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匿云峰是搬到偏院去,倒让匿云峰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天天和芸丫头见面,那是比死还难受啊!
他还是搞不懂许芸芸,好好的大好姻缘不要,非要纠缠住自己,难道女孩子家还怕嫁为人妇不成。
许芸芸那几个亲叔亲嫂,给匿云峰的感觉还算好,也没欺负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女孩子啊!
可许芸芸给自己的感觉是非常不待见她的叔、嫂们,就连那几个小辈,许芸芸也是不和她们过多往来。
倒是这几日,经常跑他这里来,要他教授她武学功法,匿云峰索性把“九幽冥火”传授给她;
可他发现,未曾开辟出来眉心神海的许芸芸根本就无法修习,倒是他自己看了数遍,不知不觉间就给学会了。
他的心思是没放在这千年来武林开辟出的“元力”修行上,他是想不通,自己的师傅为何没跟他提过只言片语;
如果说,自己的师傅,不知道这件事,那是不可能的。
“师傅,你到底有何用意?从小,你便悉心教授我武学功法,为的不就是我可以自保吗?”
“这般厉害的新兴功法,你为何不肯和我说过一句半言,反而是一再强调武学的博大精深。”
“难不成,你是想告诉我,天下功法,尽归于武学的范畴里。哪怕是真气,也可以比得上元力。”
“可按拓机子在神海里留下来的信息来看,如今的凡武功法早已落没,还被人戏称为‘古武功法’等称呼。”
“我该不该相信拓机子,修炼这等功法。可拓机子又说了,现今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激发出天云人的先天体质。”
“如果这辈子都激发不出来的话,那自己也就只能沦为凡尘俗士。”
“唉——!”匿云峰长叹一声,躺在凉亭侧栏长椅上的身体是躬仰起身,复杂的望向水塘内的荷叶。
“这所谓的元力修行,那是要在体内开辟出新的修炼经脉,而不是打通以往纯武学上的固有经脉。”
“按如今自己的神海精神力,完全可以自行开辟出来,可拓机子要他唤醒先天体质后,再去修炼。”
“匿哥哥,你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呢?”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悦耳娇音,是在匿云峰的耳侧呵气响起。
匿云峰早就发现许芸芸的到来,她现在几乎是每天按时过来学习剑法,自从发现修习不成“九幽冥火”,她就央求匿云峰教授她其他的东西。匿云峰修习有成的“崩云掌”不适合她,他的内功心法又是“炎龙真诀”至刚至阳也不适合她,倒是“流水剑法”和一些普通的武学招式可以教授给她。
这许芸芸也是聪慧异常,仅仅不过数日,就领悟了“流水剑法”的奥义,如此良材美玉,也不知道那青钢门怎么就给放过了。想不通的匿云峰,只好把恶名归罪给那个变态的青瓷身上,定是她从中作梗,将许芸芸给赶了出去。
他哪里清楚,许芸芸之所以如此快就修习有成,那是因为那个被许芸芸看不起的臭老道,传授给她的那篇“推演术”的功劳。那“推演术”乃是万古前就改善完全的至高天书,暗呼天地万物之理。上部天书可以推演远古的逝岁流线,中部天书可以推演现今的光阴流线,下部天书可以推演未来的时光流线。
万事万物,机要机括,时空流线,尽在其中。
许芸芸随着不知不觉对这“推演术”的越加了解,她看待万物之理也是越加的清晰透彻;
故而,这看似高深的“流水剑法”,在她的眼里,那是里里外外呈现个透彻。
不过,领悟是一回事,修练又是另一回事,哪怕她再聪明,从小没有扎实的武学功底,修习起来还是麻烦了一点。
每一招每一式,都得匿云峰亲身过去,手把手的给她演练和修正。
看着平时机灵鬼的许芸芸,脾气倒是倔的可怕,几乎和匿云峰有得一拼;
每日不修习成数招数式,她是绝不肯让匿云峰偷偷一个人回去休息。
如此一来,让匿云峰的心里是打鼓个不停:
要是以后,这芸丫头也死认定住自己,那自己岂不是上天入地,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想想他的心里就后怕至极。如果说,他对许芸芸没有好感,那是假的。这丫头在他最悲催的时间里出现,那是上天对他的眷顾。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度过那段痛苦的岁月。
有她的日子里,就有欢声笑语,他……还是挺喜欢她的……
“那群公子哥们,没再来找你了?”匿云峰开玩笑道。
许芸芸一听这话,当即就烦恼的坐下来,右手撑住自己的下巴道:“就是因为还有两个烦人的家伙,所以我才没带匿哥哥出去游玩。不然,我才不愿意归缩在堡内,憋闷的我都喘不过气来。”
“幸好还有匿哥哥你在,不然每日又得过着枯燥无味的生活,被人拉去做些女儿家的针绣活。”
“对了,匿哥哥我有东西送給你。”许芸芸脸蛋发红的自袖内掏出一块秀帕。
秀帕上绣有一对鸳鸯,匿云峰不懂这是何物,还以为就是两只怪鸟,因为其上的针线是扭扭歪歪;
哪怕如此,匿云峰还是看出其上的针线是一针一线用心秀出来的;
秀帕上还残留有数十滴浅淡的血迹,看来是被这丫头给洗过了。
匿云峰迟疑的伸手接过,许芸芸当即高兴的询问道:“匿哥哥你喜欢吗?”
“……喜欢!”匿云峰是憋足了一口气,才说了出来,让许芸芸是高兴了老半天。
“我就知道匿哥哥你一定会喜欢,芸儿的针线活,那可是天下一绝。”
“确实是天下一绝,绝到我都看不出这是啥鸟。”匿云峰是暗自嘀咕。
“匿哥哥你在说什么?”许芸芸奇怪的看向他,“算了,匿哥哥,我们再来修习剑法,快点啊!”
她着急地把匿云峰拖拽起身,匿云峰嘴角苦笑,和她是起身去前面的空地。
“芸姐姐,你还真在这里!”二人身后是响起一道娇嫩的女声。
匿云峰回头看去,便见别院的院门口是走进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和一名面孔陌生的二十来岁的青貂袄美貌女子。
那青貂袄女子是款步而来,身姿在紧身的皮袄衬托下,显的凹凸有致;
美眸频频偷往匿云峰这边望来,秀发飘逸黑亮,果子脸是白里透红;
一举一动,有节有礼,当真是小家碧玉,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