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靳永赶到大殿的时候,六皇子已经坐在了皇位上,朝下大臣都有言难语。靳永二话不说,终身一跃,上前抓住六皇子将其拉下皇位,使其重重摔在朝堂之上。接着靳永的一众兵将便涌入,将六皇子的人给控制住了。
三皇子启苍看着这一幕,不由得佩服这位将军的身手。虽然以前他只是偶闻靳永将军勇猛无比,杀敌无数,只觉是宫中人夸大杜撰的,但今日一见,确是有胆有勇……看得入神了,直到李公公轻轻碰碰启苍,示意他上皇位,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走上去。
“李公公,宣读遗诏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公公宣读着遗诏,靳永站在启苍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朝堂大臣。大臣们虽心有疑惑,但既然靳永将军没有异议,也便是真的了,也就没有话要说了。
父亲一生戎马沙场,对圣上忠心耿耿,没想到到他这里,竟然会做出违背先皇遗志的苟且之事,他何以颜面面对父亲。靳永攥紧拳头,闭目深吸了一口气。
次日,新皇登基,皇后也成了太后。靳永受新皇封赏成了护国大将军,赏黄金万两,珠宝三担,还额外聘请他做自己的习武老师;太后也遵照约定,下了一道懿旨,借六王爷与六皇子勾结之嫌,取消雪柳公主和靳永将军的婚约,罪不至死,削权减俸,永不得参与朝政。
王爷府中,宣旨太监离开后,六王爷跪在地上,久久难以缓神,本想借雪柳与靳永的婚约提升自己在朝中的地位,现在倒好,一纸削权减俸,自己和这城中的普通富贵人家有何区别……
“爹,你快起来!”雪柳眼里透出的是气愤与不甘,那将军府已经羞辱过她,羞辱过王府一次,现在居然借旨悔婚,他当她是好欺负的么!
“都完了,都完了。”六王爷那圆圆的脸皱成了一团,他把圣旨随手一丢,在院子中哭爹喊娘的。
雪柳看了他一眼,愤愤地跑了出去。
靳永协助新帝处理好宫中琐碎事务,回府时天色已晚。只是刚进将军府大门,木伯便小跑着出来,轻声道:“将军,雪柳公主硬闯将军府,在内等候多时,说什么也不肯走。”
“知道了。”靳永摆摆手,走了进去。
只靳永刚进屋,一把剑便直指而来,靳永淡定一个侧头,转身一个侧踢,那剑便被踢落到院中,雪柳也被随后的一掌给推出到院中。
“你可知这里是将军府?”靳永拍拍双袖,“你这般擅闯,我不用禀告圣上也可以处置你的。”
“哼,你以为我会怕?”雪柳捡起宝剑,眼神满是怨恨,“你一次次羞辱我王府,这个仇我迟早会报的!只请将军坐看好戏。”说罢,冷笑着慢慢走出将军府。等着吧,好戏才刚开始,到时候一次全还给你们。
“木伯。”看着雪柳离开后,靳永叫了一声。
“将军。”
“给我备马。另外,明天把这些红布幔都给撤下。还有,老夫人和小姐明日回府,让人好生照看,若还有擅闯将军府者,无论何人,格杀勿论。”
“是。”木伯听罢,去吩咐人备马。
靳永回屋换上便衣,骑马前往别院。只是他不知道,此时幽儿正在无界寺里等待白霖草的到来,以解救束儿。
夏医在院子里专心致志研制让人失忆的药,他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头发早已凌乱不堪。想他夏医自称天下第一神医,什么药物不是半炷香的功夫就可制出,只是这失忆药既要有效,又不能调得太过,甚是繁琐。他已经拿许多药童试验过,只差一点点了。药童是各种草药的守护仙童,本身具有自愈属性,常为各资深修医者试药,有效无效只需半柱香便可得知。而试药一炷香后,药童便又恢复本原。
靳永走进别院大门,看着院子满是浓烟,不由得被呛,咳嗽了几下。他一把揪出夏医,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夏医满脸邋遢,头发凌乱如杂草,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靳永差点没笑出来,道:“你在干什么?”
“哎呀,你别打扰我。这失忆的药我差一点就成功了,你再等等啊!”夏医说完欲走,却被靳永拉住了。
“不必了,这天下早已换主。一切都解决了。”
“什么!”夏医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才几天的时间,这天下就换了个主人了,天啊天啊……”
“别神叨叨的。幽儿呢?”靳永放开他,四处看了看。
“哦,估计在后院吧,这些天我忙着炼药,自顾不暇,没心思管她。”
靳永走向后院,夏医也跟着进去。只是后院不见人影,幽儿束儿的房里也不见有人,于是命下人在院中寻找,得出的结果是没有。
靳永看向夏医,质问道:“人呢?”
“不见了?”夏医四处看了看,又恍然道,“那天幽儿曾说,她和束儿有事要忙,难不成出去了?”
“我不是让你看好她们的吗!”靳永责怪道。不管怎样,现在还是得先找到她。于是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只见手心显出一颗极小珠子。
“这是什么?”夏医好奇的看了看。
这极小珠子是当初炼制雪玫石的时候,靳永从上面取下的一小颗,这样若幽儿不见了,可以寻得她的位置。只见小珠子发出微弱的光芒,看来是遇到麻烦了。靳永将小珠子收回,快步走向外面。
“哎,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