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货二人只见对面匿云峰话音一落,两股至刚的强劲掌风是“呼”的一声,齐齐打向自己。
二人不敢大意,齐齐弓步上前,各打出一掌,四股掌风当即在空中对碰消融。
“臭小子,挺有能耐的啊!年纪轻轻内力便如此深厚。”瘦高男子惊叫出声。
他们二人不过是峡风谷的外门弟子,十五岁拜入山门,至今修习武学已有二十载有余;
可他们一和匿云峰对过一掌,便发现对方的内力强横,明显超出二人一截,心中是骇然至极。
其实,这也不能怪二人不济,他们平时大多在外执行宗门任务,空闲时才能够静心修炼,偶尔得到宗门前辈指点;哪里能像匿云峰那般,从小便被师傅逼着修炼,一旦出岔匿无名便会立马修正他的错误。
此刻,匿云峰同样是心里郁闷不已啊!
此前,要是没有大耗掉一场真气,单凭这两掌便足以震伤这两个辱没师傅的败类。
“小子,哪怕你得到那个叛门废物的真传,就以为能打败我们二人。”瘦高男子阴狠的说道。
“师弟,和我一起上,擒下这个废物。”
瘦高男子怕自己一人难以制服匿云峰,出口让一旁的矮圆胖子一起上。
二人一前一后,滑移到匿云峰的两侧,定住下盘是同时出招,使出峡风谷的内家掌法——崩云掌。
行动不便的匿云峰,只好盘膝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提聚体内真气,两手于空中划圆是打出崩云第一式——排风化龙。
两掌左右撑开,与瘦、胖二男子是各对击了一掌。
那瘦、胖二人,由于真气不足,无法像匿云峰那般打出真龙气掌;
而匿云峰由于真气耗损过度,同样是无法打出真龙气掌来,三人是在雪地里掌掌相击,下盘是游移不定。
匿云峰行动不便,只好巧借反力,在地上是左右盘旋,犹如活动木桩一般,于二人是错身交击在一起。
行家一过招,便知多少两。
匿云峰和二人没过上第五招,他就发现这两个败类,使来使去,都是重复着崩云掌第一式和第二式。
不过是在架式上,变幻来变幻去罢了。
他心中为之气结,刚开始时他还以为这两人有多大能耐,没想到只不过是修习成了崩云掌前两式。
这崩云掌共分为三套掌法,合起来共有十几式,第一套掌法讲究的是至刚至阳,共有六式。
第一式为排风化龙,着力于人体上下肢的前击经脉;
第二式为左右蹦极,着力于人体上下肢的交叉直线崩击经脉;
以此类推,之后的招式,都是基于人体经脉的真极利用;
以自身真气打通体内经脉,演化出至刚至阳的内家招式;
经脉一通,便无须拘泥于架式,只要做到内外一致,便可以使将出内家掌法来。
而这两个败类,显然是由于自身真气不足,仅仅是打通了体内前两式的固有经脉。
看透二人底细的匿云峰,心中大定,可是接下他就发现一件要命的事情。
随着自身真气的不断耗损,又是身处在冰天雪地里,侵入到骨髓里的蓝莹真气是提前爆发了出来。
蓝莹真气是拼命的于骨髓中蔓延游走开来,成扩大的趋势;
随着它的游走,便有一股迫人心髓的寒气刺入他的神经,让匿云峰是激灵灵的颤抖了起来。
他是头冒冷汗,嘴角发白,眼神是变得有些迟钝。
剑、货二人一见他的异样,面露狂喜之色,掌法是拼命的往他身上招呼。
他们二人,此时是打的特别吃力,原以为这个二十来岁的山野小子;
不过,是粗懂武学功法,不想他的修为竟是如此深厚,已然可以和门派里的精英弟子相抗衡了。
见他自身突生异变,正好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
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以往学来的杂招花式全给使将了上去,弄得对面的匿云峰是两手慌乱了起来。
三人一路打将下去,剑、货二人是渐渐把匿云峰,给逼退到溪流的冰面上去;
眼看再这样下去,便可以把匿云峰打入冰寒的溪流中去,剑、货二人是互相对视一眼;
心有灵犀的同时欺身上前一步,躬身拼尽全身真气,合力一掌拍向背朝溪流的匿云峰。
匿云峰无可奈何,在如此近的距离,这崩云掌第一式,他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只能硬抗一击了。
他两掌是真气萦绕,狂猛的一掌拍出,与剑、货二人的掌力是对击在了一起。
“砰”一声巨响过后,剑、货二人倒滑出三丈来远;
同时,匿云峰是盘身倒滑出去,心知不妙的他是刚想两手撑地,前翻回去。
前方空中是“咻咻”的响起两道利器的破空声,他抬眼看去,竟是两枚飞镖暗器;
刀身上是抹有绿色的液体,他心中大惊,飞镖有毒。
这两个败类当真心机深沉,这是逼自己做出选择,是愿意掉进冰寒的溪流,还是宁愿中毒身亡。
“我若不死,终有一日,我势必废掉你们一身功夫,让你们长跪在我师坟前。”
最后,剑、货二人是见匿云峰抬手打出两道掌风,打偏两枚毒镖;
而后,身子是倒飞出去,扑通一声掉入冰寒滚滚的激流中,不见了踪影。
“有些可惜了!”矮圆胖子,眉头微皱,叹了一口气。
“确实是可惜了一点,”高瘦男子同样是叹息道,“如果可以生擒住他,那就是一座大宝藏。”
“我们回去后,要如何向冷大人交代?”矮圆胖子愁眉道。
“无需担忧,冷大人又没说一定要活的,我们速速下山去寻找那小子的尸体。”高瘦男子阴冷道。
“就依师兄所言吧!”
二人是转身离去,穿过冰木林,拐入山道,下山去寻觅匿云峰的尸体。
此时,天空是黑云聚拢,飘飘扬扬的又下起鹅毛大的飞雪来,让旅人是望而却步,让山民是停猎在家。
冰域靠北的雪地上,有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正艰难的冒雪前行。
一个被羊毛衣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妙龄少女,俏生生的骑在一匹全身长有白色长毛的雪山马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眸是朝一侧的忘川河望去。忽然,她的眼眸内是倒映出一株漂浮在河面上的白皙树干,那树干上似乎还趴伏着一样东西。
她是策马脱离队列,驾马来到河岸,待看清楚那趴伏着的东西后,少女是回身冲一侧的商队,高声呼叫道:“爷爷,爷爷,你快过来看呐!忘川河上有一个人呢!”
“丫头,你别是发烧了吧!又开始胡言论语了,大白天的哪里会有人在河面上。”一道苍老有劲的老者声,关切地自远处的商队里呼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