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走了。
正如那句徐志摩的诗:“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她真的什么也没带走。
那天,我去她专业的宿舍楼,她的房间一如她的人一样,干净,而此刻,却多了一个大箱子。那箱子上面不知被写了些什么,全部被笔的主人涂抹成了一片漆黑,最终,只能依稀看清一行字:言熙收。
此时此刻,我不知是什么感受,好像是心里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一样。
穆以沫,很好。
我恨极了她,什么意思?当初我一人孤独寂寥的时候是你把我拉了出来,然后呢?说走就走的人也是你。
什么狗屁古典文学,只不过是我与她亲近的一个理由而已,我不想让同学们看她有异样的眼光。
但现在,她是怎么对我的?我以为只有她把我放在心上,只有她会对我认真,只有她会关心我。只有她会在我生病难过的时候,安慰我,照顾我。
可现实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那箱子里有一封她的信,她说,让我好好的,不要想她,全都是她的错,不要把她的错化为我的心结。然后又说,她可能不一定会回来了,要我好好照顾自己,最后,她说,再见。
再见再见,再也不见,是么?
你玩我呢,穆以沫,开心的时候就哄哄我,说几句好话;不开心的时候就把我一脚踹开?不,连踹都没踹,就直接走了,你是以为,就这样我就不能去找你了是吧。
很好,穆以沫,你等着。
······
美国,加州。
穆以沫坐在父亲买的小公寓内,一言不发。
前面的桌子上是她刚办理入学手续后拿来的课本,国外啊,果然就是不一样,连教科书也这么高档。
同学们,应该会还相处吧?
她不免想到他。
初见时,他们还是一小个呢。他那时,憨憨的,让她心生好感,鼓起勇气去和他说话,他红着脸回答,真是······
其实,她的脸也微微泛红。
她的离开,想必会让他很难过吧?小时候,他就极其脆弱,总是她在维护他,而如今······
对不起,言熙。
一滴泪从她的脸颊上滑了下来。
······
翌日
阳光照在穆以沫的身上,长长的睫毛下一片阴影。黑发散落在米白的床上,她穿着雪白的睡裙,眯眯眼,像极了一个慵懒的精灵。
“言熙,对不起,你别走······”突然惊醒,她低低的笑了,怎么,走都走了,穆以沫,你还想奢求他的原谅吗?
穆以沫知道,那时他约自己出来时,她说的那句:“我没想到,你真是这样想的”一定伤到了他。言熙是个很认真的人,只要他认定的事,就一定不会改变,劝也劝不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过,她还是努力吧,父亲说了,只要她认真学习,考取了学位,就允许她回国,反之,就一辈子待在这里。
穆家向来无情,为获取利益连儿女都可以放弃,更别说就只是把她扔在美国不管不问罢了。
她也是好笑,等到要出国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到了现在,不但没法说出口,在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见面了。
“言熙,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