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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龙人到来 所谓正义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四年。

属于索拉的小木屋中。正午的阳光轻轻抚上索拉的脸颊。

睫毛轻颤,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嗯?已经是中午了吗?”

但是索拉明显完全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只是手探向了窗户外边。从三年前,索拉就强迫艾斯和路飞将每份新闻给她送过来,两个人对此项工作真的是兢兢业业,当然,关于这一点也与索拉坚持不懈的谆谆教导脱不了关系。

躺着打开报纸,从尾看到头,完全没有“香克斯”等字眼。

“没有爸爸的消息啊,真是……”索拉撇撇嘴表示不屑,突然,一个报道跳入视线。那份报纸被索拉重重拍在地上。

原本睡眼朦胧的索拉也终于清醒起来,只是……那收缩的瞳孔,紧握的双手,咬紧的牙关,都已经暴露出索拉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果然,果然还是来了,天龙人!”

报纸上悚然的内容同样惊动了东海的许多国家和岛屿。

“大……大事不好啦,天龙……天龙人……”

“天龙人怎么了?”

“天龙人带着海军已经血洗了三个小岛了。”

“怎么会这样?”

“下一个不会轮到我们吧?”

“世界政府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没事的,听说击沉的小岛全部都和一股反抗政府的有联系,所以……”

“那就好,大家回去睡觉吧。我们又没见过什么反抗势力。”

“就是就是,没事的。”

然而,此刻的一个小岛上。

火海中。

“谁来救救我们啊?”尖叫的女人。

“我还不想死啊。”四处奔逃的男人。

“妈妈……”落单的孩子。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啊?”被压在废墟中奄奄一息的老人。

“求求你们了,我们真的没有和反抗势力有关啊,救救我们吧。”

此刻,一个小国的人,全部,都在这里,绝望,死亡。

哭泣。流血。

“哈哈哈哈哈,说吧,那个小孩现在在哪里?”一个长相凶恶的男人揪起一个穿着富贵却血流如注的男人,凶恶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个奇怪的项圈。还在流血的男人,是这个小国家的国王。

国王已经昏迷不醒,旁边哭泣的王妃尖叫起来:“孩子不是交给你们了吗?求求你们了,住手吧,住手吧,国民们都是无辜的啊,要杀就杀了我吧——”泪水还沿着这个美丽的女人的脸颊渐渐滑落,混合着血液。

“嘭!”王妃的胸前,突然破开了一个大洞,血液喷涌而出,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凄美而苍凉,她依旧做着最后的无用的努力:“求求……你们……住……”

那一双手,颤抖着伸向天龙人的衣角,这个国家……这座小岛……

当初是所有国民一起把它建造起来的,他们在战争的废墟上一点点建起了房子,开垦了土地,组成了家庭,选出了国王。当初他们说:“我们将会带着这个国家走向繁荣和昌盛。”

每一天,国家都在向着繁荣变化着、努力着。

「“国王大人,天龙人真的要来了吗?”

“啊,没错,只要招待好天龙人,我们的国家就能更近一步了。”

“可是……”

她当时出来说:“放心吧国民们,我们并没有和反抗势力有任何联系,世界政府和海军不会滥杀无辜的。”

“哟!”

“王妃都这样说了,大家请安心,在天龙人到来时尽量减少外出,招待交给我们王室。大家不要触怒天龙人,所有损失由我们王室支出。”

“没关系的,这些小损失我们自己可以承担的。”

“哈哈哈哈哈。”」

那天,大家脸上全是笑容,国家鼓舞欢庆。

那天,大家满怀着希望和喜悦迎来天龙人和海军。

那天,大家还坚信和平与正义能带领国家繁荣昌盛。

可是,现在……全部……全部……都在天龙人的怒火中,化为灰烬。

明明,大家都没做错什么不是吗?

“这么一双脏手还想碰我?!”天龙人轻蔑看一眼王妃,抬起了枪口:“要是你早点答应做我的奴隶不就好了,可惜了这张脸了。”

“王妃——”正在与海军们战斗的护卫军们一个个倒下,他们眼里满是屈辱和不甘。

这是一场屠杀,一面倒的屠杀。

“嘭!”王妃缓缓的倒下,眼中还带着一丝乞求和愧疚。她的小女儿离家出走的一年之后,女儿终于回来了,可是对自己冷淡了许多。就在前几天,她终于用温情打动了女儿,得知了真相,可也闯下了大祸。是她,对不起所有的国民。

可是,真的是这个女人的错吗?这一场悲剧。

“畜生,都是你的错,竟然敢戏弄我,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当年那些卑贱的奴隶中的任何一个!畜生!畜生!畜生!”那个天龙人发泄式的向已死的王妃不停的开火,“那一群卑贱之人,竟然敢那样对我,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海军士兵看不下去,正要出手,却被旁边的人制止了,士兵看向同伴,那个人的手也在颤抖,眼泪也已经流了出来,可他还是对自己摇了摇头。

海军们别开头,不再去看这样悲惨的一幕,只是拳头都攥的紧紧的。没人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或许是那个人,那句话……

“这是……我们海军的耻辱!正义的耻辱!”那个小伙子,两天前便因为一个制止的动作,葬身鱼腹。

广阔却残酷的大海埋葬了傻瓜一样的真正的勇士,只留下一些明智的懦夫,苟延残喘。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一个中校的披风上,“正义”两字,已经模糊不清了。

这是……正义的耻辱。

“继续航行吧。”天龙人懒洋洋的上了自己的船,“我可是非常相信你们海军的情报网的,别让我失望啊。”他抠了抠鼻子,轻蔑的笑了一下:“卑贱之人。”

鼻屎弹到一个海军士兵的脸上,那士兵只是低下头,阴影下,看不见他的眼睛。

只留下火光,和一群沉默的海军。

………………………………………………………………………………………………

让我们回到木屋。

“哟,索拉。”路飞一探头,打了个招呼。

突然,路飞身体一崩,“啊……我回来了!”

“哦,路飞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和你们告别呢?”

“告别?不是挖草就好……哈哈,好险啊。”

“索拉?什么告别?”后来的艾斯倒是抓住了重点。

“我要离开了呗。”躺着的索拉抱紧了枕头。

“喂,为什么啊索拉?”路飞歪歪头。

“抱歉路飞艾斯,现在我还不能说。嘛,你们快点去做晚饭吧。拜托了。”索拉的声音闷闷的。

“现在才是中……唔唔唔,唔唔唔?”艾斯一把拉过路飞走出屋子,“快点走吧路飞,喂,索拉,喝酒吗?”

“随便。”索拉回了一声,手里的报纸却已经不成样子了。

那个男人……法斯特,当初是他让那两个猪一样的天龙人注意到自己,可也是他教会自己偷盗的方法,生存的技术,最后还是他,在那个暴风雨夜,骗走钥匙,放走了所有的奴隶孩子,并且‘冒死’将两个天龙人杀死丢进了海里。

可是……看了一眼新闻底部的小消息,本来那是法斯特说将来用以彼此通知以相互帮助的,如今他说,不想死就到卡组岛一聚?当初他暗中拦住自己检查尸体,就是为了这一天吧?当初她与法斯特就只是亦师亦敌的关系,而现在……

她要去卡组岛,杀了那个天龙人,还有法斯特!

只是现在……

“我要走了哦,路飞,艾斯,我会想你们的。”索拉潇洒的摆摆手。

“没事的,以后我会把一切都解释给你们听的,”索拉微笑,

“你们可都是男子汉啊,打起精神来啊,我……我啊,那个我……我……我还舍不得你们啊,艾斯,路飞……”索拉由最初的轻松,慢慢变得伤感,最后支撑不住跪到了地上。

“真是的,四年的生活,我竟然连伪装都做不到了,真是没用!”她重重捶地。可是……一想到路飞和艾斯的笑脸,她做不到,在那两个家伙面前潇洒离开,她做不到,离别时只有微笑。那她只有……不告而别了。

于是,傍晚索拉就驾着一只小船离开了。

然后索拉到达卡组岛,杀死天龙人和法斯特,踏上征程。

虽然是很想这样写啦。但是!……

让我们再回到小木屋。傍晚。

“路飞——你这混蛋,是你把我的船弄沉了的吧?!”索拉狂暴的踢开门。

“啊?什么啊。”路飞对对手指,移开视线,撅着嘴装傻。“我什么也不知道。”

“是吗?”索拉微微一笑,路飞立刻飞了出去,不幸双手卡住,只得做着简谐运动。

“呵呵,艾斯你也不知道吗?”看着索拉邪恶的微笑,艾斯也不禁流下一滴冷汗。他该说什么?什么都不说才是对的……额?

艾斯的到来终于让路飞落地,但明显,经过这些年的摧残,门前那棵树已经成45度倾斜,难为了树上那群鸟,一直忍着没搬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艾斯!”

酒足饭饱。

“索拉……真的……真的要走吗?”路飞抓紧了索拉的衣服。

“嗯,我走之后你们……算了,你们的话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倒是我一直在麻烦你们,真是的,怎么说我也是路飞的姐姐啊。”索拉有些歉疚的摸摸路飞,随后转向艾斯,“以后这家伙还是要拜托给你了,艾斯……哥哥。”

“可是,”路飞的泪水和鼻涕统统流了下来,“我不想索拉离开啊。”

“怎么了路飞?不是要当上海贼王吗?别这样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是个男子汉。男子汉要独立一点,别让我担心嘛。”强撑着露出一丝微笑,索拉不着痕迹的拭过眼角。

“没错没错,我一点都不独立,一点都不像男子汉,没有索拉的帮助我肯定活不下去的。”路飞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怎么可能啊,傻瓜。”索拉的声音也有了一丝颤抖。

“索拉。”艾斯突然把手搭到索拉肩上,“路飞说的没错。不过……”他将一个包裹交到索拉手里,“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去吧,不过……记住,我们是兄弟。”

“我知道的。”索拉顺势扯过艾斯和路飞,三颗小脑袋凑到了一起,“艾斯,路飞,我爱你们。”

“多谢了啊,这些年,我过得很开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开心。”

不行,再这样说下去,她就走不掉了!

强行抑制住所有的伤感,索拉笑了,举起拳头。

“所以,你们给的东西也太少了吧?”索拉瞬间满血恢复,艾斯和路飞?咳咳,已经被索拉按到地上了。

最终,夜晚的离别,索拉带着超大的包裹离开了,头上长出几个大包的路飞艾斯挥泪送别。“可是,为什么要我们的血啊?”路飞还在流泪。

“谁知道呢。”艾斯捂着胳膊,笑了出来。

总会知道的,在重逢的大海上。

但夜幕下。

“玛琪诺,那孩子走远了?”

“嗯。”

“还有艾斯也快出海了吧。”

“没错,好像还有半年吧?一转眼,孩子们都长大了啊……”玛琪诺擦着杯子。

香克斯先生,很快,你们父女就可以团聚了吧?很快,路飞也要出海了呢。

“路飞会寂寞了吧?”

“没关系的,”玛琪诺看向窗外,“他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会成长的,所有人。”

“那片大海可是很广阔的,香克斯先生这么说过。”

没错,太阳将要跃出海平线了。

一只小船,驶向卡组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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