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皇宫里的几位。
沈绫珠带着千金不换的云织回了府里。
至于灯影灯明,皇帝说还要训练一段时间,才能放心把两人给她。
沈绫珠还是有些琢磨不透,她觉着像宋渊这样的人,前世不该是默默无闻的。
既然有些文采应当会去考状元的……
沈绫珠自觉看人的眼神准,当然除了江肃外。
“公主,香囊绣好了,请公主过目。”绣帘递来一个精致的香囊。
绣技很好,针脚很密很整齐,摸起来也不似宋渊送的那个那么割人。
“绣的不错,把那个香囊里头的花放到这里面来,那个空的就放在柜子里吧。”
绣帘道了一声是,不问香囊的来处也不问为何还留着,只是规规矩矩的办好事情。
沈绫珠暗自点头,自己身边的都是可用了,可惜前世的自己太蠢笨。
长公主严厉地给沈绫珠说了不准出门的事后,沈绫珠窝在朱雀院里学舞练字安生的过了两个月。
字写得也有了些笔风,舞跳到也算是把自己一身硬骨头磨软了不少。
入了秋气候也变得凉爽了些。
即使是在一向暖和的京府,每人加了件薄外衫才行。
初秋本是黄箩珊的十三岁生辰,一向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郡主的她,今年生辰却过得异常低调。
就是连宴席也没办。
说着消息的绣帘几人,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沈绫珠却是知道的——皇帝开始打压瑾王了。
这事本该在几年后才发生,如今沈绫珠糟了罪,皇帝自然生气了。
“公主,这彩蝶郡主当日还发了脾气呢!”绣帘把果盘放在桌上。
“是她的性子,这次又是谁倒霉啊?”沈绫珠让花锄给自己捏捏练字写疼了的手腕。
绣帘神秘的笑了起来“公主猜猜看。”
沈绫珠摇头“你这丫头倒是胆子越来越大。”
绣帘苦着脸“公主嫌弃奴婢了吗?”
“谁嫌弃你啊,我嫌弃了你连外边的趣事都没得听了。”沈绫珠吃下一瓣橘子。
绣帘笑道“哪能啊,公主绝对想不到,彩蝶郡主居然把瑾王的书房给砸了。”
“她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沈绫珠听着也是微微吃惊。
“瑾王气得赏了她板子呢。”绣帘想着有些害怕的拍拍胸。
沈绫珠挑眉“赏了板子?”
“可不是吗?想瑾王多疼爱彩蝶郡主啊,谁都没想到居然赏了板子。”
沈绫珠垂眸点头,别人也看不清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是啊。”
她想皇帝肯定给瑾王弄出不少事情来,竟让瑾王府没给黄箩珊办宴又让瑾王如此烦躁。
难道是瑾王书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样想的还有皇宫里那位“苏祁,让羽衣卫查查瑾王书房有什么秘密。”
精致的琉璃灯,照得黄云承表情柔和,但是眼底的寒意却让人背后一凉。
再回到朱雀院这头。
“对了,江国公又把自己的夫人休了。”绣帘表情夸张。
这表情逗得沈绫珠直笑。
“这是江国公第几次休妻了?”花锄问道。
“好像是第五次了吧,之前江夫人反复被休,结果新的夫人才上任没几月就死了,这江夫人就又被娶回来了。”绣帘扯着指头算到。
新夫人连续死当然不是江国公夫人陈氏干得,她的头脑还没这么机灵,最多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法子。
外人皆不知,这江国公的房事爱好特殊,喜欢折磨人。
生得娇贵的京府小姐们,哪受的了?
只有陈氏皮糙肉厚,怎么都没事。
“看着吧,陈氏还会再回主位的。”沈绫珠让花锄停手。
“江国公夫人手段真是厉害。”花锄感叹道。
沈绫珠但笑不语,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公主,长公主传话明日去青山寺上香。”二等丫鬟春蚕站在门外恭敬的说道。
“知道了。”沈绫珠点点头,让花锄开门传话。
青山寺……
沈绫珠想到前世爆出来的一件丑事。
十三岁不正是那会儿吗?
不知道这次有没有这么幸运的亲眼看到他们了……
黄箩珊和段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