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子府:
刚回来的天哨羽便发现雪悦早早立在大门旁,他疑惑问道:“今早怎么没去上早朝?”
“昨晚有一物落在贵府上,今早便赶来取。”他俯首微颔道。
“哦?那怎么还站在这?”他狭长的双眼微眯,质疑道。
“是这样的,臣刚才出来便遇上萧琴姑娘,她让我将一样东西转交给殿下,所以臣特地在这等候。”雪悦流利悠悠道。
而天哨羽听闻是萧琴,眼眸流光微闪,薄薄的嘴唇紧紧闭合,最后张口淡淡道:“何物?”
雪悦从衣袖拿出红灿灿的喜帖递给他,深吸口气抑制住微颤的双手,低下头呈了上去。
他很了解他,这一年来除开那个人之外,便是萧琴能让他爱恨痴缠,不死不休。
天哨羽见着上边几个字:秦贺与萧琴喜结连理。猛地红了双眼,一把夺过喜帖用内力化为灰烬,在萧瑟的风中孤零打转直至消散。
雪悦却是愣住这场变故在他眼里即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之中指的是预料出如今他愤怒的情绪与撕人烈恨的目光,还夹杂些许嫉妒不甘。
之外指的是他竟把喜帖烧了!他最多一位扔在一旁,毕竟他一定会去参加,可如今……
他抖着胆子继续咬牙道:“殿下,帖子烧了,殿下是不打算去了?”
天哨羽闻言,提起疑心冷言道:“雪悦,你似乎很在意本宫去不去嘛!”
他心一慌,假意惶恐道:“臣非此意,只是萧姑娘说若殿下不去,她的婚宴就少了料子了。”说着吞吞口水,心中边祈祷,望萧琴不要找上门来,此乃下下之策。
“是么?”原本怒意滔天的他更是恼火不已,勾引嘴角阴鸷道:“本宫去哪还需要帖子吗!”说完便一摔袍子,气怒踏进府中。
还直立在外边的雪悦顿时松了口气,古言常道:伴君如伴虎。果真不假,说句话还得提心吊胆,真难做臣啊!
而萧琴那边却忙得要死,虽是做戏,但只是她一人的独角戏呀,其他的还得踏踏实实稳稳当当做实了。
于是忙得浑浑噩噩的,什么都得她亲自操办,她恨不得会分身术将自己劈成十个都不嫌多!
终于在临近黄昏时,萧琴终于大功告成!不一会儿下人便通报有巧衣铺的人送喜服来了。
原本眼睛懒得动都难的她,顿时精力充沛,兴致勃勃地跑出府外亲自迎接,不料竟是裘方正亲自送来,更是乐不可支连忙邀他进去。
为什么说她如此狗腿热情呢?只因那鸾霞红灵衣!她钟爱到不要不要滴,可是那又是和安介绍来的,当天又有秦贺在场,有些事也不方便问。
还有什么这衣是赠给有缘人的,她打死也不信!此次便有机会问个一清二白。
“裘掌柜是吧?”萧琴神秘笑着问道。昨日便派人查了下这个高深莫测的中年大叔,除了姓名与是人都知道的基本背景外,其余空白。
她也不由有些吃惊,红尘殿居然也有查不到的事,只能说明这大叔非常人所探!
“正是,老夫名为裘方正,萧姑娘叫我裘叔便可。”他乐呵着亲切道。
“裘叔。”她也不做作矫情,直接揭了面道:“有些事亦假亦真,可那天裘叔所言又是否当真呢?”
“自然!老夫说出的话可从来没收回的道理。”
“为什么?可和安——”她没在说下去,因为不讲也明白何意。
“呵呵,老夫早已说过此衣只赠有缘人。至于和安,即使她要老夫也不会将衣卖给她,帮她只是还她个人情罢了。”他习惯性抚抚胡须笑道。
萧琴了然,不再多问,拱手鞠躬向着他道:“我萧琴一无是处,唯有情义重。若裘叔以后有何困难,必当鼎力相助!萧琴在此谢过了!”
“那萧郡主可要说话算话啊!呵呵呵……”裘方正忽而大笑出声,眼底精光乍现,看得萧琴头皮发麻,只觉掉进了这老狐狸的无底洞中。
她唯有干笑回应。事后便送走了裘叔,又继续安排明日的重头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