,留下来陪我,明天再取剑好吗?”清云应允了,两人又回到亭上。
月儿圆,
月儿倒影湖面,
赏月亭,
赏天边嫦娥,
座上美人。
“有酒吗?无月尚可,无酒不欢。”玉儿叫丫鬟小紫提来了一壶酒。
清云自斟自饮,一杯再一杯。玉儿不忍看他一再灌酒,伸手按紧酒壶。清云夺过来,也给她斟了一杯,放在她面前。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错与对。玉儿,你也来一杯。”玉儿摇摇头说:“我不会喝酒。”
“这多没意思。”清云眯着眼看她,被盯着的玉儿面色通红,通红,红到耳根。
玉儿为了缓解内心紧张,便拿起酒杯胡乱往嘴里灌。第一次喝酒的她马上就咳了起来,清云离座轻轻地拍了拍她后背,玉儿才好一些。
“不会喝就别逞强,伤了身子咋办!”玉儿还要来拿酒壶,清云大声斥喝,她才缩回芊芊玉手,不敢造次。清云也答应她不再喝了。
“怎么还像个孩子那样耍性子!”玉儿听了这话含羞一笑,那笑容如花苞绽放,令人沉醉。清云见之动容,刹那间呆住,半晌才回过神来。
“清云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好吗?”
“讲我小时候的吧。在一天晚上,我跟随师傅外出。来到一小溪前的我发现月亮倒影水面。那时的我兴冲冲跑过去捞月,可想而知,月亮没捞着,自己还扑通掉水里了。还是师傅把我捞上来,这才捡回一条命。”
玉儿听了清云的故事后,掩面而笑,还说清云小时候傻得可怜。清云噗嗤一笑,这下轮到玉儿呆了,那是无比纯真的笑容。
“讲讲你的呗。”
“小时候,娘亲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糕点,我就整天吃啊吃啊……”
“只知道吃,你是猪吧。”
“才不是呢!”玉儿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天色更晚了些,清云喝了酒,人又有些累,趴石桌睡着了。玉儿也是全身困意,被丫鬟小紫搀扶着进了房间。赏月亭上,只剩清云一人。
虫儿迎着夏夜鸣叫,月儿水中陪伴清云深睡。梦中,清云又见到了玉儿,叫了好几遍她的芳名。可惜,伊人听不见,剑客独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