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做梦,花去三晨两夜
无法醒来,梦中的梦,你纵然靠在枕头上
也难以通过身体的夹角去测量梦境的张力。
天籁的时间之音与恶念中攀生的催眠曲
肢解了我体内按医师所取药方的
宁神的钙,和维生素E。而那些
在金属内部被反复打磨,压缩的分子
移植入我的体内,增生,或成群迁徙
但这并不重要—
/
你知道吗。我在做梦,
牙缝间有高山的清泉渗出,
糟乱的头发已不属镜子收管,
我的身份被反复调换,而身份证
它们正在皮夹子里暗暗发霉,报复
/
而在身体之外,那不同于寺庙的钟
轰然响起,使我的灵魂被律动所制衡
欲望膨胀,又不断萎缩,静穆的
指尖轻轻一触,即将从出逃的黎明中捉住
你掩耳的破晓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