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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雨和风

战争,为了争夺、或守护、或利益,征服、信仰!

一场惨烈的战争在这个星球的太古时期爆发了,战争的后果是神陨魔灭,灵散妖泯,大能都消逝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能够出现的,也都只是他们往后轮回的残念分身而已。

这是一场东方世界和西方世界的战争,一场彼此都想一统星域的战争。

长久的消耗战已经完全磨灭了战争双方的耐性,决战就在此刻。没有谁会去想起初战争的导火线,去想战争全面爆发是在什么时候。没有谁能或者想终结这场战争然后去谈判,杀红眼的双方现在除了自己灭亡或者对方消逝之外,别无他物。

决战,就在东方昆仑。

决战之日,天地日月无光,压抑的气氛在昆仑之巅向全世界蔓延,神魔虚影咆哮,诸兽怒吼,天妖撕鸣,整个星域的能量疯狂向此处汇聚而来。

东方世界的阵营,开战到现在仅存的力量已经不多,仅存几十,不过,剩下的都是法力通天彻地之大能者。玉皇上帝此时一身黄袍静立虚空,漆黑严目凝视西方世界的阵营,强大如他,眉头也是微皱。

西方世界的阵营强者不少,耶和华上帝金发紫衣头顶圣光弥漫,周身也是不下几十人。

彼此,只能说是势均力敌。

不用言语的刺激,没有废人口水的争辩,决战在玉皇上帝和耶和华上帝异口同声的一个“战”字中爆发。

轰!

混乱的战争爆发,昆仑内的守护封印再怎么坚不可摧此时也是晃动不已!

杀!轩辕黄帝和炎帝连结朝着宙斯和阿波罗挥剑冲杀过去!

“撒旦,拿命来!”刑天大吼一声,舞干戚朝着撒旦拼杀而去。

“阿弥陀佛”,“阿门”。释迦摩尼和耶稣已经是有些眼红的瞪着对方战到了一起。

“紧箍咒!”观音盘坐莲台轻喝,对面,智慧女神眉头紧皱!

“给我穿!”二郎神第三只眼射出一道神光,对面,神圣炽天使柳眉轻扬吆喝一声:“流氓,找死!”

杀、杀、杀!!!

三清、女娲、魔神蚩尤、帝喾、颛顼、王母、冥神、风伯,魔星等都各自朝着对手冲杀而去。

吼!嘶!

青龙、朱雀、玄武、白虎神兽仰天怒吼,对面,三头地狱犬、黄金狮子、美社沙、提风也是狂怒冲杀而来,各自厮打在一起!

咻!快若奔雷,圣洁翅膀挥动,天马独角兽独角怒撞麒麟神兽。

吼吼吼!饕餮、梼杌、穷奇、混沌、金乌、毕方、狴犴、九凤、烛龙、狻猊、貔貅……仅存的灵兽凶兽也是异常愤怒的咆哮着向西方世界的天妖和魔兽杀去。

自这个星球诞生以来,从来没有那次的大战能有这么多强者参与,没有那一次的征战陨落过这么多的强者。

轰鸣声、撞击声、怒吼声、祈祷声、诵经声、吆喝声,战场中,当真是混乱不堪,不断变化的对手,正面的厮杀、阴险刺杀、打得那叫一个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耶稣满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火神祝融,就在他和释迦牟尼斗得彼此都快法力尽失的时候,被祝融偷袭。消逝之前,耶稣依然纠结的想着:“我被烧死了,烧死的,该死的,卑鄙祝融用三味真火火精偷袭我!啊啊啊!”

“不,不要!”观音看着远处的场景尖叫出声。那处,孔雀大明王张开吞天巨嘴朝着如来啄去,法力失散过多的如来无法抵抗这偷袭一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吞下,内心只能愤愤的想着:“鸟人,你竟然为了吃的,反水!”

……

噗!轰!

一声声低沉或震耳的声音不时传遍四方,越来越多的强者喋血昆仑,越来越多的尸体从空中跌落而下,撞得整个昆仑都不断凹坠下去,越来越多的神魔仙兽妖灵的血液混杂汇集到一起,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双方都陨落了那么多强者,玉皇上帝无喜无悲,他只是凝视着耶和华上帝,看的很认真,一丝不苟。而耶和华上帝也是如此。自从双方开始混战到现在,他们彼此眼中只有对方。

太久的沉默对持,彼此的凝神锁定终会结束,沉默被打破!

“我很强,没有人知道我有多强,我自己也不知道”玉皇上帝说,“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战斗!”

言毕,玉皇上帝缓缓闭上眼睛,一股强横至极的灵力波动从他身体里开始散发出来,淡淡的空间裂缝开始从他周身蔓延,他的上空,能量漩涡缓缓汇聚旋转,片刻之后就疾速旋转。天开始阴暗,然后,天黑了,黑如墨,。

啊!

还在战斗的双方强者颤栗,惊恐,漆黑的那个漩涡在吸引并吞噬他们,他们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不久之后,战场沉寂!

轰!

昆仑的封印碎了!越来越多的东西被吞噬,昆仑顶在消融,山下的树木石头离地而飞起,都在向着那抹黑暗的源头而去。

在玉皇上帝开始凝聚那抹黑的时候,耶和华上帝觉得心很慌。慌,有时候并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也不是因为情绪,慌,有时候就是莫名其妙,就像是本能。她心慌,所以很不高兴。耶和华上帝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强大,因为只要她想,那么,就是。

所以,当那一抹黑开始吞噬,开始疯狂扩张的时候。耶和华上帝轻轻的自言自语:“要有光!”

于是,有了光,光不是那么平常的亮,光不是来自星辰,没有从遥远的天宇中倾泻而下。

光,从耶和华上帝的身体里开始散发出来,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光团在缓慢膨胀,片刻之后,耀着天空,亮了整个昆仑。

玉皇上帝看着那抹光,心里觉得很堵,心里堵,不是因为害怕,心堵有时候来得莫名其妙。他心堵,所以也很不喜。

他们都不喜欢现在的心情,所以,一个携着那抹黑而来,一个拥着那抹亮而去。然后,那黑和光真正的撞到了一起。

安静,诡异至极的安静,安静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源!

像一场无声的烟花,像遥望远处的流星雨。亮的、暗的、白的、黑的、彩的、似乎什么颜色都有。它们夹杂交错,彼此纠缠,从地下昆仑渊向四方飘散……

玉皇上帝的躯体崩裂了,七彩血液在飘洒,洒向星空、大地,就像一场斜雨;耶和华上帝的灵魂在分裂,无声无息地漂向天空,就像一缕清风。

雨和风,雨借风势,风携雨坠。那雨似乎不甘,那风似乎幽怨,他们似乎非要狠狠地发泄一番一样。雨声,风声,雨生,风生,最终,分不出彼此……

分不开,舍不得。所以,风雨延续了几个月,连被战争摧毁得凹陷下去的地下昆仑都蓄满了九彩雨水,或者,那是血水吧,夹杂了诸天神魔仙兽妖灵的血!

血有性、躯有魄、魂有灵、它们都不甘,都想再毫无顾忌的叱咤风云,积怨成海、凝体为辰、毛发成林……在这颗蓝色星球的这处,缓慢的演化着一个不知道是残破还是完美、封闭或者敞开的世界。这个世界很喜欢下雨,似乎喜欢雨水那不断轮回的生命,似乎觉得雨水能朦胧那双眼睛……

太久之后,似乎到了玄天纪元,离了远古洪荒,兴了宇宙诸域,而那轮回,那黑幕,那双眼睛,似乎,一直都在……

在寻觅这样的世界!

一个被太极星照耀的世界!

凡是在这个世界上成长的物种都知道,头顶上的那个星体,就像永恒灯塔,静挂星空。白天,光明占据优势,太极星上的暗只能剩下鱼眼那么小的一点,当暗鱼眼不甘被压制而反弹,当光明被压制到鱼眼点的时候,那是夜晚。这似乎就是这个世界的光和暗在争斗,但,却像永远没有胜利的轮回局。

这个世界的老一辈给孩子们的世界启蒙永远是这个故事!

以前,有一个小孩子问他的祖父!

“爷爷,这个世界大吗?”

“很大很大,要走很远很远才可以看到黑幕,才可以远离头顶的太极星!”

“什么是黑幕呢?”

“黑幕!不知道,人们只知道黑幕就像是在世界的尽头,在离太极星无尽遥远的寒域。寒域的尽头就是黑幕,那里除了黑暗,几乎什么都没有。有很多人踏进过黑幕,不过都消失了。”

“寒域有多远呢,远离太极星还像我们现在这么热吗?”

“很远很冷,远到你的影子可以延伸到寒域的黑幕那头,冷得可以冰冻你的灵魂,那里太远太高!。”

“有多高呢?”

“不知道多高,人们只知道,从炎域的死亡之海开始,穿过炎域来到温域一直是往上升的地形,从温域再到寒域也是,据说,站在寒域的尽头,太极星放佛被踩在脚底,往下看才能看见它!”

“我也想把踩在太极星脚下,那感觉一定很好吧!”

“爷爷我以前也曾经这样想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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