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忙完后,便赶回卧室整理,门一打开,便传来淡淡的书墨香,室内干净如洁,只有几副墨画在墙上挽着,桌上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一个不少,不似一个女子该有的闺房。
洗漱完毕后,萧琴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人儿,眼神又开始神游,这容貌与前世的她很相似,但这人儿却又比她美上几分,眉目如画,双眸剪水,螓首蛾眉,肌如白雪,一句诗形容便是“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恃,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但萧琴也听闻那零宫宫主“岑以轩”也拥有惊人天姿,却整日呆在零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让她很是好奇啊。
另一个则是影阁阁主“离枫画”,据说脸上的面具从不离身,无人见过他真实容貌,但天下人士则以讹传讹,有说什么玉树临风,有说丑陋无比,也有说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听到这里萧琴就喷了,你这是褒还是贬,这人可是美人还是陋人?但还是只能佩服群众的力量,那以讹传讹的本事真是绝了。
说说那昨天,那零宫等人刚下完贴子,不知哪里走漏了消息,全江湖都知晓了。
昨个下午咱家下属下山做任务时,晚上回来便急忙忙地跑回来面见她说,“殿主,下属出外做任务时,听到了一些关于红尘殿的风声。”
“哦~什么风声?”
“额,这个...大伙儿说殿主你和他们喜结连理了。”话音刚落,正在喝水的萧琴噗的一声把水全喷那下属脸上了。
“咳咳,本殿主我和谁喜结连理我怎么不知道,还他们,不止一人,这都什么事?”萧琴这回就纳闷了。
“殿主是这样的,因为昨天有人貌似看到那零宫宫主和影阁阁主两人专门来送贴子,所以就那个...”萧琴看着下属一脸“我也没辙”的表情,便让他退下了。
其实按照大众的思路想,那宫主和阁主都是神秘之人,平素不与外人结交,而这个红尘殿殿主正巧是个女子,第一次拜访就亲自登门下帖,不让人入想非非就怪了。
瞧瞧!这都什么歪理,一个比一个还八卦。
萧琴翻了个白眼,表示很鄙视。
不过转脑一想,能那么明目张胆又无声无息的闯入她红尘殿的确只有那两位了。
哼,她该敢到荣幸呢?还是荣幸呢?毕竟她这小小的红尘殿能让他们亲自登门下帖,虽然连根毛都没见着。
“小姐,小姐你好了没?”玲儿在门外急促的催着。
“好了,好了。”萧琴回应道,便慢慢踱步出房。
可刚出去走了几步,就没听见玲儿的声音了,萧琴想这不符合玲儿的性格啊。
转身一望,那丫头正用痴迷的目光看着自己。
“玲儿,看什么呢!还不赶紧的。”萧琴一脸详怒道,瞧瞧那眼神,虽然她脸皮再厚,也抵不过她那如火炬般的目光啊。
“小姐,你穿上流锦绣袍好美啊,天下人又有谁能及你几分?”今日,萧琴为了彰显本人的地位与气势,特地换上刚红尘殿殿主的殿袍——流锦绣袍。
这可是由天雪山上的雪蚕吐丝编织而成,又由最著名的绣楼里的绣娘织了三天三夜,再加上自己独门的染料,流锦绣袍才成了。
红而不俗,妖而不艳,路过之地都有淡淡莲香。萧琴穿上可谓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
“走吧。”萧琴挥挥手让玲儿,跟上。
殿厅中,萧琴坐在红鸾塌上静候。
玲儿等人现在下边,玲儿推了推风清的肩膀,悄悄问道:“哎!你猜猜那什么宫主阁主会不会来?”
风清面无表情地说:“不会。”
玲儿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那么笃定?”惊呼出声。
“风清说得没错,那两位不会来。”萧琴看着风清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为什么”玲儿一脸茫然地问。
“想想,昨天来下帖是那两位大神,平日就连玉皇大帝亲自来请都不出关,我这小小的阎王庙怎能劳其大驾,他们来下帖是为了引我注意罢了,这趟来肯定带有目的,可背后的人绝不会在公众面前出现,这是想放长线钓我这条大鱼呢,但大鱼里的宝贝哪有那么好钓。”
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想进我这红尘殿,岂非易事,且不说有哨阁的影卫在外把守,还有我从老头子那顺来的几个稀奇古怪的阵法在外排布着,还能越过我那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进来送帖,他们到也是有心了。”萧琴半躺在红鸾塌上,语气慵懒地说道。
玲儿又疑惑了:“他们今日不来,难不成小姐你去找他们?”
萧琴听了嗤笑一声,我会贬底自己,放下身份去找他们吗?
答案是:“不可能。要找,也等他们自己有本事找来。”
“哼,今日一过不就知晓了。”脸上浮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噢,对了,待会儿人来了用膳时,叫弟兄们出来与他们喝酒,记得给本殿主往—死—里—灌。”
众人听到殿主的吩咐时,大声喊“好。”
萧琴很满意,就是这个气势。“可殿主,他们醉了岂不要留下来呀。”玲儿一脸不爽地道。
萧琴坏笑一声道,“别担心,自会有人接他们走的。风清过来,下山帮我办件事。”
风清立马上前,她耳语道:“你下山去……”
风清一脸黑线的望着他家的小姐,心中为今日来上门拜访的人们默哀。“好了,去吧。”
萧琴看着风清用那种眼神瞟自己,就知道自己高大的形象又跌了一分,小人的形象升了一级。
但没办法,要玩就玩大的,清丽的双眸一丝精光转瞬而过。
“殿主,人来了。”一位下属从外面匆匆跑来道。
“嗯,玲儿去将他们迎进来吧。”萧琴摆弄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小姐。来人,跟我走吧。”玲儿恭敬的回了声小姐便话语一厉,气势如虹。
萧琴轻飘飘的瞄了一眼,呵的一声,有姐的风范嘛!
“晟卫,去厨房看看,我那汤熬好没,好了,加些香料上上味后,吩咐厨娘出席吧……”一个如鬼魅般的影子一闪而过。
萧琴看着他的身影,为他惋惜,男人三十而立了,却没有个媳妇。
想到她有次心血来潮带他去相亲,可谁知,这家伙不知抽错哪根筋,为了拒绝那女的,说自己对女的那个不行。
在门口蹲墙角的我听到这句话时,惊如雷劈,差点没被口水噎死,这家伙……有那隐疾,她怎么不知道。
嗖的一声,房门突然打开了,她还没来的急闪,抬头一看,他那鹰眼般锐利的眼神直直射向她,然后一句话没说就消失了。
她想起那眼神就心里毛毛的,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弄好装束,要让人知道了自己被手下的眼神给吓懵了,以后怎么在他人面前树立姐高大威猛的形象呀。
最后想了想,还是要进去安抚一下那位女子。
抬脚刚进去,只见那女子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嘴成了“O”形。
萧琴最后只得道了歉,但那女子突然眼泪汪汪的看着我,问:“如此俊俏的公子,怎么就那个……”还未说完,脸早已红透了,那种话,她未出阁的女子怎说的出口。
萧琴看她的眼神带泪,真是我见忧怜。但你问我我问谁?她暗自诽腹道,只得打哈哈的掩饰尴尬。
从此她都避免在他面前谈及****之事,免的勾起人家的伤心事。
但到现在她都百思不得其解,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萧琴专门在宴席上还请过一位火辣的地域女子跳舞助助兴,特地将他安排了个好位子,那女子扭动着腰肢,不断地向晟卫暗送秋波,谁知他一点都不解风情,眼底一片死水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这让萧琴更肯定了她的想法“不是不举,就是断袖!”
事后,她萧琴就被威胁了,晟卫放出狠话:“殿主,你再这样,你弄一个我杀一个!
”此后,萧琴不敢再造次,她可不想将人家大闺女往火坑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