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握了握拳头,他隐隐约约察觉到这本功法好像影响到他深处的一些东西了。“是我的幻觉吗?”他皱了皱眉头,微微曲腿,射入那家人阳台。果然,这房间没人。
赏单上说他是个大富豪,但是却十分吝啬,欺压良善,甚至害死过人。苏三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这种人该死!苏三回忆着老头子传授给他的知识,这种人通常会在自己在意的地方安摄像头,而且位置十分隐蔽。
看着面前的落地窗,苏三大脑飞快地运转着,他现在有很多种方法能够越过这扇窗,直接点的,打碎就可以。但是为了隐秘性,他还是抑制了这个冲动。在家中,老头子传授了一套撬锁神功,老头子不屑于用,但苏三用起来却十分吃力。
大概一刻钟之后,他缓缓地踏入卧室,看着富丽堂皇的卧室,不禁暗骂一句。这时楼下传来细微的吵闹声,“大概是富豪今晚回来,佣人在准备吧!”苏三自语道:“应该怎么杀他呢?用毒?不行,太便宜他了。这是我的第一次任务,我必须向老头子陈叔证明我的实力。”
苏三从怀中取出三根鸭毛,整齐地摆在梳妆台上。“杀人也应该是一种艺术,这些年我也想了很多方案,那么,幸运的你会获得何种恩赐呢?”苏三坐在椅子上,右手习惯性地用中指敲打着桌面,由于带着手套,所以他并不担心留下指纹。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了,拍了一下额头,“有了,给他一份礼物吧!”
将自己的准备布置后,苏三退到阳台,并且重新将窗子锁了起来。看着苏三跳下来,黑袍里的人语气有点失望,“太慢了。”
苏三不置与否。
“发现摄像头了吗?”
“陈叔进去过?”苏三有些好奇。
他也不回答,只是比划了一个六便消失了。这次苏三亲眼看见了陈叔的速度,不禁心中发寒。看来这段时间我实力的进步,让我有些迷失了,我离陈叔还有很大一段距离,更何况老头子,苏三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杵了一会儿,苏三便朝着学校的方向离去。
第二天,班里闹哄哄的,都在吵宿舍什么的。于是,苏三便转头直直地看着高胖子。胖子此时眼观鼻口观心,一脸淡然神态。苏三败下阵来,“高僧,他们在争论什么,可否为吾指点迷津。”
胖子也不推脱,“阿弥陀佛,施主居然不知昨晚之事,当真是死睡如豕啊!昨夜一壮汉,唤为刘科长,此人夜闯良宅,搜刮了好些器物。”
苏三眼一白,”你直接说昨晚有人查寝不就完了。‘’内心中,苏三十分庆幸,昨晚稍微倒霉点,他不在学校的事就被发现了。看来今晚得想点办法。
话说那富豪昨晚喝多了,回来之后就直接搂着夫人睡着了。突然,一声尖叫将他惊醒。富豪皱了皱眉头,慢慢地爬起来。
“大早上的,吵什么。
睁开眼,只见自己的夫人瘫坐在地上,双手揪着头发直直地盯着梳妆台,台上静静地躺着三根羽毛。富豪惊得直接坐了起来,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片刻便镇定下来。不成器地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快起来!我们去外地。”夫人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去叫儿子了。富豪深蹙着眉头,“是谁呢?”他取出一个遥控器,电视里出现了昨晚发生的事。
电视中,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男子将一张纸塞入了抽屉里,纸中有他刚写的字。富商走到楼下,夫人阴魂不定,儿子也感觉到了什么,不敢说话。他笑着拍了拍佣人的肩膀,“上去从床边的抽屉里把一张纸拿给我,黄色的那张。”不一会儿,佣人拿着纸条下来了,富豪示意他和自己去厕所。“念给我听。”富豪和佣人保持一米的距离。佣人看富豪这么紧张也有些害怕,但终究不敢反抗。
“您好
我是夜鸭,在这里奉上我最诚挚的问候。虽然我们之前不认识,但过一会我得杀掉你,所以我们也能算未曾相识的朋友了。作为朋友,我实在不忍心让您独自离开,所以我为你们一家人都准备了礼物。我猜测您可能不喜欢这个礼物,于是我为您提供了一个选择:一,什么都不做,老老实实地等待死亡;二,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和妻子,我会给你解药;三,自我解决,并且写下遗书,捐赠一半的财产,那么你的妻子与儿子便会安全地活下去。晚上我会来验收,拜拜。”
佣人此时已经双腿发抖了,富豪捏了捏眉心,“这件事不要说出去,至少在今天。”
佣人急忙点头,然后冲了出去。
富豪不准备坐以待毙,赶到客厅大声地命令:“从现在开始,没有我允许,不准踏出屋子一步,有什么事必须打电话给我。”说完深深地看了眼自己的妻子与儿子,“记住不要报警,这件事现在我来处理。”
刚才已经是最后一家大型医院了,得到的消息仍然是无法医治,于是富豪开车去公司,他并没有将司机带上。他让司机带着遗嘱回家了,粗犷的脸此时十分苍白。
到了公司后,他急忙招呼秘书,给所有人都加了薪,然后独自一人去了公司顶楼。他颤巍巍地打开通讯录,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心爱人的电话。
“喂,在家吗”
电话那头一直在哭。
富豪也有点控制不住,“你也看了那张纸吗?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回来吧!”
富豪扶着矮墙“有一句话我藏了好久,好像从来没有和你说过。其实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爱上你了,所以我发誓,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可没想,,哎!”
“我这几十年来说了无数的假话,现在我想说一句真话。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我爱你”
电话那头破涕为笑,撒娇道:“讨厌!早不说,我还以为你外面有人了呢!和儿子说说吧。”
“哎!我记得手机能视频吧!怎么弄?”
“笨死了,让儿子教你。”……其乐融融,一家人好久没这样一起聊过天了,三人一直聊到将近零点。一道人影抱着手机,洒然地从楼顶跳了下去。
母亲微笑地抱着孩子,她在等。天亮时仍然没有人来,她低声问:“孩子,恨吗?”孩子大概15岁,此时已泣不成声。孩子握紧拳头,“王海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我与夜鸭,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