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出山庄的敖雪,脚步一点也不肯慢下,一路狂奔,跑进一座小竹林。
在竹林还没晃荡多久就遇到一着黑色长衫的小年轻被一群狼追着跑。那小年轻有着女人们都羡慕的瓜子脸,凤目薄唇,英挺的鼻梁,长得比女人都好看!远远看去,别人一定会误以为哪家仙子。
那群狼鲜红色的眼睛,透露出丝丝邪恶与凶残,顷刻鱼贯而出,不停地追击他。
“难道是来追我的狼狗误伤了好人?这可不行!”敖雪扫视一周,跑到他们前面的路线上,揪住一棵竹子,用力侧面掰弯压到地面,等到那俊年一跑过,立马松手!甩出的竹子力道十足,直接把那一群狼狗打的七零八落飞出去好远。有几只轻伤的还挣扎着想要爬起。
“快跑了!后面还有呢!”把敖雪拉起就跑。
敖雪想也没想跟着他一起跑,他们一边跑,一边往后瞧,那些狼狗原地晕了几秒便马上追了上去。
跑着跑着,敖雪找回了当年参加马拉松的感觉,突然感到不对劲啊!刚那人呢?!转头一看,那人跑得跌跌又撞撞,就快要被狼狗追上了。
“大哥你怎么跑这么慢啊!”
“什么?我这体力已经是同龄人中最好了的啦!”
“what?!!”敖雪差点惊到跌倒。不说二话挽起他的手臂飞快跑起。
想她从小干苦活的身体跑起马拉松来不要太轻松。
小年轻被敖雪的这一举动更是吓得不轻。但即随神思灵光一闪,从袖中拿出了他的音器—春阳。
春阳是名匠师所造的一副八寸大小小琴。此琴胭脂色,古朴华美,六根琴弦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此时他左手端牢琴身,右手抚琴,一段叮叮咚咚撼人的旋律从指尖流出,彷佛要融掉人心。空气中更有一股不可思议的波动袭向群狼,细细的,浅浅的,缠绕在他们周围。
这一首《融雪》旋律缓慢,在于用绵绵琴音慢慢软化对方,需要稍长的时间才能见效。正好,敖雪的体力像是用不完的样子,就这样支持他持久的跑下去。更不可思议的是敖雪跑动的节奏,呼吸的频率,渐渐跟琴音吻合了,使琴音弹奏的更得心应手。
群狼渐渐力不从心,前面几头一个恍惚便一头栽倒在树上。
此时敖雪第一次感受到这份音乐的力量,抨击着她的心灵,情不自禁的想要脱口而出还不成词的音调。
“呵,倒有点本事。”声音是由一黑衣男子发出。他紧随在群狼后面,竟一直没被敖雪他们发现。
黑衣男子取出藏在袖中的音器—六孔陶笛。陶笛呜鸣,似有神通在跟群狼交流。一时间晕乎着的群狼瞬间清醒大半,三两步就快追上敖雪他们。
“哈哈哈哈,流云公子,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我认识你,手下可留些情,这些狼可不认识你,咬上了就不好松口了!”
“你是谁,知道我是流家公子竟敢这么放肆!”流云咬牙切齿,心里也是不安,自己的这份威胁完全对黑衣人是不痛不痒。
“哼,多说无益!”说罢,黑衣人继续吹奏陶笛,群狼瞬间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冲了上去!
流云果断一改琴风,弹奏起一首尖锐有力的乐章。他本想能软化它们撇下就好了,现在迫不得已要攻击它们。
“流云!别让人笑掉大牙了,音手四级还硬要死撑!乖乖束手就擒!”黑衣人陶笛声又加了几个力度,连让敖雪听来都刺耳不已。
前排的几只狼像是头被重击,拼命摇晃,但是身体仍是不受控制奔跑,被架上了枷锁般的不断向前。
“为什么这么痛苦却不停下呢?”敖雪忍不住问。
“它们的神思被控制了,我现在攻击他的精神控制,威力却不够……”
“好可怜的土狼们……“
“别可怜了,很快我们就要变成土狼们的口中餐了,到那时候你才会发现真正可怜的其实是我们!”
敖雪摇摇头,心中已有破蛹而出的冲动,告诉她,指引她应该怎么做。
“弹回刚刚那首歌吧。”
流云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看着她如湖水一般的眼神,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尖锐的琴音戛然而断,温柔绵长的琴音又重新响起。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如空谷幽兰配合着流云的音乐,将脑海中的歌词唱出:
从手边的窗户上看到了快要满月了的月亮
在那样的月光下能够看到回家的路
这条路怎么这么令人安心
和平常不同的气氛什么时候开始了
犹豫的时间越长,忧虑就越是膨胀
这之后又接着被无限延长
好几次就快要浮现出来你的无奈
在躲避中追逐,又想要被人温柔对待……
放弃追逐,找回自己的路,自由的路……
曲子第二次落幕,群狼纷纷清醒,不再受黑衣人控制,长嗷一声便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