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凌城是幽州的一处大城因靠近上古仙道——古凌仙道而得名。
而古凌仙道则是通往如今人间仅存的神山的唯一道路,只是至千年前的异变发生以后,古凌仙道早已不再通人,而神山更是难寻。
这一日,在山中行走多日的韩惜风和骆念惜二人终因骆念惜的厌倦而走出了深山老林。
二人站在古凌城前不禁感到恍如隔世,多日不见人迹,就算是以骆念惜对韩惜风的眷恋之深亦感到倦厌那样的生活,更不要说韩惜风了。
如果不是骆念惜的强烈要求,相信他早就直接飞往昆仑了。
毕竟二人都是不满双十之人,以青年人的心性能在山中行走这许多的日子已是不易。
这不,一看见古凌城门二人就像撒了欢的兔子,一溜烟的功夫就跑进了城中,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师……惜风你看看这个手镯好看吗”骆念惜把玩着手中的镯子,太过兴奋擦点说漏了嘴,不过她望了韩惜风一眼见她没有注意,不免舒了一口气。
随后又把注意力放到镯子身上,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韩惜风随着骆念惜的目光,也看向了女子把玩着镯子的双手,只见手镯随着女子的拨弄在手腕上旋转飞动,韩惜风楞楞的看着女子的双手,喃喃自语:“好熟悉的感觉……”
骆念惜听到惜风的话手指一顿,却被她很好的掩饰了过去,随后转过头来,带着镯子的手在韩惜风眼前晃了晃,轻笑道:“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韩惜风双眼迷离,随后猛然惊醒。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别的女孩子身上走神呢?”随后又眼神坚定。
“不,这不是真的,这辈子除了师妹我的心中怎么会想着其他人呢!”
骆念惜却不知道韩惜风只一瞬的时间心中竟有这么多的思绪辗转。见他楞楞的望着手镯,不仅撅起了嘴。
轻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这……”老板见骆念惜走了,却没有给钱,不禁把目光转向了韩惜风。
“公子,你看……”说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韩惜风好像怕他也跑了似得。
韩惜风见老板望向自己随手掏出一锭碎银子扔向了老板转身向着女子追去。
“喂,公子还没找你钱呢?”老板见韩惜风转身就走招呼道。
韩惜风脚步不停,向后摆了摆手:“不用找了。”
只是等到韩惜风跑将过去,早已不见了骆念惜的身影。
韩惜风走在人群中不断的喊着骆念惜的名字,却没有人回答。
人潮涌动,韩惜风走着走着,慢慢的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何处再抬头时却看见了一处楼阁。
只见楼阁四周围满了人,韩惜风见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骆念惜便停了下了,只听得四周人们交相谈论。
“你们说曦瑶仙子今天会演奏什么曲目呢!”只听一人问道。
“管他呢,反正只要是曦瑶仙子弹奏的曲儿我都喜欢。”一个大汉傻笑着回道。
“粗俗不堪,你们知道什么,曦瑶仙子是神州有名的曲艺大家,虽不是仙道中人,可是她的琴艺已近乎于道,每每蕴含丰富的哲思,平常多少人都苦盼而不可得。今日不知怎的,竟在这谪仙楼公开弹奏,是尔等的福分。”
说话的却是一个公子哥儿,只见其手持折扇,一边解释一边轻轻的扇动折扇,神情之中满是对曦瑶仙子的倾慕和对大汉的鄙夷。
大汉见这公子衣着华丽,非富即贵不敢反驳,却也远离了公子自去与同伴交流了。
而那公子见大汉退去,神情更是得意。
却说韩惜风听到周围人的谈论对这曦瑶仙子更加好奇。不由想到:反正骆念惜修为高深,现在不一定在哪玩呢!等会再去寻找也不迟。
如是想着韩惜风找了个人少的墙角,怀抱落月剑双目紧闭静静的等待曦瑶仙子的出现。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只见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出现在谪仙楼上,一人怀抱古琴,另一人拉下了帘子。
众人见女子把帘子拉下,想到难以见到仙子真容,不免心生不满,于是俱都吵吵起来,只是那丫鬟却不曾搭理。
众人见行为无果,便也都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但见一女子面带轻纱,莲步轻移,慢慢的走了出来,向众人行了一个万福,轻提裙摆做了下来,素手调起了琴弦。而众人却早在曦瑶仙子出现的那一刹那便一个个痴痴的望着她,甚至几个人口水都留了出来而不自知。
见到曦瑶仙子出现,韩惜风也睁开了双眼,紧紧盯着那双不断在古琴上摆动的双手。
弹琴,韩惜风也略懂一些,是在无为殿闲着无聊之时被月儿逼着学的。她说好男儿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才能迷倒世间的女子。只是风落月却只许他痴迷她一人,纵然落月寒尽惜风,惜风难舍落月。
“铮”一声轻鸣,曦瑶仙子双手弹动,如蝴蝶飞舞一首仙曲已缓缓响起,却正是映了那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在看众人在琴音想起的刹那,俱都沉浸其中或是嘴角轻笑,或是满头大汗,亦有神情恍惚,少有双眸坚定,人间百态,俱在琴中。
而韩惜风也在听到琴音的那一刻,心神失守,这琴音无关修为,乃技近乎道,能够直抵人心摧毁人心中最重要的也是最后一道防线,只是却没有危险。
相反的,在韩惜风心神失守的那一刻,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仿佛被狠狠的撕裂开来,带给韩惜风痛苦的同时,也让他的心神更加坚毅。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戛然而止,大多数人随着琴音的停止醒了过来,还有一部分人依旧傻傻的站在那里。
而韩惜风亦是那傻傻的人中的一个,只见韩惜风怀抱着落月剑,身上隐约有气息浮动。
曦瑶仙子看了韩惜风一眼,随后对着众人道:“今天的演奏到此为止,曦瑶感谢各位的厚爱,告辞了!”说着便向着楼内走去。
众人听到曦瑶仙子的话不免感到可惜,却也都散了去,包括那几个傻傻的人。唯有韩惜风怡然不动,身上气息不定,四周灵气波动。
也幸而韩惜风站在了墙角,否则就算凡人看不见灵气的波动,亦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气势。
不一会儿韩惜风的气息波动到顶峰,只是却被他控制住了,因而没有影响到人群,否则周围百丈之内早已化为尘埃,就算如此也能看到韩惜风脚下的石砖道路一道道裂纹浮现。
韩惜风内视丹田,只见一柄长剑悬浮其中,却原来受到仙乐的影响韩惜风竟意外的把《万剑寻龙诀》修炼到小成,达到剑心初成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