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个鬼啊。穿衣打扮是女人的专利,不动懂就别唧唧歪歪像个大妈似的。好了,你自己进来拿吧,我还得画画睫毛。”冰姐说着把门打开,门还门完全打开就被‘一阵风’闯了进屋???两人大眼瞪小眼,冰姐无语道“你想吓死人啊?神经兮兮的,有毛...唔、唔。”话没说完就被那‘一阵风’给堵住了嘴巴。一触即分,粉仔摸摸有些发疼的嘴唇有些生气道“吗的,你属狗的呀?不就是亲你一下嘛,你看看”。手指着有些血丝的嘴唇,发怒问着冰姐。
冰姐也怒道“滚蛋,我还没说你呢,你一进门就来这套,几百年没碰过女人吗?是不是除了跟我上床就没别的了?”
“得,行,我滚蛋,你自个继续,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说着弯着腰胡乱抓起在地上有些发白的衣服,走到床头掀开被单找出手机,面无表情走出客厅穿着衣服。
他不是混蛋,上了人家拍拍屁股就走,那不是他的作风。其实他是不想让冰姐听到自己等会找人借钱的情景,对一个有着大男人主义的混人来说,似乎有点儿尴尬吧!也许这么做会伤害到冰姐,可是...没什么可是的。。。。
“砰”....
房屋里顿时安静了....
早晨时的疯狂,伴随着一声关门,你我相隔。仿佛一切都只是梦。没有来由,说吵就吵,说走就走。她错了?他走了?也许只是一场戏。大家都演的不彻底,大家都没有演戏的天赋,留下来又如何?他们从来都不曾承诺过你我要相伴。这的确是场***?如果值得,你我心底都有着美好,如果爱了,抛开一切世俗,一样的没来由。当然,如果这真的是爱情?
“哎.....”有些安静的房屋内响起一道轻叹声。
冰姐在楼梯间拿着手机翻着号码嘀嘀咕咕着“这小混蛋还真是个矛盾体啊,变色龙似的..。不就是吵几句嘛,女人都不如他小气。把老娘上了,想拍拍屁股就撤?真当是***?你说滚蛋就滚蛋?门是那么好关的吗?”冰姐嗮了嗮嘴唇窃笑着“不管如何,这小子还真有那么点味道...”
哒.哒.哒..高跟鞋传达出来的声音,在楼梯中回声荡漾,久久才散去...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你妹啊,有没有必要这样?连打几个号码都他吗的空号、关机、通话中,找个人都那么难?真是越穷越见鬼了。”北新街尾一处民宅楼下不远处,蹲在一片竹林下遮凉的粉仔骂骂咧咧,觉得有些蛋疼。穷的时候真的想挡都挡不住,这不,密密麻麻的竹林下都能那么热,这不是见鬼吗?“嘟...嘟...嘟,吗的,终于有个号码通了吧!”听到电话通了,粉仔心里有些乏味,求人还是求已好啊!
“喂、潘力叔吗?听得到不,喂、喂...你等等,”声音太小,粉仔把免提打开,电话另一头声音才出现在手机“你谁呀?”
“我苏分,在忙着吗?还在嘉丰做吗?”
“苏分?老嘉丰厂的那个?小分?”
粉仔“对、对,是我,现在在哪呢?你不是留了我电话吗?”
“最近刚换手机,号码也没存到你的,在深海这边,嘉丰新分厂,怎么?有事?”
“也没什么事,最近手头有些紧,你看...能不能...借些钱给我?”粉仔对着电话有些支支吾吾的说着。
“这样啊,我现在也没什么钱!小孩读书什么的一大堆都要用到钱。你也知道,这边工资低得不像话,月头盼月尾也就一两千,没啥搞头啊!”潘力在电话里头呻穷着。
“好吧,没事儿,也就问问,没有就算了,不好意思啊。”粉仔听到他说成这样,也没心思问下去,感觉那货比他还穷似的。没有就一句话嘛,推那么多借口干啥?
“嗯,真没钱了,你知道情况的。没事我先挂电话?有时间过来耍耍,我还在上班,忙着。先这样了。。。”广南某个城市工业区车间内,一中年人拿着手机摇摇头说着“那么久都不见来电话,一来就借钱,取款机吗?....”
粉仔站起来拍拍有些麻的大腿,想了想,觉得打电话也不是办法,认识的、熟悉的人几乎都是穷鬼,不是很熟悉的也不好意思开口。也就刚才那潘力,生活还算过的去,在厂里做主管,几年前粉仔就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经常赌钱凑在一起,帮他赢过点钱,拿一些零头。没钱时就在他那拿着先,所以刚才就试探着问问,看能借得到钱不。也许久了不联系情份就淡了。哎...再找找看吧!
找了半天都没借到钱,总之有钱没钱的都有理由推脱着‘没钱’。这已经是十几个电话了,要是这个电话还不能借到钱,那今晚就只好等着吊桥(绑着两手吊在桥中间,整人的花样),文沙哥也帮不了自己,虽然不知道有多少是他自己放的数,但是至少有一大半的钱都是他老板放的数。这不怪人家,是自己求着别人拿的高利贷。难道真的要跑飞机?粉仔思绪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就连自己刚才拨打的手机号码传出声音都没有听到,回过神来,人家已经挂电话了,粉仔连忙再次拨打过去“喂,乔哥吗?我粉仔。”
“艹..吗的,是你这卵仔,有什么事儿,快点说,开着车。”乔迁邦在电话里头有点不耐烦的骂着。
粉仔心里排斥着,艹泥煤的,不就多几个铜板吗?嚣张个毛线啊。当然话还是不能这样说,求人就有求人的态度,何况人家现在也是混出头了。
干笑道“乔哥,是这样的,最近手头紧,有没有闲钱,借点来急救?”
“没钱哦,我手头也紧,最近在投资一家奶茶店要一二十万,现在装修的钱还在想办法。哪里来的闲钱,我还想问你借。”
“乔哥,我真的是等着急救,能不能给我顶着雷先?”粉仔央求着。
乔迁邦把车停路边,停顿了一下接着“吗的,你烦不烦,你急救我也没办法,我没钱难道你割我的肉啊?”
“艹,不借就不借咯,有什么,麻痹的,一二十万都拿得出来,我不信求你一两万就拿不出来,再说了也不是不还你,最迟一个月就能还你,大家兄弟一场,有必要这么推不?你忘了我胸口的疤是怎么来着?还不是为了你这狗x,他吗的就这点忙都不帮,还是兄弟不?”粉仔被逼着狗急跳墙,也不顾能不能借钱,把兄弟情义都搬出,骂着乔迁邦忘恩负义。
“喂???还能说话不?”粉仔骂得人家没声音,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对方挂线了?提声问道..
那边久久才平静的回复道“粉仔,我凭什么借钱给你?为什么借钱给你?你自己整天、整年都没个着落,我借钱给你,你要多久还?我就是有钱、我都很难把钱借到你身上啊?我存银行都还有几分息,借给你还要问你什么时候给得回我,到时候还要求爹求娘的求你还钱,我没病吧?就只是因为一句朋友?一句兄弟?就因为你帮了我?当时我不也是帮过你吗?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你这么说也不够意思吧?”
顺手把车门关上接着道“我们多久没联系了?你一来就问钱,真他吗的是我欠你多少了?别傻了!那都不存在,朋友、兄弟都是建立在有利益的情况下的。不像原来的旧社会了,一句话就能当‘金言’。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些年不是我富有了,而是你一直在原地!大家都是一个时候出来捞的,为什么你整天捞鱼塘?而我整年捞沙河?我不敢说我很有钱,也不觉得我很拽,我朋友圈里多你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如果就因为今日我没借钱给你,或对你说这些打击到你了?你认为可以不鸟我了!那我也不多说,就这样吧!.....。”乔迁邦生硬的话语让人听着,的确有些忘恩负义,再怎么看大家都很熟,没必要把话闹死。不过对如今的社会来说,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帮不帮是我的事,你怎么说都好,我不帮就不帮。没什么好说的,生活少了谁谁谁都还不是一样得过?难道少了你我就不活了吗?那没道理。
“吗的,什么玩意嘛!不就是帮过我一次吗?天大的事儿?受够这酸货了,有事没事老是拿往事提。活该穷一辈子。艹...”乔迁邦怒骂着,狠狠把屏幕上的粉仔联系人拉入黑名单。从新拉开车门,在联系人里翻着,“喂,在哪呢?行,我这就过去,谁做庄?哦,不认识。好了。我等会到..”一阵车响,迷烟慢慢,风继续吹,随之飘散。林林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