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适做了一个手势,“请!”
话语刚落,两人几乎同时出手,郭若春手一扫,便将第一列第六块竹牌和第三列第四块竹牌收入手中,而楼适则捉住了第七列最后两块竹牌。两人在准备捉第三块竹牌时产生了共识,同时捉住了第五列第七块竹牌。
两人各执牌子一方,彼此眼一冷,互相角力,互不放手,冷冷盯着对方。“啪”一声,被两人同时捉住的竹牌不幸被折断了。手又一翻,两人又毫不犹豫捉向第八列第二块竹牌,几乎同时,竹牌“啪”一声,又阵亡了。
飞翼看得惊叹不已,不愧是赌界高手,两人的气势不输给搏命对决的剑客了。她看得眼花缭乱,两人的手势极快,根本不需考虑便捉向所要的竹牌,她不禁心底纳闷,难道他俩知道牌子下隐藏什么刻字?
最后共有三张竹牌阵亡在郭若春和楼适之手。
“开牌!”楼适首先掀开他的八张竹牌,分别是青龙,角宿,亢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箕宿,八张竹牌可以说是最尊贵之牌。
郭若春面色大变,眉头紧蹙,深思看着楼适的八张牌,脸色沉下显得极其奇怪惊讶。他打开手中八张竹牌,分别是朱雀,井宿,鬼宿,柳宿,星宿,张宿,翼宿,轸宿。也是尊贵之牌,只是比楼适的略逊一筹。
“不可能!”郭若春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不再从容冷静,眸底多了阴沉。他目光扫向赌桌,寻找着什么。
“郭兄是在找这三张竹牌吗?”楼适舒了一口气,他拈起桌边三张断裂的竹牌,将它们重新拼合放在桌上,笑意盈盈。
三张被折断的牌分别是一张青龙,一张朱雀和一张**。
郭若春眼眸一眯,寒芒一闪而逝。“刚刚我们折断的应该是两张青龙和一张朱雀。”怎么会变成青龙,**和朱雀了,他怔住。就因为折断了两张青龙,他才放弃了组排青龙和七宿的念头,改排朱雀和七宿。
“郭兄你说呢?”楼适潇洒笑了,颇为自得自乐。
郭若春思索片刻,冷冷笑了。能在他面前光明正大地换牌,甚至骗过他的眼睛,楼适着实令他吃了一惊,第一次遇上这般高手。
“我输了,玉镯之情归你了。”郭若春倏地大笑,他鼓掌,“佩服,看来赌鬼称号该换人了,楼公子的赌术让郭某不服也不行。痛快!”
“郭兄的赌术也令在下佩服不已,如果不是郭兄大意,刚刚想骗过郭兄之眼可就不易了。”如果刚才不是他手脚快了一点,他就露馅了。楼适微笑,也甚是佩服郭若春的赌术。
两人对视而笑,同时赌界高手,彼此顿时都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拿到玉镯之情,飞翼也舒开了眉,只剩下吊坠之泪。
第三局,猜牌。
“第三局赌上郭某的名誉和性命,若败,郭某从此不再言赌,性命交与楼公子。”郭若春没了刚才的狂妄肆意,气质沉稳冷静,深不可测。
楼适也没有以往的潇洒自若,沉着脸,挑眉直视他,有些诧异。
“我们可没想要郭先生的命,只要郭先生身上的吊坠之泪。”飞翼秀眉一扬,秀眸一眯。
“郭某可以赌上任何一件东西,包括郭某的命,赌鬼的尊严荣誉,唯有吊坠之泪,郭某不会拿它当赌注。”郭若春淡淡道,眸子平静深邃如海,态度淡然笃定,昭示不可转圜余地。
“为什么?”慢条斯理问,飞翼冷然逼道,眸中瞬时掠过冰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