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
萧琴抑制不住颤抖看着眼前缠绵的两人,为什么他不告诉她?为什么又要亲手杀了她?
易永姝看着浑身抖动的萧琴,心疼不已。
拉过她的手,将身子轻轻靠前,温柔的拍拍她,轻声细语道,“琴儿,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
突然,他听到了一些嘤咛声,他抬头看着直冒冷汗的小脸和一直颤动的嘴唇,将耳朵靠近,试图想听听她说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在旁的岑以轩也听见了,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她身上到底有多少故事?
易永姝于是轻轻附在她的耳边说,“琴儿,世间有太多没有理由的东西,苦苦执着还不如坦荡放开。这也是你教我的,我都能行,你也一定行!”
困厄中的萧琴,仿佛也听见了,于是渐渐入睡,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悬着心的三人终于可以放松。
“走吧,大家都累了,明早琴儿就会醒了。”易永姝疲惫道。
大家也点点头,随着他一同出去。
萧琴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听到了易永姝的声音,那句话应声传来:
苦苦执着还不如坦荡放开
彻底点醒了她。
阿姝,谢谢,我懂了。
第二天:
易永姝在天刚散雾时,来到萧琴屋中。但房门一开,只剩下留有余温的枕被。
脑筋一转,忽然想到了她可能会去枯树下,便移步找她。
枯树下,一位红衣女子正在悠哉悠哉的唱歌,悦耳的歌声传遍整个草仙谷。
刚起的离枫画和岑以轩也寻声而来。
萧琴唱着唱着,发现易永姝来了,顿了顿道,“阿姝,昨天谢谢了。”
“不用,这本来我也有错。”易永姝听到琴儿跟他道谢,心虚虚的,连讲话的底气都没。
“女人,你跟他道谢,那本公子呢!”离枫画刚来就看见萧琴和易永姝谈的有说有笑,心里就一把火,亏他为她提心吊胆担心了一晚!
萧琴一听到来人的声音和话,不由一讽笑。
这人的脸皮都快赛上城墙了,若不是他,她哪用受罪!
萧琴一记冷眼过去,也不鸟他,又对易永姝说,“阿姝,火莲子的事你得给我好好解释。”
“否则,别怪姐把这掀了!”
易永姝听了,咽了一口水,小心翼翼道,“其实,他们要救的人,若是你,你也一定会救。”
其他三人听了都愣住了,尤其是萧琴,他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他是。”易永姝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天哨羽!”
“小,小天?”萧琴惊愕的双眸足以说明这个人的特殊。
为什么是他?这一年来她都下意识忽略他的消息,这个让她开心,难过的人儿。
“还有,琴儿。”易永姝严肃的说道,“他的身份绝定没当初所说的那么简单!”他想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辙,因为天哨羽很像她心里所思的那个人!
晨景轩!
萧琴也料到了,不然哪需零宫和影阁两位少掌门亲自出动!
萧琴目似利剑盯向不远处的二人,那他们二人又是什么身份?
岑以轩先开口道:“天哨羽他是流川国的六皇子,我原先也是流川国的皇子,跟他同母异父。”
萧琴心中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货来头这么大啊,但为什么要浪迹江湖呢?
“至于原因,现在还不太方便。但我弟弟如今生命垂危,还请萧姑娘帮忙!”岑以轩拱手道。
萧琴点点头,也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救小天了,那离枫画呢?
离枫画发现萧琴盯着自己,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我,我有一事求于他,若他死了,谁能办啊?”
萧琴也一副了然的样子,哦了一声,音拉得老长。
离枫画听着总感觉怪怪的,索性一撩袍子也坐在枯树下。
萧琴也不逗他,继续问道:“小天怎么会受伤呢?他不是皇子吗?”
按理来说,小天也不像有野心的人,争夺皇位应该没他什么事?
“他是被人下毒!”岑以轩愁着眉,这毒极其诡异,访遍天下大夫都无人瞧的出来,无奈之举只能冒险闯草仙谷。
“下毒?呵呵,阿姝难道这世间还有你解不了的毒吗?”萧琴可是很看好易永姝的医术的,她那半吊子的医术都是跟他学的。
易永姝听了老脸一红,结巴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况且这毒,还需你的血。”
萧琴听到要她的血,又惊了!她长年吃火莲子,每年又用天玄山上的草药浸泡,虽然身体受损,但血可是至珍之品!
而且在外人面前说,好像有些不妥啊!
萧琴犀利的目光如炬般看着易永姝。
易永姝心一惊,连忙解释:“这个呢!要你血是做药引子,比较有效果!”
看着萧琴仿佛想吞了自己的眼神,吓的魂都没了,但也暗怪自己太笨了,怎么可以将琴儿的秘密公之于众呢!
岑以轩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微微低下眼眸,刹那,一道深意转逝而过。
而离枫画倒没想太多,毕竟他们那么熟。
“你们先散吧,午后,我会跟你们去救他的。”萧琴只感觉心绪很乱,只好遣散他们。
众人也知她心情有些不稳,便走了。
萧琴靠在枯树下,双眸流转,她又想起了初遇天哨羽那会儿。
想她来到古代那么久,不混个风云水起怎么对的起自己呢?
于是,来到流川国,靠自己出神入化的化妆术将自己变为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美男子。
走在大街上,就能揽收百分百回头率啊!忽然眼前一亮,发现了风烟楼,据她多年经验,这妥妥是个青楼!
于是在众多佳人心碎的眼神下,踏进了风烟楼。
刚进来,眼前就来了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腰肢,捏着帕子,踏着小碎步向萧琴走来。
“哎呦,公子面生啊!想来是第一次来这吧,妈妈我啊给你介绍介绍,昨个来了几位姑娘,公子可有兴趣?”妈妈捏着嗓子娇声道,作势就要往萧琴身上倚。
萧琴吞了吞口水,不着痕迹的避开,笑意吟吟道
“妈妈,怎么能只闻新人笑呢!”说着从衣中掏出一叠银票,瞬间那妈妈就笑开了花。
“妈妈啊,只要招待好舒服爷,这些少不了你的!”说着拿了几张塞给妈妈,“你懂得?太俗气,爷可看不上眼。”
说完,揽着几位姑娘走进了包间。
妈妈眼中精光一闪,看来今日又能捞一笔了,于是唤人道,“让红梅去接客,记得要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