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张同祖跟踪张清扬失败后,今天就在张清扬晚上返回店里之后,张同祖以想回家睡一晚为借口,坐着张清扬的车,和张清扬一起回到了家。
张清扬对于张同祖想回家睡一晚的想法,没有产生任何怀疑,也不害怕自己的行踪暴露,因为昨天仓库里还存有一半的野鸡、野兔,所以说,万一父亲张同祖问起仓库里的野鸡,就说都是昨天剩的,反正父亲也不知道自己的仓库里到底还有多少只野鸡。
张同祖和张清扬回到家之后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张清扬简单的洗漱一下就睡觉了,张同祖自从回到家之后,一直注视着张清扬的一举一动,从张清扬洗漱一直到入睡,这些都在张同祖的眼皮底下活动,就连张清扬睡觉之后,张同祖都透过门缝监视着他。
张同祖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早晨六点时,他见张清扬还睡着,就一个人悄悄地走到仓库里,侧耳聆听了一下,发现里面有乱糟糟的动静。
昨天早上,拉了几趟野鸡之后,最后一趟时,张同组还特意的留意了一下仓库里野鸡的大概数量,为了证明自己的怀疑,张同祖还趁着张清扬没有注意,偷偷地用自己的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叮铃铃……叮铃铃……”六点半的闹钟响了起来,张清扬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他穿好衣服,来到院子中,就看到父亲张同祖正在院中喂小狗。
“老爸早!”张清扬看到张同祖热情的说道。
张同祖看着张清扬,缓缓的说道:“你去打开仓库,我让二牛过来拉货。”
“好!”张清扬没有多想,就应了一声,转身向仓库走去。
张同祖紧跟在张清扬身后。来到仓库门前,张清扬先是输入了指纹密码,还是像平时一样,先是开了一个小缝,然后眼睛透过门缝,张清扬向里面看了一会,然后赶紧关紧了门,转身对父亲说道:“爸,你先去镇上再叫几辆蹦蹦车,今天如果让云帆和二表哥两个人拉,还是像昨天一样,得跑好多趟,要是你再多久几辆,说不定一次就运完了。”
其实今天野狼运送来的野鸡加上昨天的,已经将整个仓库塞得满满的,就连四个出气孔已经被那些野鸡堵死,要是张清扬再迟来一步,个别野鸡也会因为缺氧窒息。
张清扬之所以对父亲张同祖那样说,是因为不想让父亲看到这么多野鸡,所以他就找了一个理由,准备支开父亲,然后自己通知汪云帆、王二牛先拉走一些,这样父亲就不会看出太大的迷端,最起码仓库塞得不是很满。
其实在张清扬输入指纹密码的那一刻,张同祖已经集中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死死的盯住仓库里,就在张清扬打开仓库门的那一瞬间,虽然张清扬开的缝隙不是很大,但是张同祖依然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景象,面对此时情景,张同祖心里猛地一惊,然后脸色煞白,眼里充满了恐惧与焦虑,所以面对张清扬的吩咐,他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
张同祖一出家里大门,顿时身体冒出冷汗,脸色煞白,双手微颤,此时的张同祖大脑已经麻木了,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只是沿着通往玉石乡的水泥路上,毫无目的的前行。
张清扬支开张同祖之后,就赶紧给王大牛打了一个电话,让王大牛帮忙把村里面有碰碰车或三轮车的人找来,帮忙把货物运到镇上的店里。
三个小时之后,张清扬已经把仓库里三分之一的货,运到了镇上的店里,剩下的三分之二的货,张清扬打算把这些货拉到王二牛家的老柴房。
因为王二牛家的老柴房,房顶日久失修,漏水严重,已经陈废几年没有使用,张清扬想着自己的野鸡也只是暂时存放,所以就不在乎柴房的质量。
可是就在张清扬快要将仓库里的货物运完时,张清扬一连接到了好多酒楼的电话,这些酒楼都是昨天张清扬免费送野鸡的那些酒楼,那些酒楼的老板在食用了之后,都连连叫好,每家店一开口订购都在二百只以上。
张清扬在接到这些电话之后,就在镇上找了三辆拉货的大卡车,把现在自己手中还有的全部货物,全都载到了大货车上,然后沿路准备给那些打电话的酒楼送去。
就在张清扬前往送货的路上,张同祖精神恍惚的来到店里,此时王淑梅和花红艳正在吃饭,王淑梅看到了张同祖前来,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直接生气的喊道:“你死哪去了,刚才我们能忙死,找不到你人,打电话你也不接。”
张同祖没有说话,直接坐在了沙发上,脸色发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花红艳见状,关切的问道:“叔叔,出什么事了?”
听见花红艳如此问道,王淑梅才再次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张同祖,发现张同祖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六神无主的直直的盯着茶几,什么话也不说,王淑梅见状,起身来到张同祖身边坐下,然后拉着张同祖的胳膊急切的问道:“老头子,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呀!是不是清扬出事了?快……艳艳……快给清扬打电话,看清扬……”王淑梅正在问张同祖的话,发现事态不对,就连忙对花红艳说道。
花红艳拨通了电话,张清扬现在还在普胥镇正忙着送货呢,王淑梅一听说张清扬没事,整个悬着的心才安下心来。也不再询问张同祖了,直接对正在担忧的花红艳说道:“没事,不要理他!我宝贝儿子没事,就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花红艳听了王淑梅的话,也没有再问,因为自己毕竟是一个外人,有些事情也许人家不方便在自己面前说,所以花红艳就快速的吃完了饭,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待花红艳离开后,张同祖开口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