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殇璃听说董可心怀孕的消息,一时间觉得无比愧对范雪诗,对小李子说:“赶紧去椒房殿。”小李子无比奇怪,这时候,不应该是去看看董才人吗,不过还是硬生生地把疑问咽下去,向外面喊道:“移驾椒房殿。”
其实,椒房殿内的范雪诗已经早君殇璃一步知道董可心怀孕的事了,听到君殇璃来了,出门行礼:“臣妾见过皇上。”“免礼。”君殇璃扶起范雪诗,坐到金椅上正不知如何开口,范雪诗倒和和气气地说:“董才人怀孕了,皇上应去探望一下才是。”君殇璃听到这话有些闷闷不乐:“雪诗……”君殇璃一开口,刚才想好的话全忘了,只得说:“朕明日出征,此事真让人放心不下。”话一出口,君殇璃就后悔了,他怎么能这样说呢,范雪诗听了这话会想什么?范雪诗略略一笑:“皇上不必忧心,臣妾定会好好照顾董才人的。”这并不是君殇璃的意思,君殇璃也只说:“如此甚好。”其实,事已至此,君殇璃又方便说什么呢?君殇璃觉得气氛太沉重了就说:“那朕先走了。”范雪诗跪下:“臣妾恭送皇上。”
人走茶凉,范雪诗喝一口茶,如今她和君殇璃怎么变得如此生分了呢,范雪诗轻轻叹一口气,望向后园梨花丛中的秋千。
范雪诗不知道,君殇璃始终没去看董可心一眼,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第二天,君殇璃亲征的日子到了,妃嫔们以范雪诗为首行礼:“臣妾恭送皇上。”盛大的仪杖在范雪诗的目送下远去,留下的不过是一阵低尘飞扬。
范雪诗懒散地坐在秋千上,不时打个哈欠,这时,蓝韶华来了,很有规矩地行礼:“皇后娘娘安好。”“免礼,赐坐。”范雪诗微笑地说。蓝韶华坐下说:“妹妹左右无事,便来打扰娘娘了。”范雪诗见她说得亲切,也就说:“哪里,哪里,本宫也闲来无事,妹妹来找本宫说话,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过几日便到中秋节了,皇后娘娘可愿和妹妹一起缝制香袋?”“当然好啊。”蓝韶华说得实在,范雪诗想也可以交个朋友的,就在两人有说有笑地缝香袋时,陌唯上来禀报:“皇后娘娘,董才人说宫中的御厨厨艺不行,让她这几日什么都吃不下。”“哦?那就换御厨好了。”“可是,董才人说她自打怀孕后非常想念皇后宫中的清莲酥。”范雪诗满脸黑线,董可心也是资深吃货啊……范雪诗说:“那便做一些给董才人送去好了。”依旧和蓝韶华一起缝香袋,范雪诗说:“妹妹的香袋缝得好小巧玲珑,妹妹手好巧。”“皇后娘娘香袋上的花也很精制呢。”“妹妹,以后我们便是朋友了,好吗?”蓝韶华低下头,委屈地说:“妹妹身份低微,无依无靠,如何与皇后娘娘成为朋友?”“妹妹别这么说,姐姐在宫中也无依无靠,以后我们一起,好吗?”“好。”过了一会儿,蓝韶华又说:“总觉得姐姐很亲切,很像小时候的依涵姐姐。”在范雪诗的记忆中,她的小名就叫依涵,在搬家之前,她小时候总是和一个小名叫心合的女孩子在一起玩,大概在一起玩了五年,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哭地稀里哗啦,范雪诗想到这里,不禁脱口而出“依涵?依涵是我的小名,难道你是心合?”蓝韶华吓了一跳:“啊?姐姐,我是心合,我想死你了,依涵姐姐,我就知道我们会再见面的。”“心合,我也想你!”范雪诗开心地笑了,好朋友终于难得又见面了范雪诗激动地说:“心合,你可要多来找我,我们要多见面啊!”“嗯,好,依涵姐姐,没想到竟能见到姐姐你,我太高兴了。”蓝韶华边说边用袖子擦擦眼泪,范雪诗握住蓝韶华的手,两个人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