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连岗劫
第三章客家祖地
雨依然在下着,就像上天在哭泣,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明节似乎下雨才正常,因为只有天色昏暗,才能体现对故人的哀悼之情。街道上,许多买烟花爆竹的商店,此时格外的热闹。许多人把一箱箱鞭炮放入后备箱之后,纷纷向城外开去,这些都是去扫墓的人。一条条通向城郊的公路上排满了汽车。可是有一条公路上基本看不到什么车,也许是这条公路刚刚修建号的缘故,这条公路可以直接从连岗到达客家祖地,是连岗特意为客家祖地修建的,客家祖地是连岗的主要名片之一,连岗政府此举,有利于吸引更多的客家人来连岗发展,加快连岗的经济建设。可是这座对外宣称都是由客家人组成的小城,却不是每一家里的故人的坟墓都在客家祖地里,客家祖地的坟墓只属于少数姓叶的人。
客家祖地的主体是一座南方的宗祠式建筑,入口处是一个巨大的门牌,上面写着客家祖地4个大字。里面还发布着长廊、牌楼、客家之路、碑亭、功德碑、玉屏堂、碑林、文博阁、客海寺等地方,其格局倒是与曲阜的孔庙有些相似。这些也都是近些年刚建的,客家祖地原先只有文博阁这一个地方,这个建筑在一座小山孤零零矗立了好多年。后来村里出了个叶浩的村支书,他有心带村里走向富强之路,而后他励精图治,也终究让村子发展了起来,让客家祖地这个地方的得到了县里的重视,也就成就了现在的客家祖地。
叶晨曦很少在除过年以外的时间来客家祖地,过年是必须来的,按照连岗人的话说,连岗算是叶晨曦的老家,过年的时候,连岗人都要回老家祭拜祖先。但像清明节这种小节日叶晨曦是一般不会回老家的。无论是叶晨曦自己,还是他的父母都认为他应该在假期好好学习。大概是因为上大学之后就可能很少有机会在清明节回老家扫墓了,这次叶晨曦的父母强烈要求叶晨曦和他一起回老家扫墓。这让本身想下午和张政成打羽毛球的叶晨曦很是无奈,不过他也算是个听话的孩子,所以父亲的要求他也不好拒绝。
在叶晨曦到达之前早已有一个中年人在门口等候,按辈分他应该算叶晨曦的大伯。这个中年人叫叶朝先,叶晨曦的爸爸叫叶朝阳,他和叶晨曦的父亲一样都是朝字辈的,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是按字辈取名字,比如说叶晨曦的爷爷叶浩,他是正字辈的,不过却叫叶浩。按叶晨曦所知,这个叶朝先是村子了很有话语权的人物,村子里的许多事都由他说的算,他本人也有继续带领村子富强的心。
“抱歉,我来迟了,族长没生气吧,族长突然叫我把晨曦也带来,所以来迟了”叶朝阳脸上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这么多年都没来,晨曦也该来了,都要成为大学生的人了,也该回来扫墓了,认认亲戚也好。再不来,以后到了外面,回来的机会就更少了。”那位叶朝先摸了摸叶晨曦的头,脸上和蔼地笑着,就领着叶晨曦他们朝客家祖地的中心方向——宗祠走去。
此时的宗祠门口已经站满了人,老的少的都有,但是都是男人,按照传统,清明节的时候女人是只能在家做饭,男人才能去扫墓的。男人们站成两排,叶晨曦跟着爸爸站到了其中一排。这是有讲究的,叶晨曦这一排叫做直系,另一排叫做旁系。由于年代久远,不知道何时有了这两个派系,但是在村子里,直系的地位明显高于旁系,而且村里有些地位的那么几个人都出自直系。人都到齐了,叶晨曦这一列中为首的老者站了出来,挥了挥手,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大喊一声“清明祭典开始,拜土地!”,叶晨曦等人朝着大地拜了拜。随后,中年人又喊到“拜祖先!”,众人又朝着宗祠方向拜了拜。“祭故人”,众人便向后山进发,这是清明祭典中最重要的一项——扫墓。后山是村子里了死后的墓地,墓地设在这里,可以镇住冥界的阴气,助长风水。叶晨曦一进入后山就感觉浑身不适,感觉自己与周围格格不入。难道是最近恐怖片看多了,叶晨曦是这样想的,可是他的感觉不是害怕,而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晨曦,都这么大了害怕鬼啊,没事那些都是祖宗,只会保佑你,不会害你的。”叶朝先看叶晨曦面如土色,笑了笑,在大人眼里,晚辈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晨曦,是不是吹了风受凉了,你这孩子从小身体就特别虚,叫你要加强锻炼,你就是不听,等等拜完老祖宗和爷爷,你就先回村里吧。”叶朝阳望了望儿子,他所说的老祖宗是直系有记载以来最早的祖先,他和旁系的祖先是兄弟,都是南北朝大南迁时来到连岗的,只不过直系的祖先是嫡长子,这也是直系比旁系地位高的原因。叶朝阳也是随口一说,他也知道,他的儿子已经好久没有生过病了,就连那一次甲型H1N1流感那次,基本上全班都感冒了,可他却还是活蹦乱跳的,一点事都没有。
客家祖地的一切都没有变,也许是政府的刻意保护,使得客家祖地之人的风俗习惯,在这发展迅速的社会中,依然还和以前一样。自从改革开放以后,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好了,但这也是以抛弃许多不该抛弃的东西为代价的,现在真正还和以前一样的东西又有多少呢?叶晨曦想着想着就回到了村子里,这里的每一条道路在他有记忆以来都没变过,每一条道路他都走过无数次,只有一条道,他已经好久没走了,就是通往爷爷房子的那条道。路上的杂草快要将原来的路面覆盖,似乎已经好久没有人走条道了。叶晨曦的爷爷是村子里的功臣,是他把贫穷的叶家村治理得如此富裕。不过就在村里人纷纷盖新房的时候,爷爷却舍不得以前的老房子,所以一直没拆。周围500米内就才一栋房子,显得这房子十分孤独。此时天色昏暗,一栋孤独的房子和周围荒凉的环境构成一副十分阴森的画面,可叶晨曦却不感到害怕,毕竟这是爷爷的房子嘛,没想到爷爷死后,这栋房子居然还在,大概是爸爸他们还来不及拆吧。此时房子里灯火通明,没想到还有人住在这里。在叶晨曦6岁时,他爷爷就死了,莫名其妙的高血压发作不治而亡,叶晨曦对爷爷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爷爷曾经背着他从从连岗走到客家祖地,就为了带他出去玩一下。这栋房子勾起他对爷爷小时候的回忆,他想知道是谁在里面,冲动的推开门。
只见屋子里有一位女子,女子长着一副清丽雅致,秀眉如黛,虽然穿着与普通女孩差不多,但是气质却出尘脱俗,头上的绿色束发丝带使她更加动人,宛如天上的仙子一般。这绝对叶晨曦有生以来看过最漂亮的女孩,他竟看得出了神,呆呆地站在门口。女子似乎在寻找什么,没发现呆呆在门口的叶晨曦。一股强烈的杀气凭空出现,女子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黄金剑,直逼叶晨曦的胸口。叶晨曦回过神来,本能地捡起地上的木棍挡开了女子的剑。
女子大叫:“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