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蓉,紫怡,还愣着干什么?”肖妈妈厉声说道,“还不快收拾了扶夫人离开,这儿风景都被破坏了!”说着还斜了少女们几眼。
芷蓉和紫怡闻言反应了过来,赶紧收拾了东西就扶着恍恍惚惚的林舒离开。
看着林舒神情悲切,精神恍惚,芷蓉差点儿就哭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不相信夫人是那样的人!她们都在污蔑夫人!
看着她们离开,为首的女孩伸手招来了一个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丫鬟就离开了。而她看着远去的林舒,阴狠的笑了。一张美丽的脸也变得狰狞可怕。
没有在寺中停留,肖妈妈让紫怡赶紧叫李伯讲马车赶到寺庙门口,她和芷蓉一人扶着林舒,一人抱着睡着的元元向庙门走去。
上了马车,肖妈妈让李伯将马车直接往家赶。
林舒一直都沉浸在她们的话语中,她似乎听到所有人都在骂她不守妇道,不要脸,就连爸爸妈妈和姐姐妹妹都瞧不起她,不理她……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脸色更加苍白,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抓住芷蓉,神色十分痛苦。
“李伯,你怎么赶车的?”肖妈妈看见林舒的表情和动作,意识到她怕是要生了。担忧也使她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刚有个孩子忽然跑了出来。”李伯也没生气,他知道肖妈妈是担心夫人,“夫人怎么样了?”
“快,快回家,夫人要生了!”
“什么?夫人要生了?”李伯吃了一惊,“肖妈妈,你们扶好夫人,我赶快一点!”
“好!”
时间在几人的焦急中过去了。终于到家了。李伯将马车直接赶进家门,几人将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林舒扶进了产房。
好在产房早就收拾好了。这时,半路下车的紫怡也气喘吁吁的带着苏老进来了。
“舒丫头怎么样了?”苏老一进来就问起了林舒的现状。
“夫人情况不太好,已经昏过去了。”肖妈妈让芷蓉抱着元元去了别的屋子,自己则留在了产房。
“产婆到了吗?”苏老回身问紫怡。
“来了!来了!产婆来了!”紫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苏木就带着产婆进了院子。
“好,我现在施针,让舒丫头醒过来,随时准备接生!”苏老严肃的说道。
“好,紫玉也已经把热水烧好了。”肖妈妈说完,带着产婆跟着苏老进了产房内室。
随着苏老的银针扎下去,林舒的眼睛动了动,一会就睁开了。
“夫人,您终于醒了!”肖妈妈有些喜极而泣。
“我……”林舒刚吐出一个字,脸就变了色:好疼啊!
“夫人,您先别说话,”肖妈妈抓住她的手,嘱咐道,“留着精力把少爷和小姐们平安的生下来!”
“……”林舒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们都说女人生孩子都是一道鬼门关了,太疼了!
要在林舒醒来的那一刻,苏老就出了产房,虽然他年纪不小了,又是大夫,可依旧是个男人,不好久待在产房。
他走到石桌边写下一个方子递给苏木:“药材带的有,你赶紧按方子抓药煎出来。”
“苏大夫,我家夫人……”芷蓉含着眼泪问道。
“放心,有我在,没事儿!”苏老看着快要哭了的芷蓉,心里有些感慨:舒丫头的这个丫鬟不错!
“夫人,产道已经开了,可以用力了!”产婆抬起头来对林舒说道。
林舒咬着牙齿,随着产婆的意思使劲儿。她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似的,疼的都快没知觉了。
“再加把劲儿,看到头了!”
“嗯——”林舒咬紧牙关使劲儿,感到似乎有什么一下子滑出了体外,随及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和产婆的道贺声。
“恭喜夫人,是位公子!”
肖妈妈将孩子接了过来包好,递给站在一旁的李氏,又回到了林舒身边,紧抓着她的手,陪着她。
大约过了一刻钟,又是一阵婴孩的哭声。
“恭喜夫人,又是位公子!”
林舒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第二个孩子一出生,她就感觉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没有听见肖妈妈惊慌的叫喊声。
肖妈妈一下子打开门,跪倒在苏老面前,老泪纵横:“苏大夫,求您快想想办法!夫人已经昏迷了,可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啊!”
“快起来,木子已经把药煎好了,你赶紧拿进去,想办法给她喝下去!”
“唉,好,我马上去!”说着就站了起来,端着温热的药就进了产房。
林舒已经昏过去了,药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肖妈妈哽咽着声音说:“夫人,你快喝了吧,小姐还等着你把她平安的生下来啊!”
不知是不是肖妈妈的话起了作用,林舒虽然没有醒来,但喂的药她却喝了下去。
过了一会,林舒慢慢睁开眼睛,她听见有个声音让她使劲儿,她就跟着做了。
大约过了一刻多钟,第三个孩子终于出生了,大约是被闭了久了,孩子的身上有些犯青。但经过苏老的检查和简单治疗后,她也恢复了健康。
“不好,夫人大出血了!”门打开,产婆惊慌失措的喊道。
肖妈妈一个踉跄,差点儿带着刚出生的小姐摔倒在地,幸好被旁边的苏木一把扶住。
“木子,赶紧把止血的药丸拿出来!”苏老也吃了一惊,不过还是知道该做些什么。
苏木赶紧打开药箱,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苏老。苏老一接过来,就赶紧打开瓶口,从中倒出一颗白玉般的药丸。
“赶紧把这药丸给她吃下去!”苏老放下瓷瓶,一手抱过肖妈妈怀中的孩子,一手递给她药丸。
肖妈妈什么都没说,拿着药丸几步跑入产房中,将手中的药丸塞进林舒口中。
可林舒已经没了知觉,根本吞不下药丸。肖妈妈只好使劲儿的掐她的人中,直到人中都快被掐出血了,林舒才有了一点动静,勉强吞下了药丸。
不一会儿,药丸起了作用,血渐渐止住了,肖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四肢都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