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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决定离去

“嗯?乖徒儿,怎么不走?”古仁有些疑惑,宇轩同样是有些不解的看着爱儿。

“村长爷爷,我隐隐觉得有东西在召唤我,可又不是很确定,直到要离开的时候,那种感觉才越发强烈起来。刚才刚到这里的时候,我有种熟悉的感觉,我是不是来过这里呢?”

宇生有些疑惑的问着古仁,他实在有些想不通,自他记事以来,明明没有来过此地,可是,心里依然觉得有些熟悉。

“来过这里么?”古仁和宇轩闻言,互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闪烁的精光看来,他们似乎都很有默契的想起了七年前那一幕。那天对于宇轩来说,看到的不只是一个世界的消散,更是心灵的洗涤,跳出了以往的视线,今天能百尺竿头,也不能说没有那天的功劳。而古仁,亲自见证了灵源液的诞生,又尝到了对那黑色怪石毫无办法的无力感,可谓是想忘都忘不掉!更何况,最后,有个小家伙,随手就把他拿之毫无办法的黑珠子给吞了!

“嗯,你是来过这里的,七年前你刚满月的时候!”古仁摸着小宇生的脑袋。

“来这里干嘛呢?那个时候我还那么小!”宇生好奇,又有些疑惑。

“额……怎么说呢!就是带你来碰运气的,呵呵,碰运气!”古仁目光有些闪烁,似乎不想提当初那个尴尬。本来,他以为,按照那位先祖的预言,小宇生铁定会活得某块石碑的传承,可是,谁知道竟然是没有传承灌顶出现,最后只不过是捡了个珠子吃,还么的就消失不见踪迹!

“哦……那我有运气吗?”宇生看着古仁问道,眼中竟然闪烁着些许狡黠,似乎很少看到前者会如此讪讪的模样,非要问个究竟,想看其如何收场。然而,宇生打错了小算盘,一旁的宇轩一句话就把他给堵了回去。

“臭小子,问那么多干嘛呢!你的运气当然是槽糕透顶,一无所获了!”

“是,老爹,我糟糕透顶,不问了!”听到宇轩的话,宇生说完,撇了撇嘴巴。

“……”

“好了,徒儿,你说有东西在召唤你,你就在这附近找找,看看是什么,然后师傅一定帮你拿到手!”

古仁往四周环视了一圈,之后给小宇生打包票,说完手抚山羊须,当真是惬意无比!

“嗯,我知道了,村长爷爷!”

宇生在古灵洞内踱着小步伐,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有时候就闭上眼睛,用心认真的去感受着。

宇生忙活了一小会,终于确定了对他产生召唤的来源,然后小手指向某处、兴高采烈的对着古仁说道:“就是它,就是它,村长爷爷,就是这块黑色的石头!”

嘶……古仁抚着胡子的手扯掉了一根不听话的胡子,似乎有些疼,嘶的吸了口气。而在一旁看宇生忙活的宇轩,在看清宇生小手指向哪里之后,目光有些古怪的看向古仁。

古仁感受到宇轩看向的古怪目光,不由莞尔,在宇轩也要笑出来时,古仁眼睛一瞪,之后,说道:“徒儿,待为师来看看这石头!”

说完,古仁走到那块古怪的黑色石头旁边,伸手摸着那块黑色石头,看上去怎么都像是在仔细查探,表情当真是认真到了极点。

然而,就连宇轩也是猜不到古仁此时的心情。古仁这个时候心里当真是抓狂不已,这几年来,他没少对这块古怪的石头进行专研,火烧水煮,符轰灵炸外加诅咒都是用上,最后更是用了最笨的方法,锤子加玄天彩金打造的尖凿开钻,好不容易凿开了一些痕迹,还不待他高兴起来,他就郁闷的发现,古怪的黑色石头居然还会自动修复!最后,古仁只能强迫自己无忽视这块黑色的石头,之前也没想到宇生想要的居然就是这古怪黑石。

现在,他的爱徒要拿这块黑色石头,他还真是心里没有办法,不过,就在他装模作样抚摸黑色石头时,看到宇生还在眼巴巴的看向他,他想起几年前的那一幕,瞬间心里一亮,之后,微微一笑,对着后者说道:“徒儿,为师已经是认真的查探了这块石头,现在,你就来把它拿走吧!”

听到古仁这样说,宇生也没有多想,哦了一声,伸出双手放在黑色石头上,往自己身体的方向狠狠一扳。小宇生虽然小,可是,他能分摊扛起千斤大虎,心里自然不会对扳一块石头有任何压力,动作看上去是那么轻松自然。

结果,居然也是轻松之极!古仁和宇轩目瞪口呆的看着宇生手里刚扳出来的黑色石头,虽然小家伙用两手托着,看上去没几斤重,大小也就只有普通碗口大,可是,他们心里都是狠狠的抽搐了下,彷如看到宇生手提托着的是一座万丈高山。

“这……”两人眼中不可置信的神色越来越是浓郁!

“咦?有些重,这破石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召唤我呢?村长爷爷,父亲,你们知道么?”宇生手里,仍然托着黑色怪石,不过当他觉得有些重的时候,把石头随手递给了身旁的古仁。

“额……”古仁回过神来,急忙从宇生手里接过黑色石头,刚是入手,古仁只觉手里微沉,也没别的感觉,双眼仔细琢磨,除了觉得像个有些不规则的蛋外,再也看出处别的什么奇特的地方。古仁正想把怪石递给一旁的宇轩,也想让他试试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然而,怪石还没有离手,古仁发现些状况,之后,瞳孔紧缩,额头更是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

“啊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天呀!幽潭腾苍龙,岐梧栖天凤,玄冥驼宝山,白虎啸堕岗!啊!这不可能,这么会这样!!这石头什么来历,怎么会有这样的烙印痕迹!”

宇生看到古仁眼里几乎没有焦距的看着手里的石头,而额头也冒汗时,关切的问道:“村长爷爷,您怎么啦?”

“没,我没事!乖,我们先回家!”

古仁看到的画面也就在怪石上出息几个呼吸而已,而宇轩父子,根本就没有发现怪石上有什么异常。宇轩虽然觉得事情不同寻常,可是,古仁不说,他自己不会去打探什么!

于是,三人没有再停留,离开了灵泉洞。来到修炼房之后,古仁把手里的黑丝怪石送到小宇生手里,脸色慎重至极的说道:“徒儿,以后这块黑色石头你不要弄丢了,记住,千万不能弄丢了!”

平时很少看到古仁会这么慎重的叮嘱一件事情,宇生知道一定是相当重要的事情才令得古仁如此,所以,也没有了平时的调皮,小脸也是很认真起来,对着古仁说道:“我知道了,村长爷爷,我一定会的!”

“嗯!你们回去吧。”

别了古仁,宇轩把小家伙抱在怀里,乘着夜色,缓步走下古灵山,沿途四周萤虫闪亮,微风吹拂,长发轻飘,父子轻语谈聊……离着古灵山越来越远,父子的心越来越近。

而半山腰上,古仁目送宇轩两父子离开,看着走得越来越远的两人,心里觉得‘那一天’越来越近。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极星,似乎想把那永恒望穿,可是,入眼一片混沌模糊,“这一世,真的有路吗?可是,连辉煌如太古都无故消陨落幕,今世,谁又是‘天轮者’?”

“娘亲,我们回来啦!”哎呀,死咿狸,你别把我的石头弄掉了!”

宇生才走到院子外面,心里就高兴的喊起来,而咿狸每每看到宇生回家,总少不了往宇生怀里窜去。

夏婉其实就在小院里望着天空的太极星发呆,听到宇生的叫喊声,站起身来,转过头去,之后,双眼泛红,再之后,怔怔看着的双眼,蓄满了泪珠之后,接连滑落,顺着洁白脸颊,滑至下颚,碎滴落地……

“是了,就是这个样子的轩哥,没错,当年,你就是这样的自信神色,就是这样的随意从容、风轻云淡,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了吗?还是我看眼花了?还是你已经看淡了一切?”

宇轩本来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样才能给妻子一个惊喜,让她笑得花枝灿烂,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才一个眼神,一切,都已经没法用言语形容。宇轩默默的都到妻子身边,把妻子轻柔的抱在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两个人,默默的拥抱,好久好久!

直到,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来,他们才有些慌忙的分开,夏婉更是狠狠的刮了一眼宇轩。本来宇轩刚抱着妻子的那一刻,小宇生心里怪叫一声:“呀,娘亲哭了,可是他们都不说话,抱着就好了么。”然后转过头去,片刻之后,偷偷转过头,“没抱完?”,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去。片刻之后,转头,“还没抱够?”,之后,“仍没有抱完吗?这跟小时候大人们抱着我一样久了……”,终于忍不住,弱弱的说了一声。

“娘亲,老爹,外面有些凉!”

看到妻子眼刮自己,听得儿子的话感觉有些别扭,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宇轩也没什么思考,随口说道:“凉就换个地方!”

说完之后,心里一惊,感觉有些不对劲,之后,看向妻子,发现,妻子面带娇羞,耳根透红,双目散发噬人光芒!!!

“臭小子,天色不早了,进屋睡觉去!不然打你屁股开花!”

“呀,遵命!”宇生一声怪叫跑进屋里,简单清洗之后,爬到属于自己的床上,四肢呈大字张开,呼呼睡去。也难怪他如此,实在是今天的经历让小家伙觉得大为满足,身体又有些疲惫,睡得那个沉如猪。换了别人,估计也会如此,要是你早上先是奔跑着去上课,然后再打上一架,昏了过去,醒来下午又打死一只老虎,晚上吃完饭又跑去山洞里一番折腾,何况还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可想而知,当真是心力憔悴呀!

小宇生安然睡去,而宇家的小院内,两道相依的身影,在太极星淡淡的光亮下,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而他们,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

宇轩夫妇看着小院内几棵已经已然长过房顶的青树,看得有些出神,时间一晃,他们夫妇两当年种下的树已经变成参天大树。

“婉儿,那一年,我十九岁!”

“嗯,那一年,我十七岁!”

“当年,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如果,上天真的有注定的缘分,那么,你就是我的注定,直到现在,我也是这么认为!”

“嗯,轩哥,当年,也是那一眼,我从你眼中的神彩看出来太多,你的自信,你的风采,你对我的无限爱恋,一切,都那么真实……我至今无法忘怀!”

“记得有一次,你说,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你还是会在我身边,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嗯,你也说过,假如有一天,我不再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再是炎阳城的骄傲,你也会恋我如初,海枯石烂,无怨无悔!”

“有一天,来了一个人,他跟我说,为了宇氏一族的存亡,让我必须肩负使命,不让我再离开那个地方一步,而我知道,那是一个阴谋!”

“嗯,轩哥,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有一天,我族内结界突然遭人偷袭,敌人都很强大,族内牺牲了很多人,老祖也受了重伤,最后,族人都跟我说,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那一天,我偷梁换柱,利用难得机会逃脱出来,混在人群里,我只想看看你,就看看!”

“嗯,那天,有一个变化术几乎没有破绽的人假扮你,可是,我一眼就看穿了他,因为,他的眼神再怎么模仿,也没有你的柔情,而我,一眼就发现了人群里你的目光!”

“那天,当我回到族里的时候,我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可是,我不知道敌人是谁,后来,族里的人说,其实都是你在谋害我族!可是,我知道,有一双无形的手,他所谋甚大!”

“嗯,我也知道,当我们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时,我们已是众叛亲离,有人暗中想杀人灭口!”

“那一天,我们逃离那个漩涡,只想让一切都归于平静,可是,有人不想留下隐患,千万里追杀!”

“嗯,那一天,你帮我挡了十七刀,可是,你没有倒下,他们都怕你!”

“可是,他们人太多,当我发现那个人时,他说,他可以给我机会,只要我离开你,可是,那不可能!”

“嗯,我恨那个人,恨到骨子里,是他,毁了我们的一切,欺骗我们的族人,留了好多血,死了好多人,可是,他竟然妄想让我跟他走!”

“他眼看我们逃进绝地,可是又不敢追击,他怕我,他怕我有一天还会回去,所以,他宁愿自伤也要把我打下地狱,我真想不到他竟然疯狂到去学那个诡异至极的神通,我看到千万残魂冤鬼在空中是盘旋,它们真可怜!”

“嗯,他已经不是人,还好我们终究是逃了出来,快十年了!”

“是呀,快十年了!十年前有个约定,不知道还有几个人记得!”

“嗯,我记得,我想,他们也是不敢忘!”

“可是,他们都以为我们已经死了吧,不过,我还是想回去看看,想让一个真相呈现世间,有些人,不能白死!”

“嗯,我也想回去看看,有些人,活得那么恶心,不过,我想看见他死!”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的,你要留下来照顾儿子,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离去,可是,儿子……,我们怎么舍得,他还那么小!”

“也许,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你要相信我!”

“不!我们还是一起离开吧,也许,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也罢,就当是留给儿子一个独立成长的空间吧,也许,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们就再也不离开,我好想像现在一样,平静的过着日子!”

“是呀,平静着,是多么美好呀!”

“嗯,你还记得当初你说的那句傻话吗?”

“生同衾,死同穴!”

“嗯!生同衾,死同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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