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伤口被包扎完毕,干净利落。
‘’关哥哥,谢谢你。‘’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直视,她坐着,少年半蹲着,
‘’傻瓜。‘’少年摸摸她的头,画风又变得美好起来。
‘’喂喂喂!你们在干嘛,没看到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吗,你这个没礼貌的猥琐男!‘’或许场景太过美好,好到在这个水深火热长夜难明的现实里,太过刺眼。
盼儿跑过去推开关洛城,牵起小兮,‘’小兮,我们走。‘’
很显然,以小兮的伤势当然不能马上就行走,何况一个轻功高手还在旁边呢,关洛城幻影般移动到她们前,‘’呦,从哪冒出来的姑娘,想带我的人走是不是的经过同意啊。‘’嘴角弯起一抹笑,伸出手却挽了小兮的碎发绕到耳后。
‘’喂,别碰她。‘’粗鲁的打掉那只手,白皙修长,一看就是贵族公子。盼儿咽了口口水,满身的不自然,但又要死撑着面子‘’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坏人?''
没等盼儿说完关洛城抱起她们飞了起来,她们只感受到有无尽温柔的风打在自己脸上身上,很舒服很自在。
不一会,他们在一处竹林轻轻落下,竹子是四季常青的植物在这初春也不突兀,会显得美好,真喜欢这种常在的美好。
眼前一座简雅不粗俗的小屋,简单不简陋,但这种能拥有这种平常的生活,已经是她们不敢奢求的最大幸福。
她们兴奋的跑到小院子里手牵着手蹦蹦跳跳,几片柳絮徐徐的落下,关洛城看着两个小姑娘开心的样子,这种小幸福才是他从小向往的,从小自己就被父亲强压着练功,他一定要比别的小孩优秀,他那么努力一次又一次带着胜利的笑容跑到爹爹面前,他却没有一次欣慰过,一个笑容都是那么吝啬,他只对每天撒娇的妹妹万般宠爱,他有时居然也会荒唐的想想自己如果是女孩,不,真可笑。
虽然屋子简单,但里面的东西看样子就很贵,小兮一样都不敢碰,只是旁边后院露天的小平台放着一架琴,很平缓的样子,让她出现了一种很舒适向往的感觉,情不自禁的走过去,这个动作真有点像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小小的个子加上短布衣衫怎么感觉有一股莫名的笑点,手指轻轻地拂过琴弦,好吧,杂音,就知道···
关洛城一只手半捂着嘴巴偷着笑了笑再走过来,拍了拍手,‘’好,欢迎两位小姐来到敝人的领地,小生关洛城,喜欢这里可以给在下一个熊抱哦。‘’
没等小兮反应过来,盼儿就已经用最大的力气扑向关洛城了,还好他是习武之人,不然就尴尬了,捏汗。不过小兮站在那倒是挺尴尬的。关洛城放下盼儿,‘’粗鲁的小丫头。‘’
‘’你才粗鲁呢,哼‘’盼儿不服气的又去抓打着他。‘’还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
天色慢慢的黑下来了,这时小兮和盼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切都完了,她们还敢回去吗。
担心小姑娘怕黑关洛城特意点了好几支烛火在桌上,听她们慢慢说自己的遭遇,这里是他平时练武的地方,很清静没有人可以打扰,仆人会常常以特殊的方式送来各种营养又美味的食物过来,他自己去取就可以了。桌上是他下午刚去取过的佳肴,现在已经狼藉,故事不太衬景但他愿意听,夜还长,还有时间。
妓院这地方听娘说过,那是男人消遣的地方,逍遥快活风花雪夜,爹也会去。难道真的让这两个小姑娘回去吗,她们说的老鸨心那么狠,回去肯定又是血肉模糊的一顿毒打···关洛城不敢想下去,他把两个熟睡的女孩抱到小床上,这个小床他自己睡还觉得挤没想到放下她们还有那么大的空间,细心盖好被子,门带上。
他拿好剑在院子里挥舞着,一下又一下,今天下了雨没有月光,只有雪亮的剑锋映着这张认真绝色的脸。
他还没有能力可以保护谁,他还不够强大。因为母亲是庶出,受尽冷落与白眼,父亲对她不好她要受别的小妾的张扬,父亲对她好她要被大额娘欺负,他来这里虽然带着练武的名义,实则是那个女人怕自己威胁大哥的地位而找借口把他遣开,他只能装作与世无争的样子自己提出搬出家静心习武。
空气随着动作一下一下流动,也不觉得冷,舞起宝剑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直到天亮。
小兮还是很早就醒了,坐台阶上安安静静的心满意足看洛城舞剑,天有些冷,却觉得手腕有一股热流在灼烧,以为是冻疮遇上冷风的原因就没管那么多,直到过了一会痛的竟然有点儿晕厥的迹象。洛城感觉到了不妙忙过来拥着小兮,问她怎么了。
花纹胎记是她的秘密,就是因为这个,父母才把他抛弃,除了盼儿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害怕哪个不小心就被当成妖物给抛弃了,所以她选择了不说。可是洛城锁骨下方两寸的位置也有一个叶型的胎记,这也是父亲不看重他的原因,把他当妖物,怕会克自己。现在也有一点儿灼烧,于是掀开一看,原本褐色的胎记竟变成了绿色。
小兮真真切切的看着,也毫不忌讳的露出自己的花型纹,两个人都恍然,惊异的看着对方的记号。直到沙华印渐渐地变绿了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