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丛冲上山找到一个深草丛,刚想解开裤子掏出水管放放水,就听到身后“莎莎”的声音传来,连忙又向前跑了一段距离,恰好看到一片树林,正待要进去解脱苦难,却发现树林边缘长着一棵火红的树,点缀在青山间突显一种别样的魅力。不过智丛可不是这么想的,红树?该不会是红叶林吧?智丛差点被吓得直接喷洒了,不过一想到三叔公说的是红叶林,一树如何能称林?便不予理会,径直走了进去,寻了一株笔挺的大树,便降下一场畅快淋漓的大雨。
正在智丛做着这件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的快事之时,却不曾想过他即将迎来一次两世为人都数首见的危机,即使危机,必然是危险与机缘并存。在这片树林之下,别有一番洞天。那是一片空旷的空间,虽然在地下,却不曾见半点黑暗,每隔数米便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整个地宫照的恍若白昼,可谓极尽奢华之能事。此时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正在努力地推拉着身前一支造型奇怪的木棍,只见随着老者的推拉,木棍前方的一口大鼎愈发雾气腾腾,鼎内暗金色的液体越来越多。虽然显得很神奇,但是人们的第一印象恐怕都会是对老者的同情,到底有多么冷血的人才会把一个垂垂老者抓来做苦力呢?就在大鼎温度越来越高,雾气已经泛滥的看不到老者身影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头顶一滴不起眼的水滴滴落下来,轻轻地,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般落在了鼎内,可却是引发了不同凡响的结果,日后一代人杰也就因为这一滴带着异味的不明液体而崛起。且不管以后如何,当这滴水滴落下时,只听轰得一声,那老者身前热浪翻飞,将其震退数步,一口鲜血喷将下来,而此时透过重重雾气看去,只余一口鼎,一片灰烬和地上几个深深的小洞,若是眼睛比较雪亮的还能看到洞内正在飞速消逝的暗金色。老者擦了擦嘴角,脸色格外阴沉,未见他怎样动作,在这地下的空间中竟然吹出一股风,很快雾气消散了。
智丛退后一步,长出一口气,才要提起裤子就突然感觉大地一阵晃动,随后无数箭矢破空而来,更是有一支从胯下飞过,将身前的树洞穿。智丛菊花一紧,就给吓趴下了,要不是刚才酣畅淋漓过了,说不得此时已经大小便失禁了。此时方传来一个声音,不难听出其中中烧的怒火:”何方鼠辈!胆敢在此地行下如此龌龊事!”好在此时智丛还能不失冷静,尚能思考,料定这必是西华真人了,不过这脾气还真够怪的,看他恼怒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真的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呢,刚才就连智丛自己也以为自己十恶不赦呢,险些要冲上去左右开弓各甩一个耳光,看看你把人家老头气成啥样了?然后再请一道天雷将这家伙人道毁灭算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个该被人道毁灭的家伙不就是自己吗?可是自己做什么了?天知道这老头怎么发这么大火,难道只是因为自己随地大小便?可是这也没有公共厕所啊!
“晚辈西岭村赵文风,今日无状,惊扰了前辈,还望前辈恕罪。”不管智丛如何腹诽,面对这西华真人可是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不管三叔公说的多有把握,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是?智丛还是急忙用以前看电视剧里面的语言回答道。却不料刚刚说完之后又是几支木箭飞来将他固定住,不得动弹分毫。
“哼,老实交代,你既是这村里人,又为何会读过书?当老夫好欺不成?”西华真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嘎”“我自己也不清楚,前几天上山的时候头部受过伤,如今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读没读过书我自己也不知道。前辈若是信不过,可于村里一问便知,在下这脑后可还缠着绷带呢。”操!这老头真是坑爹,刚才不是说古文的嘛?怎么还会说白话文?智丛有些郁闷了。
“就算如你所说,你又为何擅闯这红叶林,更是做下如此恶事,你家大人便未曾有所叮嘱一二嘛?”西华真人犹自不满地问道。
“确实像前辈说的,爷爷曾说过不得进红叶林,只是我看这里只有几棵红叶树而已,实在难以称之为林。一时不察,冒犯了前辈,还望海涵。”看了这老头还是比较好说话的,知道自己是这西岭村的,语气竟然都软了下来。智丛也就大胆起来,这话看似实是在解释,其实等于就是在说:出事了也是呢你活该,自己没把标志弄醒目一点你能怪谁?爱谁谁去,反正不关我一毛钱的事。
“老夫不管你因为什么,总之你小子坏了我的事,你就说怎么办吧?”看来这西华真人也是一个妙人,任你舌灿莲花我自一力破十会,就算你说得再有理,我豁出老脸以大欺小,你能怎么滴?拳头大才是道理。
“任凭处置。”智丛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这西华真人要是念及西岭村的好,自己就没事。要是他不理会一意孤行,自己又能反抗嘛?逃都逃不掉,本来也就是任人宰割的,与其一味地弯腰认怂,倒不如装的英雄好汉一点,也能让人高看一眼不是?
“算你小子识相,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把你留下帮我做点什么,你自己逗肯定不好意思。先到我洞里来一下。”西华真人说道。
“这个,能帮前辈做事自然时小子的福气,只是恐怕并非一时三刻就能结束的,能否准许在下与家中长辈知会一声,免得他们担忧?”智丛说道。
“小子,你莫不是要耍滑头吧?我已经知会过了,你在我这待一段时间。”西华真人一眼便看穿了智丛那点小心思。
“小子不敢。”智丛慌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