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我哥是我,于是便答应嫁到我们家,可是……
家族规矩是嫁娶前后结婚的两人不能见面,而亲友们也要避嫌尽量少见面。我明明有机会告诉她,最先喜欢她的,被她救的人,是我!可是我没有说,因为我想啊,我哥那么优秀,或许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吧。可是我没想到……
新婚夜后的第二天,她便不见了,我们出去找,我第一个找到她。你没有看见过那时的她,一个人躲在我们经常去的山上,眼底红红的,咬着嘴唇。她没有哭,就算是下唇已经流出了鲜血,她也是把眼泪凝聚在眼眶中。
她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我看着她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她的眼底有着失落,有着很多我那时不懂的东西,她说:“对不起是最没有意义的话。还有,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我现在才懂,那时她的眼里有着绝望,有着对我的失望,还有心碎。
我哥的天赋真的是极好的,不过三十岁便是家族里除五个长老外和族长外的第一人。他们之间的感情很融洽,没有摩擦。墨莨专注于突破,很少去顾及她的感受,她也不会去打扰墨莨,每天修炼,做自己的事。
没想到,只是新婚一夜,她便已经怀上了。
却不知为何,知道有孩子是已经是半年后的事了。当时都觉得这孩子不对劲,想劝她打掉,以后还可以再怀。她却不答应,对着那些人说:“这是我的孩子,我就要让他生下来。我不能让他连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都没有!”
孩子的父亲——墨莨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反应,没日没夜的修炼。
别人都是怀胎十月,她却是怀胎十八个月,肚子才有了动静。
墨城看着她,眼里有着怨恨:“要不是墨莨,她怎么会死!”
墨染通红的眼看着墨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她揪住墨城的衣领,声音哽咽:“你刚刚说是我的父亲害死了我的母亲?你快说啊,是不是?”
“是!就是他!”墨城也怒吼,“要不是他,泽夏怎么会死!要不是他,泽夏现在还应该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墨染不敢相信。
当时母亲很重视这个孩子,让墨莨放下修炼的事情先陪陪泽夏,墨莨却是有些不情愿,终究还是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愿。
他给泽夏熬安胎药,不让泽夏般过重的物品,每天只是让她晒晒太阳,连吃食都是他先试过再给泽夏端去。这些时候,他俨然就是一个好丈夫的典范。
可是,没过几天,就出事了。
墨莨的心思又沉到修炼上了。他一边在为泽夏熬药,一边看族中那些前辈修炼的感悟,误将玄冥草当成安胎的药放入药罐中。
玄冥草生于深山峭壁上,摘下它一刻钟内要放置玉中,否则便会枯萎。而且玄冥草一年只开一次花,一次开花持续十分钟。只有开了花的玄冥草才有功效。每十年玄冥草的花色便会变换,百年多出一朵花,花色变回白色。
玄冥草无色无味,百年以下的对于修炼者来说毫无用处。玄冥草只对普通人有用,食入则必死无疑,除非有武尊,可现世,连武宗都少的可怜。
那个药本来对泽夏没有用的。可是,泽夏身体里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根本受不住如此强烈的药性。那天,族里的医师告诉泽夏,孩子保不住了。
泽夏看着医师,那双因为孩子重新焕发光芒的眼变得黯然,她说:我一定要保住他。
她将自己毕生的武力注入孩子的身体,孩子因为受了影响,提前出生。长老为孩子封印住体内的武力,确保孩子不被武力所反噬。
而泽夏替孩子承受住了药力,没有挺过去。
“你知道你父亲都是在干嘛吗?在你母亲死后,他正在策划去一个密地修炼,他根本不关心你的母亲!”墨城怒吼着。
“我问过墨莨,当初为什么要娶泽夏。他给我的答案是,泽夏是他看到的天赋最好的女子,只有她才配得上他。”墨城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颤抖着手抚上墨染的脸,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眼里满是追忆。
“你那块玉是你的母亲临死前给你的,这个地方也是她说的,让我将她死后埋在这。你七岁那年,家族旁支崛起,想要取代本宗。那时的他已经在密地呆了七年了,而我也已经离开家族快三年了。”
“旁支仗着本宗强者无人,勾搭外族人攻打本宗,我回去的时候,本宗已经沦陷,几乎所有人都死了。我也被暗算,失去了所以功力。至于你,是因为这块玉,你才能逃过一劫。可是你受到的惊吓过大,丧失了那时候的记忆。”
“那是哪个宗族?”墨染语气森然。
“现在还不到时候。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来这里吗?”
“帮我解开封印?”墨染略一思考,答出答案。
“有一部分,还有就是,你的父亲回来了。”墨城看着远处,那个害死了他心爱的女子的人,在消失了十八年后终于回来了。
“你能帮我破掉封印吗?”墨染想回去见那个男人,问问他到底对母亲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不能,不过你母亲提到过,要是你长大后想破开封印,就带你来这。”墨城摇头。
“母亲的墓呢?”
“在下面,跟我来。”墨城走了几步回头说道,“这里有结界,有阵法,跟着我,别踏错步子。”
话音落下,墨城往前走了几步,周围开始有了一些白雾,将墨城的身影遮盖。
墨染赶紧跟上,两个渐渐消失在浓雾中。
——————————分割线————————————
雪千寒看着眼前的人,原本妩媚的脸上面无表情,“滚,我不想杀人。”
“这可由不得你了。”一身燕尾服的男子笑吟吟的看着她,打了个响指。
几个蒙着面的男子从暗处走出,隐隐有将雪千寒包围趋势。
“就这几个人?”不屑的笑了笑,本来心情就不好,还敢来招惹她,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不知道醉千年对你有没有用呢?”男子漫不经心的说。
刚提起妖力的雪千寒一听,急忙撤掉妖力,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时候……”身体软弱无力的雪千寒躺倒在地,迷迷糊糊间听见男子说:“风里,要不是你太心不在焉,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看着雪千寒闭上双眼,男子向其他人招手,“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