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那些记忆很远、很远,远到我们都遥不可及。很多年后,当你回想起那段时光也许就会后悔当初所做的一切,就像你说过的话“有些事今天奋不顾身去做,明天就会清醒过来嘲笑自己有多愚笨。”——琉璃笔记。
“像这种金灿灿的阳光下,蓝天般干净的岁月会有多久?”待饮店内,琉璃喝了口杯中寒气直冒的奶茶难得文艺起来。坐在对面神情专注的透过玻璃窗看美女的炎夏转过头来,疑惑地盯着对面的生物,心道:这女的不会患病了吧?也不知道传不传染。
“啪”羽翼手中坠落的杂志华丽丽地打断了他。显然这位冷酷的羽少爷比他更疑惑。他哈哈笑:“翼,你也怕被传染瘟神病?”
对面的女人火气蹭蹭的烧,甚至能看到她头顶冒出来几缕可疑的白烟。“翼,给我抽,往死里抽,抽到他七大姑八大姨没一个认识的。”琉璃对着炎夏笑颜如花,声音温柔如水,只是她浑身散发的暴力气息,让炎夏腾地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先......走了,你们慢用。”羽翼冷冰冰的脸上闪过丝笑意,吞下口中的冰块,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滚吧!”
炎夏气结:“老子就说错句话,不对,老子哪错了?看那女人凶残的说出刚才那句话温柔的表情了吗?不是有病也是有病,哎!哎......别......不许动手,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说完一溜烟儿跑出冷饮店消失无踪。
琉璃看着炎夏的背影笑得前俯后仰,拍拍身旁的羽翼道,“不愧是我的一级带刀侍卫,一级保镖,一级守护天使......咳咳,看把他吓得,也只有你能唬他,你看他对在学校里横着走的样子。”羽翼看着面前笑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对面的女子继续道“炎夏那小子每次找你单挑都鼻青脸肿,想不留阴影都不行的,这么多年了也没反败为胜过。”羽翼听后,轻轻笑,伸手揉了揉女子的头顶,一直抿紧的嘴唇扬起漂亮的弧度,皱紧的眉点点松开。“璃儿,快喝吧,该去上课了。”琉璃慌忙拿起手机。“啊!两点五十五,三点上课哎!羽,走了”说完以百米冲剌的速度向教学楼进发。
“噗”急速前进的琉璃脚下被某障碍物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哎哟有没有搞错啊”牢骚还没开始,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将她扶起“璃姐姐,你提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声音越说越小,差点就要掉下眼泪,样子让人心疼。本来怨气飙升的琉璃顿生怜意。拍拍身上的灰尘:“你别哭,干嘛站在这里?这是转角,上下楼梯的人很容易就撞到的。”
“璃姐姐,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会跑过来!”小女生很是委屈地说到。“你不上课站在这里干嘛?”
“我马上就去上课了,我站在这等我朋友。”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已经跟蝇子差不多。
“不对,你认识我?我认识你吗?”琉璃表示理解地哦了一声,疑问。对面的女孩轻轻说:“我上学期看过璃姐姐的钢琴表演,我非常喜欢。再说,璃姐姐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琉璃有些惊讶,那是她唯一一次在学校表演,还是因为跟“虾虾”(炎夏)打赌输了,被逼迫着上了台。居然会有人记得她?至于平时,炎夏在学校耀武扬威,横着走的时候总拉着她,给围观者两种假象:一、所有的坏事都是她指使炎夏干的,始作俑者是迫于无奈。二、迫于无奈的原因可能是他已拜倒在她的翩翩长裙之下,迫于无奈昧着良心干坏事是为了逗她开心。
“铃铃铃”上课铃突兀地打断琉璃的思绪。“妈呀!这节课是母老虎的!”急着上课的琉璃,怎么想不到这个巧遇的小女生如何像引索般带着火光引爆她的生活,碎片散落一地。
“哼!死女人,不就是迟到吗?有必要这么折磨我这幼小的心灵吗?”脑海海中那个凶巴巴地对她吼“放学后,去给我扫楼道,整栋教学楼的楼道”的中年女老师,已经被她腹诽明诽到腐烂了。楼道上一片狼籍,清洁员在见到她后,裂开大嘴说了好几次掷地有声的谢
谢,便悠悠哉哉地回家吃老婆煮的三鲜饺子了。
“翼,快来救我......那你快点!”
“夏,快来拯救我......什么?约会也得来。不来的话今晚上的月亮别见了!”琉璃将手机揣进兜里,精致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炎夏将她带到他们面前:“丫头、羽,我女朋友艾沫沫,我哥们儿琉璃、羽翼。”炎夏笑得异常明媚地将小女朋友介绍给面前的口中的两个“哥们儿”。
是她,琉璃邹眉。羽翼低头沉思,这小子好久把他那一女儿国的女朋友介绍过一个给他们。
“你们好呀!叫我沫沫就行了!”甜美的嗓音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一只芊长白皙的手伸到琉璃和羽翼面前。羽翼转过头拿起扫帚继续帮琉璃扫地,直接无视小美人的示好。琉璃笑笑,伸出脏兮兮的手豪气地握住艾沫沫,笑道“他不喜欢跟外人接触。”看到艾沫沫皱起的眉头,“不好意思!在扫地嘛!别嫌弃。”
“我不嫌弃,璃姐姐,要不是我绊倒了你,你也不会受罚的,我也来扫吧!”小女生捡起地上的扫帚便打扫起来,动作迅速却不怎么流畅,看起来有些别扭,却很好看。琉璃想:这才是气质呀!连扫个地都扫得这么独具一格,别有一番韵味。
羽翼如往常提有任何表情。学校里的人都知道,羽翼的每个表情只有琉璃才能调动,对于炎夏嘛!唯一的表情就是鄙视,再鄙视。
曾经炎夏很认真地问过这个问题,羽翼又丢给他鄙视表情,悠悠道“你的一切都是我总忍不住鄙视。”炎夏一拍桌子说道“你这是崇拜我还是嫉妒我?你可以直接说的,我保证不高兴死。”在又接收到一个鄙视表情后,听到“我的确崇拜你的自欺欺人”这句话后,炎夏彻底放弃与这个冰山男再做任何交谈,可是每次的战败而归让他很苦恼,到底跟这伪君子动口好呢?还是跟这伪君子动手好呢?。
我们一起打闹,一起成长。做很多悉熟平常的事。看着对方点点褪去童真稚嫩,日积月累的习惯形成我们的个性,于是那些欢呼雀跃,笑容灿烂的日子,被刻进记忆的CD在往后孤单、寂寥的岁月里,一遍遍翻看、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