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已经交了钱的人自我感觉良好,好像大把钞票就等着自己去拿,发财就在眼前。在四楼这些没交钱的人面前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一个男孩流里流气,在四楼的女生宿舍转来转去。突然看见秋歌,眼睛一亮,凑了上来。
“美女,你哪里人呀?我们聊聊。”
“聊什么,我们又不认识。”
“你是没钱交吧,我们做个朋友,以后跟着我混,我替你将来交钱。还有你的下线我也可以帮你发展。”
“不需要,谢谢。”秋歌说完就转身走。
“别走呀,我话还没说完呢。”男孩过来拉扯秋歌。众人看见了都议论纷纷围拢了过来。
夏河听到吵闹声忙走出房间一看,只见一个男孩拉扯秋歌,忙分开众人挤进人群。
“住手,拉我妹妹干什么?”夏河忽地冲到那个男孩面前,眼睛瞪着问道。那男孩一看夏河人高马大,足足比他高出大半个头,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换了副笑脸。
“原来是你妹妹,我只是和她开开玩笑。”说完悻悻而去。众人哈哈大笑一哄而散。
“小夏,谢谢你帮我解围。”秋歌眼含热泪。
“没事,你别怕有我呢。现在没事了,我们下去转转。”夏河伸出手帮秋歌抹了抹眼泪之后,拉着她下了楼来到院子里。
“这里鱼龙混杂啥人都有,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夏河说。
“不能再待下去了,如果过几天他们发现我们没有入会的可能,问我们要住宿费就惨了。夜长梦多,想办法逃吧。”秋歌说。
“逃?我们过去给他们讲我们不干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敢不放我们走?那不就成了非法拘禁,这是违法的。”夏河说道。
“他们倒是不敢非法拘禁,如果要向我们收取培训费住宿费餐饮费,狮子大开口宰我们一刀我们也没地方讲理去呀。”秋歌道。
“那没办法了,只能想办法逃了。”
看看这个院子,大门是打不开的,四周一圈围墙,有2米多高。
“从围墙翻过去,你站在我的肩膀上,我托你爬过墙头,你从另外一边溜下去就可以了”。
“那你怎么办,秋歌问,我跳起来只要能抓到墙头就可以翻过去。”
你能托起我吗?夏河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漂亮姑娘,一米六八的个子,丰满圆润。“你如果超过二百斤,我还真就托不起了,呵呵。”秋歌涨红脸说,“你瞎说,我哪有那么胖。”
两人正聊着,刚才那个流里流气的男孩又过来了,这次他叫来了两个同伴,三人围住了他俩。
“你们想干什么?有话大家好好说。”秋歌惶恐的问道。夏河忙站起来把秋歌堵在身后。说:“想打架吗?”
“你以为我刚才怕你是吧,告诉你我来银河还从来没怕过人。我是看你妹没钱可怜,才想拉她一把,你却给脸不要脸,找抽呀。”那男孩凶狠的说道。
“保安快来,有人要闹事。”秋歌向门口的保安喊道。可保安没一个过来,都远远的看热闹。
这三个男孩,身材矮小单薄,满头染得黄发,举止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人高马大的夏河把他们根本没放在眼里。虽在乡文化站没有练成双手互搏,但自小在田间艰苦劳动早就练就了一身腱子肉牛力气,所谓个大力不怯,艺高人胆大。
“你们不要得寸进尺,要不别怪我不客气。”夏河一点不示弱。
“哎呦,挺凶呀,弟兄们上,打断他的腿。”三人立即向夏河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夏河猛的抬起脚来朝领头的男孩肚子踹去,
“哎吆,妈呀。”那领头的男孩被夏河一脚就踹到在地。其他两人稍微一怔,但随即又扑了上来。
“打死他,给我往死里打。”那男孩趴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朝同伴喊道。
一阵拳脚,两声哀嚎,三人倒地,速战速决,战斗以夏河的全胜而结束。旁边的秋歌则是急的不停地哭啼,忙跑过来查看夏河情况,夏河的手背被抓破了,渗出了血。秋歌伤心极了边哭边给夏河用手帕包扎。
“哥,疼吗?”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夏河歪着脑袋。
“哥,吓死我了,你还开玩笑。”
“这一架打的太值了,认了个妹妹,你说我还能疼吗?”
“你喜欢听,那我以后就一直叫你哥。”秋歌破涕为笑。
“好,一言为定!”
这时候保安才走过来,对着那三个人大骂一通:“你们******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今天遇到硬茬了吧,还不快滚。”
“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三人相互扶着,灰溜溜的走了,临走还撂了句狠话。
“小伙子,你能打,佩服。”保安说完也走了。
“我估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来的。”秋歌擦干眼泪说。
“有我你就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夏河信誓旦旦的保证。秋歌自然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哥,你真好!可这里的人都是性格和心理极度扭曲的人,他们早就失去了人性和理智,我们不得不防。”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今晚就逃出去,不能再耽搁了,小心夜长梦多。”
“好,今晚就走。黎明前的黑暗,早晨三、四点钟是人最放松的时候,我们明早三点钟行动。”
一夜无话,凌晨三点钟他俩准时出现在宿舍门口。夏河下意识的抓住了秋歌柔软的手,向她挥了挥拳头做了个加油状,秋歌也心领神会的挥挥拳。俩人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夏河把秋歌藏在身后,探出头来观察,院子里静悄悄的,远处高楼的灯光照过来或明或暗,大门紧锁,门卫室亮着灯,看不见保安。两人大气不敢出,出了楼门顺着墙壁慢慢转到后院,后院树木较多,树叶挡住了射来的灯光。夜幕笼罩住了二人的身影。这里暂时安全,夏河松了口气。这才感觉秋歌已经紧张的手心全是汗。忙趴在秋歌的耳朵上压低声音说了声:“别怕,有哥呢。”
“哥!我不怕。”秋歌使劲的点点头。
转到一处围墙边,看看依然有树叶挡住光线,外面看不见。夏河心说:就这里了。
夏河蹲了下去示意秋歌上,秋歌点点头,抬起脚来踩到了夏河的肩膀上。夏河扶着墙壁一使劲就把秋歌托起来,等夏河站直身体,秋歌已经有大半个身子高过了墙头。一抬腿就跨了过去。爬过墙头从那边溜了下去。夏河听得秋歌已经安全着地便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跳起来抓住了墙头,引体向上,提腰抬腿,一使力骑在了墙上,向下跳去。
”哥,跳下来,我接你”。秋歌张开双臂迎了过来,这一迎,反倒让夏河做不全缓冲的动作,两人双双失去重心,秋歌仰面倒在了草丛上,夏河压在了她那丰满的身体上。
“哥,你压疼我了”,几秒钟的慌乱,二人赶紧起身。围墙边的荒草又高又厚,并无大碍。夏河抓起秋歌的手,沿着主路飞奔而去。
跑了很久,来到了一个街心公园,坐在一条长凳上喘气。
“别跑了,他们不会追我们的,我们身上没多少油水,这下安全了。”秋歌说。
天还没亮,公园里静悄悄的。望着远处高楼里射出的灯光。
“那家人起的真早,女主人可能要做早餐了。”秋歌幽幽地说。
“你怎么知道是女主人呢?我看书上说在银河,是男人做饭照顾家。”夏河道。
“那女人做什么?”
“女人负责发嗲撒娇,貌美如花。男人负责洗衣做饭、赚钱养家。”
“那女人真幸福。”
“男人是痛并快乐着。”
秋天的夜晚,天有点凉,他们背靠背坐在凳子上,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聊着聊着就打起了盹。
天亮了,秋歌继续回饭店上班,夏河回小旅馆。他们依依不舍互留地址就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