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铁归和慕轻辰洗漱了一翻便去往皇城见太子,虽然说本来不用那么急躁,但鉴于慕轻辰实在对修仙界好奇的很,而任务时间一共有一个月,早点干完确实还可以溜达一会儿,何乐而不为?
心里这么决定了的慕轻辰一大早立马喊铁归去皇城,虽是御剑飞行速度快的很,但无奈慕轻辰时不时就要买些糖葫芦泥人来吃来玩,让铁归无奈之至,同时也对慕轻辰的幼时愈发的好奇,要多么与世隔绝的人,才会这样无知天真啊?
走走停停,本来只要花费一刻钟现在竟到中午才到达皇城。
“恭迎仙师。”刚到皇城门口就有一群士兵行礼,一个丫鬟样的人上前带铁归二人领路到皇宫,直进大殿。一路上遇到的不管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都会行礼并恭迎二人到来,慕轻辰直呼权力的用处之大。
“欢迎仙师。”大炎国的皇上立马站起来,走下台阶来迎接铁归,至于铁归身边的慕轻辰,也是一样脸色面目和蔼,一点也看不出对慕轻辰有轻视之意。
不会吧皇帝都是这样和蔼的吗?我现在看上去明明是个普通人啊。当慕轻辰疑惑不解的时候,耳边响起铁归的声音,“笨,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和我关系不一般,所谓爱屋及乌,他不知道我的喜好,也可以通过讨好你来讨好我,毕竟小孩子和成年人相比好哄多了。”
慕轻辰听得脸就是一抽,他丫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一抬头,看见铁归还在一脸微笑地和皇帝闲聊,不禁暗叹一声铁归真是越来越阴险了一边传音给我说皇帝作法用意不良一边又和他有说有笑,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着铁归笑呵呵地闲扯,皇帝越来越急了,虽然人已经到了拖也拖不了多久,但看着能救命的人就在面前晃啊晃死也不谈到正事,这比看不见希望更难受,又陪铁归瞎扯了一番,皇帝终于讲道,“仙师可不可以现在为太子去除邪术?”
“当然可以。”铁归看皇帝终于有点等不及了,也笑呵呵地回答。
“那好,快把太子抬上来。”皇帝立马对身后大声说道。
抬?慕轻辰疑惑地看向铁归,铁归也正好疑惑地看向她。
只见从大殿里缓缓抬出一个轿子,轿子里还不住地向下滴水,见此慕轻辰二人更加不解了,在殿内还要坐轿子,轿子里仿佛放了水,前所未闻。
只见抬轿子的几个人面如土色缓缓地将轿子抬到铁归二人前,然后轻轻拉开轿帘。
见到轿子里的人后,慕轻辰面色刷的变成惨白,硬忍着没有吐出来。
铁归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面目表情还是产生一瞬间的凝滞。
轿子里的人,四肢俱断,且以一种难以实现的角度向外散开,仿佛被人硬生生折断成这样的。更令人可怕的,就是这个男子的皮肤,仿佛在燃烧一样变得通红,轿子里虽然堆了数不尽的冰块,不过依旧难以抵挡男子身上的热气。
“恕我直言,这好像并不是邪术所致吧。”铁归沉思了一下,说。
的确不是。慕轻辰内心默念,因为家庭原因,她从小就得接触各个方面的知识,从识字起就得每天读两本书并把书上所有记牢,因此慕轻辰从小就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和玩耍的欢乐,但同样的,她的基础也比同辈的人的基础好上太多。
“可是国师说过这就是邪术,而且他是在我们面前时自己的身体折断的。”皇帝以为铁归说身体掰折不算是邪术,连忙解释。
“你说的国师,是谁?”铁归猛然看向皇帝,问道。
“就是本人。”一个白面书生上前一步,说道。
这,也太年轻了吧。
慕轻辰一脸震惊,这书生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出头,怎么可能成为国师呢?再说了,或是不一般都是光着头的和尚吗?怎么会是这么一个长发书生?
“你为什么觉得这是邪术?”铁归倒是一脸淡定,问道。
“因为我师傅说过,这就是世间失传多时的烬咒。”书生一脸严肃道。
“你可见过真正的烬咒?”铁归问道。
“否。”书生答道。
“你师父可见过真正的烬咒?”铁归再问道。
“……否”书生有点尴尬,继续答道。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这是烬咒?”铁归第三问。
“因为所描述的现象一样。”书生重新挺直了刚刚有点弯的腰,答道。
“说来听听。”铁归轻松道,不知晓的人见他这表情还以为他在聊游乐之事。
见此情况慕轻辰也是狂汗不止,你们把伤号就这么晾在一旁真的好吗,抬头瞧皇帝,虽然急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但还是尊敬地呆在一边。
“四肢俱折,体冒火气,焰势冲天,乃是烬咒之象。”书生不卑不亢地答道。
“回答正确,可你漏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铁归对书生缓缓道。
“何事?”书生确定他将现象一字不落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听铁归竟还否认,有点不满。
“当时烬咒可是分神期老怪创出来的邪术,你觉得这种邪术施在凡人身上他能活到我来?”铁归斜睨了书生一眼。
“烬咒本来就是持续一整年才烧死被施了烬咒的人的。”书生有点愤懑地道。
“但那是对于修仙者,对于分神期修士的确会持续一整年,但对于化神期,时间就会短的多,至于像你这种筑基圆满,估计也撑不下一息,更别说这个根本没修炼的皇太子。”铁归慢慢道。
他是筑基期圆满?比我高了四个小境界!怪不得我的神识感受不到他的境界,估计他还故意收敛修为了,否则我也不可能一点都感觉不出异样。慕轻辰惊讶地想,不过她也好奇一个前途无量的筑基圆满修士为何会在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国家里当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