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壮汉的手被闪电豹给死死的咬住,羊云一抬脚,一脚踹在闪电豹的豹头上便将他踹飞了老远。
登时周围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大把大把的钱币朝着场中的羊云与壮汉飞来。
原本,羊云只不过是看那壮汉被闪电豹袭击,怕有性命之危,所以才会挺身而出,可万万没想到却赢得了无数人们的叫好与打赏。
此时的壮汉满是愕然之色,待看到羊云显露了这么一手,立时将羊云给看作成了一位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
“伤口没事吧,赶紧去医馆看看。”羊云留下这句话,然后准备朝外面走去。
壮汉回过神来,急忙追上了羊云,就连地上的那些钱币也没顾得及捡。
“喂喂,这位英雄,你就这么走了?”壮汉拦住了羊云。
“那你还想怎么样?”羊云转过头看了看地上的那些钱币,“地上那么多钱,赶紧去捡呀。”
“不是钱的问题。”壮汉猛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英雄,请您一定要收我为徒,教我武功吧!”说着,双手紧紧抱住羊云的一只脚。
“嗯?怎么回事?这位兄弟,好好的怎么就向我跪下了呢?再说了,就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哪能够收你为徒弟啊?”羊云连忙用手去扶壮汉。
“不!您的实力大家都看见了,今天你既然救了在下一命,不如就将我收下为徒吧。”壮汉一副死缠烂打的姿态。
羊云看着眼前这位高大魁梧的汉子一脸执着的样子,心中登时有些不忍拒绝,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我教你功夫,就暂且跟着我吧,不过你以后还是别叫我师傅,就叫我公子吧。”
“唉,好嘞!公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壮汉终于站了起来。
“哎呀!你的伤口流了很多血,不行,快走!我赶紧带你去医馆。”
羊云这才看到壮汉的右手手臂上正在向外一直渗血,在地上的一块早已被染成了鲜艳的殷红。
壮汉看了看伤口,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满不在乎的道,“哦,这到没什么,一点点小伤而已。”
接着,羊云与壮汉一起将地上的金币全部给捡了起来。
在不断与壮汉的交谈中,羊云很快得知,壮汉叫做王大锤。
王大锤今年十八岁,父母两年前就已过世,他原本是山中的猎户,一直靠着打猎为生,他爹在世的时候还教过他一些拳脚功夫,所以才能够捕捉到那些低级的凶兽。
一直以来,王大锤便有一个梦想。
他希望自己可以进入到天武城中的“东方学院”里去修习武功,可光是入学的费用就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所承担的起,据说一个学期的费用便要花整整一千个金币,这无疑是将穷光蛋与落魄者除去了名额。
饶是这样的一道坎,也从未磨灭过王大锤心中的那团希望之火。
此后的日子里,王大锤才选择了到天武城中最大的广场上来当众以身表演,以待赚取入学的开资,而也是恰巧在今天便碰到了羊云。
“哈哈!所有银币与铜币加起来的话,共是一百二十枚金币,公子,给您!”王大锤手里掂着一个承重的大袋子,兴奋的说道。
“这些钱,你自己拿着,我的身上暂且不缺钱。”
接下来,羊云带着王大锤来到了一处医馆。
医馆内,王大锤正在接受着一位中医大夫的治疗。
幸好王大锤伤口没有遭受到更大的伤害,不一会儿,中医大夫便将王大锤的伤口给包扎了上去。
正在这时,从医馆的里间走出一位年约五十的中年人来。
中医大夫一看主人来了,连忙上去点头哈腰相迎。
此时的羊云正打算带着王大锤离去,那刚出来的中年人却在不经意间一眼便撇到了羊云腰间里别着的那块碧绿色玉佩。
中年人还道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又伸手在眼前擦了擦,在确定没看错以后,便急忙对着羊云喊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羊云转过身,望向中年人,“不知掌柜有何见教?”
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指着羊云腰里的那块玉佩道:“可否将此物给老夫一观。”
羊云当即解下玉佩,递给了那中年人。
“果然是此物。”中年人看着玉佩深思了一会儿,然后从自己怀中也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
“啊?你怎么也有这种玉佩。”羊云满是吃惊的神色。
“请你实话告诉我,这玉佩你是从哪儿得来的?”中年人一脸激动的表情。
“这是我哥哥临死前交给我的。”
“你哥哥是谁?”
“我哥哥叫羊武。”
“那你是不是叫羊云?”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中年人一把抱住羊云,悲痛道:“孩子,我是你二叔,羊泰呀!”
“二叔!你真的是二叔!”望着中年人那与父亲有几分相似的面庞,羊云满脸欣喜,同时也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泪,二叔羊泰,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叔侄二人重逢,场面甚是伤感,一旁的王大锤与那中年大夫也皆已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羊泰既已找到,羊云便带着王大锤跟着羊泰朝他家里走去。
直到来到羊泰的家里,羊云将府门内外一一扫视了一遍,然后又在大厅里一阵打量,种种迹象表明,住在这里的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看来自己的这位二叔在这些年里,一定是赚了不少钱财的。
佣人上完茶水之后,坐在主位上的羊泰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望向门外的夜色,“没想到,大哥与大嫂,安洛大哥还有武儿皆死于那场战乱之中,我羊泰却是安然的活在敌国的领土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我还有什么面目继续活着呀!!”
听着羊泰的自责,羊云其实早已在安洛伯伯活着的时候,了解过自己的这位二叔,若非是他一直在朝中散尽钱财,川越一族怕是早已被中原帝国的士兵赶尽杀绝。
羊云道:“二叔,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其实你也已经尽力了,咱们川越国遭此大难这怨不得你,要怪就怪那些蛊惑皇帝出兵的奸臣们,他们才是那场战争的罪魁祸首。”